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昂昂”的感觉，就像是一位打了胜仗凯旋过来的将军。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讲话了？”

“我才没讲……我只是……我只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班长大的回答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像是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但听她的反驳，显然心里还是不服。

“哦，是吗？原来还得加上你？”

林星洁眯起眼睛，言辞犀利。

“那当然啦，因为……”

竺清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在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后——

“我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她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长发姑娘的侧腹，还轻轻搔了两下。

猝不及防的林星洁顿时笑出了声，手上的力气放松了。

班长大没有错过这个机会，顺势一扭身子，像是条滑溜的泥鳅般从林星洁的束缚中挣脱。

在丢下这句话后，短发孩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愉快笑声，朝着电梯间跑去。

“你别跑！给我站住！”

林星洁连忙跟了上去。

两就这样一边打闹一边跑远了。

徐向阳目送着两离开，将餐巾纸扔到一旁。

关于班长大刚才那句话，就算是早就习惯对方语出惊的徐向阳，乍一听还是有被惊到。这应该是迄今为止从竺清月中吐露的最具坏力的话语了，真搞不懂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

……真是如此吗？

徐向阳不禁想起了鬼屋之行临近结束的时候，两在立下约定时说过的话。

他在“当你的狗”和“在床上洗白白等你”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辨别出到底是哪句话比较夸张。

这样想来，其实说不定还好？或许是因为班长大是在星洁面前直接说的，所以才更让措手不及。

在徐向阳看来，清月她很有可能是并不真的知道自己说得那些话的份量……

也许她知道，只是知道得还不够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是她身边唯一的异，所以清月才会在话语间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

“喂。”

徐向阳的沉思被打断，追到一半的林星洁又回来了，慢慢走到自己跟前。

朋友微微抬起脸，忐忑不安地瞧着他。

“怎么了？”

徐向阳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感觉还是有点发烫。

“打听消息归打听，你不会要喝酒吧？”

林星洁抓住他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怎么可能……”

徐向阳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早恋、虽然和同班生同居、虽然在没有监管的况下和两个同龄孩一起出去玩，但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传统保守的好学生。

抽烟喝酒这种事才不会。

“那就好。”

林星洁放松下来。

“我，我去洗澡了，你早点回来哦。”

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的态度又变得扭捏起来。

本来很正常的叮嘱，在班长大那句“洗白白”的发言后，一切都显得奇怪了。

在徐向阳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孩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地低下，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低着转身跑远了。

长长的发在她身后轻轻摇曳，像是一条晃来晃去的尾。

……

徐向阳心愉快地走回原来的地方。

他听见导游一开始说明天要带团，不能喝酒，结果拗不过旁边起哄劝酒的，还是喝了两杯，不过都是浅尝辄止，黝黑的脸上浮现红色后就停下。

“小王，今天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

酒过半巡后，终于有迟疑地开。

说话的是那个率先发现白衣鬼的中年男子。

只不过，这次再没反驳他了，大家都保持了沉默，等待导游的回答。

“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导游小王放下酒杯，苦笑着回答道。

“我也是回撞见这种事，可能我们的司机师傅会知道得多点吧。”

“小王，你是山市本地吗？”

“嗯，对。”

“那总得有个说法吧？”

有叹了气。

“这大半夜的，在路撞见几个白衣飘飘的诡异，然后她们还在大家眼皮底下消失了！一回想起那画面，我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了。”

“还是别多想了，我觉得是从村子里跑出来的疯子，见有车过来就往林子里一钻跑走了。”

“那你们说，会不会是被虐待，所以才跑出来的？”

胸前挂着相机的卷毛男一脸神神秘秘。

“我听说，有那种专门拐卖的贩子，会把卖给那些村里的光棍。为了避免逃走还给她喂药，把她们脑袋都弄傻，真的很惨。”

“啊，有这种事？”

“真的啊！有的受了虐待，承受不住从家里跑出来，路发现了打电话报警，这才救出来，但这时候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们这地方应该没有这种事吧？”

小王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

但他的阻止没有起到效果，在得不到确切消息的况下，这群男们的讨论只会变得越来越离谱。

导游开始闷声喝酒了，喝得多了，他的表也变得有点迷迷糊糊。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青年声音低沉地开：

“反正事都过去了……就和你们说说好了，其实就是最近的事，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案件。”

“是凶杀案？”

“嗯，都已经登报了。一个丈夫，把他家里的老婆和儿都杀了。听说他家里死得很惨，尸体血模糊的，就像被野兽啃过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