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因为孩平常生活里的表现一直都很听话，他一般都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满足她的愿望。

听起来他们之间你更像是家长和孩子的关系了……不过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

徐向阳从袋里摸了点零花钱给她，长发姑娘轻车熟路地拿了就走，蹦蹦跳跳地越过马路，朝着小店走去。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店铺后面的时候，正和他面对面聊天的班长大，突然间将一张明媚的俏脸凑了过来

徐向阳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要像上回那样把自己到角落，使用恶魔般的话语将摇摆不定的自己上绝路了。

和她说话的经历简直就像是被拷问一样，他真不想来第二次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附近还有别在，班长大的行为比上次收敛了些。在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后，她露出好奇宝宝般的表，小声问道：

“所以，你对星洁说了吗？”

果然是打算问这个啊。

徐向阳咂了一下嘴，还没来得及回答，见到他这副反应的孩便轻笑着捂住了嘴。

“看来是没有。”

竺清月脸上是“早就猜到会这样”的表。

“……的确没有。”

他抓了抓发，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回答道。

“因为时间上实在太紧凑了，来不及啊。你看你前天才说了这件事，我得考虑一段时间吧？今天又出了这等大事，大家都没有心——”

“借，全都是借。”

竺清月一副笑眯眯的表，说话却丝毫不留面。

“一句话而已，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但我需要时间来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现在做好了吗？等星洁买好柳回来，脆就在这里说吧。如果你下定决心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不会打扰你们俩。”

孩作势欲走。

“等、等一下！就在这里？”

徐向阳下意识想要伸手去阻止。

他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要是真按照班长大的指示去做，待会儿可能发生的景：

等到林星洁捧着一杯柳回来，正吃得满嘴是油不亦乐乎的时候，他突然向她告白；孩肯定会吃惊到一脸懵，连手中的柳都掉了一地，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画面实在是让不忍直视。

“不不不，不行，起码得来点仪式感……”

徐向阳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他捧着自己的额，重重吐了气。

“不，不对。在此之前，我甚至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想法。”

“真笨啊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朋友。”

竺清月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她露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慢慢抬起用长长袖子包裹着的双手。

正当徐向阳怀疑她准备给自己来上两下的时候，班长大却是动作很可地晃动了两下，就像是在赛场给选手热加油的啦啦队成员。

“那要不，我来鼓励鼓励你？加油，加油~你倒是快给我上啊！”

前半句娇滴滴的，后半句则变成了高声怒斥，就差加上一句“老娘”的自称了。

这时，徐向阳回想起来的却是昨天早上，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个念。

既然是关系到星洁本的重大事，有任何疑惑，脆就来问问班长大吧，他认为竺清月在这种事上一定很认真。

现在正是时候。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咳了一声，慢慢说道。

“清月，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从我的角度出发。”

“嗯~？”

“我的想法暂且不论，假如星洁拒绝我呢？”

徐向阳的语速很快。

“你可不要说“她一定不会拒绝’，我是在问‘假如’呢？”

——我是真觉得“一定不会”啦。

不过，就和徐向阳想得那样，竺清月还是低下去，认真地考虑一下。

“那就别放在心上。”等到她抬起后，给出的答案却颇为惊，“继续努力，死缠烂打。”

“……原、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啊。”

但徐向阳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恍然大悟地捶了一下掌心。

“那是。毕竟就算星洁没把你当作恋，你总不至于怀疑她对你的友吧？她是不可能割舍和你之间的联系的。就算她真的另有顾虑，软磨硬泡久了，注定会同意。”

“的确是这样。”

他不自禁地点点。

“那你决定了？”

竺清月的双眼开始闪闪发亮。

“……还是没有。”

徐向阳又摇了摇。

“就像你说得那样，既然星洁不会离开我，那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也——”

“哎呀，我说你这……！”

竺清月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真的在生气了，这种心真可以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吧。

“你还是不是个男了，在这儿婆婆妈妈的！”

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引得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路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信不信我现在就——”

当感来到激昂的最高点的时候，孩的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而就在这一霎那，竺清月的声音突然卡壳了。

她几乎是瞬间强制掐灭了自己内心的热，整个都冷静下来，中的话锋一转。

“……我知道了。可以暂时放过你。”

“啊？”

正准备抱鼠窜的徐向阳，有点摸不着脑地抬起，迷惑地看向她。

“向阳，我从来都不是在迫你，更不想做让你为难的事。”

竺清月注视着穿过马路回来的林星洁，声音轻柔，笑容优雅。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内心处的感，不至于迷茫而已。”

为了自己手上的伤不让两位朋友看见，孩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袖筒宽宽的长裙。

在徐向阳看不到的地方，竺清月的手指捏的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掐里。

……

徐向阳注视着她的脸、她的瞳孔，却始终看不出孩内心的想法。

他慢慢放下手。

“你们俩在聊啥呢？”

长发姑娘轻快的声音两沉默的氛围里。

“——星洁。”

徐向阳没有回答，他缓缓开，叫了她的名字。

“……”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林星洁，像是被一脸严肃的他惊到了，她抿起唇瓣，有些紧张地捏住了手中的杯子。

“你说。”

“最多一个星期。”

他吸了一气，沉声开。

“一个星期内，等我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就会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请你耐心等待。”

“……我知道了。”

林星洁没有向他询问任何事，只是以同样认真严肃的表，点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