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

可司祁这么说，她没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只有别的冲动。

司祁剪完吉祥的猫爪关进笼子，没再客厅待太久，清洁完家里猫毛就拿着笔记本回了卧室。

打开灯，看着自带枕的慕轻。

司祁把笔记本放在床，当着她面递过去药瓶给她看。

“不要它，”慕轻放回去药瓶，自己躺下:“你做你的事，当我不存在就行。”

她就想看看，他到底为什么失眠。

失眠后会不会诱发病症。

司祁闻言看了眼笔记本，只留下一边壁灯，昏暗灯光下，屏幕荧光像有生命般，勾勒出他鼻眼廓。

慕轻久久凝视他，靠着枕打了个盹。

司祁刻意没回看她，才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听到了鼾甜的呼吸声，他离开椅子。

动手拿掉她蒙在脸上的枕，刚准备去卫生间，就看滚偏了被褥。

“去床上睡。”司祁想要喊醒她，然而慕轻只是转了个身就继续闭上了眼。

掀开床上被褥，司祁指腹蹭了蹭她的脸。

“轻轻。”

你问我为什么不敢再进一步，不敢对你逾越了本分。

我不敢告诉你，我还不懂如何。

怎么配得上你？

我没把握能让你看到我的心。

又卑劣的害怕你看上了别。

所以，我想娶你。

我嫉妒，我痛恨，哪怕你跟秦汶只是曾经，我都不敢多想，我怕自己会疯。

如果慕轻此刻睁眼，一定能看懂司祁眼里的克制和放纵，读懂他的心。

可惜除了睡觉，她完全忘了睡在这里的目的。

司祁也并不想让她看到满眼欲望的自己，他弯腰裹紧她身上被子，把放到床上，转身走进卫生间。

慕轻一早醒来，比平时都早。

昨晚上沾了酒气，睡得格外快，她根本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转了个身，慕轻刚要坐起来就愣住了。

狭小的地铺不算宽敞，竟然容纳了两个。

慕轻看了眼还没醒的司祁，还没想好兴师问罪，就看到了自己带来的被子在床上，只有她在地上。

她没想过自己睡觉不老实的可能，却不得不承认，看起来更像是她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司祁的胳膊压在被褥上，慕轻就躺着没动，他本来睡得就少的可怜，好不容易睡着了，她没敢吵醒。

老实的不能再老实，慕轻这辈子都没这么安分过，手机都没敢找，只能盯着挂钟看时间。

司祁上一次被热出汗还是掉进下水道，紧紧抱着受伤生病的孩子不敢松手，但那是清醒的况下。

在梦里被热到掌心出汗，他身不由己的皱眉，想要醒过来，本能的伸手抓被子。

丝绸的质地滑过掌心，清软冰凉。

慕轻一瞬间偏。

他抓在了她的睡衣上，撕扯、蹂躏，甚至还要得寸进尺的向下进犯。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确实是无意识皱眉，慕轻可能会把床冰水，赏他一脸。

但她没有。

有种不该有的心思作祟。

慕轻帮着他，毫不费力的解开第一枚衣扣，转身掀开了被子，压住了他的手臂，闭眼装睡。

司祁彻底从梦中解脱，清醒了过来，看到面前场景，眼神里带些茫然跟恐惧。

平静的眉眼，掩盖不了内心的燥。

他昨晚明明把抱到了床上，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他的怀里，还是……

看着她藏在发下的锁骨。

司祁攥着被褥的手被，淡青血管清晰可见，他不确认自己做了什么，更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

毕竟是夜晚，是他睡着了的况下。

他用力抱住了她。

指腹从锁骨滑落到第二粒衣扣，想要确认什么，却迟迟没有动手，掌心落在了那柔软的腰窝。

司祁逃避的闭眼，不敌心里的魔鬼。

“没关系的，我总会娶你的。”

他恶向胆边生，完全忘掉了昨晚的心事，俯身咬吻她的耳垂，像咬住了软糯的芋圆

对不起。

司祁在心底道歉，眼底却被欲望填满，丝毫没有了温和，紧紧贴住了她的脊背，贪婪的说:“如果你不会长大就好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不长大就不需要。

他希望即便自己没有，也可以霸占她一半的床，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