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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图书馆并不需要怎么打扫。那里门的背后挂了一只清香四溢的荷包，上面用彩线绣着“永驻清爽”，打开后能看到里放着一张纸，纸上用我不认识的语言写有咒语。

不必说，这一定是葛罗瑞亚的手笔。有巫的魔法在，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放咒语的荷包八九不离十出自琳之手。她往荷包上绣了艾叶和菖蒲，绿油油的，看上去就很驱虫。图书馆多图书，蛀书虫自然不少，阿尔贝里的图书馆又被设计成所有墙体都是书柜的样式，藏书量看起来比一般的图书馆要多很多，驱虫更是第一大事。

我想，在葛罗瑞亚那看不懂的符咒里，应当也加上了驱虫的功效吧。

荷包的绣线大抵是用的蚕丝，略被光一扫，就闪闪发亮。

我有些吃惊的是艾叶的模样，原来长得像裂开的羽毛。因为有个字，总使得我以为艾叶是长长的，如剑那般，和葱韭很相像的植物。

说来蒙羞，虽然年年端午，玻都要在门前放上一把菖蒲艾叶，但我总是没有细看的时间，以至于望字生形，实在惭愧。

我凑近闻了闻，那荷包上的清香，倒是真有几分艾叶的味道，还混杂了其他的香料。不过，我鼻子不灵，闻不出来是什么。玻的倒好使，连花露水都能嗅出个前中后调来。

不过艾叶也不是时时都让觉得香的。加进洗手里，就不好闻了。玻就很嫌弃那味道，她质问我有那么多好闻的洗手，我怎么就挑了这样一瓶。

我当时回答她，我以为艾叶好闻，加进洗手里应该也不会太差劲，所以就拿了来。

玻说，你真是大错特错，这东西就跟樱桃似的，樱桃吃着好吃，做了饮料不知为啥就恶心得要命。艾叶也是如此，它还是的时候就香，变成浓缩汁后也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能让备感不适。

因此，她问我，能不能去换成樱花味的？

我说，可能不行，我去的时候那里的已经抢得七七八八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那瓶的。

哎。

她叹气。

我用着吧。

玻把东西放到洗手台上，接着说：“要是放在以前，要什么，你动一动手指就有了，还用得着和抢。”

“对不起。”

我对她道歉。

“是我没用。”

玻愣住了，跟着落下泪来。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她轻声啜泣着，“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是那豺狼狗，那群混账，那群猪狗的错！是他们贪得要命，是他们心狠手辣，是他们做得不对……”

她的言辞越来越激烈，眼泪水啪嗒啪嗒往下不住掉落，身体也因此难以控制地抽动起来。

我抱住她，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试图安抚她，让她冷静下来。

她在我的怀里继续哭嚷道：“你有什么错？！美玉本无过，那群豺狼凭什么决定怀其即是有罪？！”

玻死死抓住我，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

“凭什么，他们得不到，就要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