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把被子掖好：“可以。”

他撅起嘴，亲了她一：“你哦。”

徐檀兮笑了笑，道了晚安后把灯关了。

她在堂屋又坐了会儿，李银娥打电话来了。

“小徐啊，你睡了没？”

“没有。”

李银娥说：“戎黎刚刚出门回家了，我看他走路不稳，像是有点醉了。”

徐檀兮问道：“他喝了很多吗？”

“开会之前和我那子喝了一，开完会几个大男又凑一起喝了几杯，戎黎喝酒老实，倒多少喝多少，一个晚上他也没说话，光喝酒，估计喝了不少。”

“我去接他。”

等李银娥挂了电话，徐檀兮穿上大衣，出了院子。

除夕夜没有月亮，但每家每户都亮着灯笼，巷子里处处通明，风声很轻，偶尔有犬吠声。

忽然安静，有个跌跌撞撞的影子从远处行来，慢慢撞进徐檀兮视线里。

她抬首望去。

“先生。”

原本耷拉着脑袋的戎黎抬起来，然后不走了，提着灯晃晃悠悠地站着：“杳杳，你来接我了吗？”

徐檀兮走过去。

“嗯，来接你了。”

离得近了，能闻到淡淡酒香。

戎黎朝她伸手：“你牵着。”

她牵住他：“醉了吗？”

“没有。”他眼里水汽氤氲，脸颊两边透出薄薄的红色，他说，“我今天吃到了早生贵子。”

徐檀兮笑着点了点：“回家吧。”

“哦。”

他让她牵着，走了几步：“我今天吃到了早生贵子。”

醉了呢。

他一醉，就会反反复复地念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