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从不否认，秦正卿不是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但只要他不对她上刑，她很乐意默认秦正卿简直是玉皇上帝的爸爸。

“秦白！”王盛已经坐不住了，“不过只是伶之言，你居然想借此对我的儿子用刑。”

事实摆在眼前，几乎只是隔了一层纸，王盛已经有些狗急跳墙：“莫非，你是以权谋私，想要借此打压我。”

“王大说笑。”秦白难得满面春风，“既然王大不愿意，那我们请下一个吧。”

说着，他敲了敲惊堂木，扬声道：“带黄四郎！”

王盛一脸懵：黄四郎？什么四郎？

说话间，一个披散发的囚犯被带了上来。衙役押着他跪在地上时，殷乐已经发现他的十指全被戳穿，身上遍布血痕。

不愧是…她偷眼去看坐在高台上的男…秦正卿。

“黄四郎。”秦正卿大声问，“本官问你，三月初一，可曾有只是你篡改验尸记录？”

黄四郎颤颤巍巍：“有，此是御史大夫之子，王寅。”

“大胆！”王盛勃然大怒，“你是何？胆敢在此信雌黄？”

黄四郎战战兢兢：“小本是，大理寺仵作。”

“荒唐，大理寺……什么？”王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浑身发凉，僵硬地转过，死死盯住秦白。

秦白再拍案：“带刺客！”

不多时，又一黑衣被带上来，他似乎怕极了，伏在地上不敢抬。

“本官问你。”秦白厉喝，“你受何指使？”

黑衣道：“受御史大夫王盛指使，前去暗杀大理寺前仵作，灭。”

“荒唐！”王盛急了，“本官何曾派遣过你？你分明是在信雌黄！”

秦白不理他：“那你是怎么做的？”

“大。”黑衣答道，“我潜了屋子，不料大早有预防。”

“大，一切都是御史大夫的吩咐，小只是受他指使。”

“这不可能。”王盛骂道，“我什么时候派你去过秦正卿家？你莫要血！”

“哎呀？”殷乐像是抓住了盲点一般，笑嘻嘻地开，“原来正卿大关犯，不是关在牢狱里，而是关在家里啊？”

秦正卿乐呵：“对于一些重要嫌犯，自然是要特殊对待。”

“只是王大。”他长眉舒展，一副心很不错的样子，“王大真是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是在家里抓到刺客的。”

王盛感觉一盆冷水从浇下，那黑衣也抬起，却是一脸无助的新任仵作。

“王大。”秦白慢悠悠和他唠嗑，“您的那位死士呢，刚抓到就服毒了。我知道您是个急子，就用了些不地道的手法。”

他呵呵一笑，道：“王大，你可别怪我啊。”

王盛死命咬牙：“本官无罪。”

“王盛！”秦正卿语调高扬，将惊堂木举起，“你的儿子证物证俱在，你也已经不打自招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盛目光冷地看着秦正卿，突然冷笑数声：“原来，正卿大好大的三司会审，是为了抓我？”

“你们串通一气，诬陷于我。”他吸一气，“我定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

秦正卿微微摇，百思简眼前一亮。

“上报给谁？”

一时间，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殷乐一扭，登时魂飞魄散。

哎哟我的妈妈啊，皇帝老儿您怎么又来了？

她下意识向后瞄了瞄，发现宋玉没有跟来，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别扭。

夫子，你学生站的阵营开始杀了，还在杀，已经杀疯了！您真的不来，瞅一眼吗？

王盛慌忙下跪：“参见陛下。”

泰元帝的脸上没有笑容，抿紧的嘴唇让他整个不怒而威。

他冷冷看着王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看不出来啊，王盛，原来你还是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烈子。”

王盛瑟瑟发抖，秦正卿适时地递上了棺材：“陛下，此前臣与你提起王御史大夫以权谋私，这是臣连夜查到的资料。”

“待此次审讯结束，臣还会整理出一份资料。”秦正卿道。

王盛气得浑身冰凉，不住发抖，逐渐站不起来。

王寅在京兆府还能撑，如今面对这种场景，早就是趴在地上，手支撑不住身子，撅得老高。直到泰元帝让他们都站起来，王寅还软着。

秦正卿连忙让衙役上前，一检查，衙役连忙报道：“大，他晕了。”

一时间，心里本就快活的一开始憋笑。

泰元帝的表瞬间沉了下去，而王盛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扣。

“陛下饶命！饶命啊陛下！”

“陛下。”秦白刚正不阿，关键时刻见缝针，“国有国法，既然王盛已经认罪，不如给大理寺进行审问、定罪，就不劳烦陛下出手了。”

泰元帝欣慰地点了点，肯定了秦白的提案。

“可是秦正卿，朕听到了风声，都特地来给你撑腰了，你总不能就这么把朕赶跑吧？”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估计也是知道这位正卿大油盐不进，即使是皇帝也敢怼。

在这一场大戏上演时，衙役外面已经拥了好大一群百姓，只不过如今全是跪着的。

郭采练三忐忑不安地跪在群最前端，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陛下说笑了。”秦正卿行礼道，“因为王盛乃是朝廷命官，审起来颇有难度，定罪也麻烦，才由大理寺审理。”

“至于其余，陛下大可以随意处置。”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还跪着的王寅、王婉、花柔、韩照，皇帝想把他们怎么滴就怎么滴。

泰元帝满意地点点，显然对秦正卿的让步很开心。他嗖嗖地扫视了三，看到如死狗般的王寅时，忍不住露出一分厌恶的神。

殷乐瞄了一眼泰元帝身边的大太监，心道一声完了。

王寅的仗刑逃不过，可这仗刑也有分别。据说太监宣旨时，若是比了内八，就是往死里打，若是外八，就是让打手莫要真的伤了那。

看泰元帝着态度，王寅估计逃不过内八了。

殷乐正想着，泰元帝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