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秦渤的袖子,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是孩子想见爹了。”
她明白靠姿色已经留不住表哥了,只有肚子里的孩子这张王牌,男
最注重子嗣,这是表哥的长子,岂会不看重?
果然,提到孩子,秦渤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既舍不得美
,又不得不安抚怀孕的惠儿,一时踌躇不决。
乔弈绯见状,唇角勾起,“郡王,不然这样吧,这位惠儿姑娘显然有重要的事
找你,不如我陪你一起同惠儿姑娘说完了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佟佳惠:“……”
绯儿果然善解
意,秦渤大喜过望,不容置喙道:“那就一起进来坐坐吧。”
无视佟佳惠要杀
的目光,乔弈绯淡定地跟着秦渤进了佟宅,二进二出的宅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家具陈设一应俱全,装饰得还算整洁舒适,算是一个殷实之家,也不知道秦渤往佟家投了多少银子?
他在内务府任职,以前手
阔绰的时候,佟家自然锦衣玉食,可被乔弈绯设计了一次,五十万两几乎可以掏空郡王府,恐怕一时半会秦渤没有更多的余钱接济佟家。
本想和表哥温存一番的佟佳惠做梦都没想到,表哥身边居然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而且还有一个极具威胁的新欢!
落座之后,虽然佟佳惠觉得乔弈绯无比刺眼,乔弈绯却镇定自若,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
。
秦渤自然也不尴尬,对他来说,三妻四妾不嫌多,万紫千红不嫌少,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有佟佳惠恨不得一
吃了乔弈绯,暗示道:“表哥,孩子想和你说几句体己话。”
乔弈绯假装没听懂,秦渤却有些不悦,绯儿已经如此善解
意了,她还不懂事,当即沉下脸道:“孩子还在肚子里,会说什么话?”
佟佳惠:“……”
乔弈绯漫不经心地拨弄茶叶,这种陈茶她哪里喝得下去?看来佟家真是山穷水尽了,居然拿出这种茶招待秦渤?
佟佳惠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表哥说,不想却偏偏跳出来个搅局的绯儿,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狐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表哥的?
看着绯儿无暇美肌和
致五官,佟佳惠的手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论美色她抵不过绯儿,但她还有最重要的筹码,柔声道:“表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王府?你总不忍心你的骨
流落在外吧?”
乔弈绯似笑非笑,佟家本来也算是殷实
家,被佟佳惠的哥哥一折腾,家底都空了,只能对催债的
说,
儿很快就要嫁进昭郡王府了,到时候还差什么银子?
秦渤已经被乔弈绯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对佟佳惠当然心不在焉,随
敷衍道:“再等等。”
“还等?”佟佳惠都快跳起来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生下孩子吗?”
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
涌,作势就要鱼死网
,“表哥,你若是不要这个孩子,那我现在就去喝落胎药去。”
听闻要落胎,秦渤顿时慌了,连忙去哄她,“你别着急,再等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佟佳惠心中暗喜,果然拿捏住了表哥的七寸,她泪水涟涟,“我是什么
?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哪怕无名无分也要跟着你,我受什么委屈不要紧,可孩子不能受委屈,你贵为郡王,难道连个名分都不能给自己的长子吗?”
这话戳到了秦渤的痛处,他脸色
沉了几分,如果不是徐槿楹那个迂腐又善妒的
作祟,否则惠儿现在已经在府里了,自己贵为郡王,却还要受一个
钳制,何其可恨?
王府子嗣最重要,哪怕是庶出的,也比没有强,他下定了决心,回去就和母妃说,徐槿楹反对也好,怎么样也好,他都务必要纳惠儿
府。
就在他正要对佟佳惠许诺的时候,乔弈绯忽然开
,“这位姐姐,我听说,怀孕的
最忌
绪波动,尤其是你怀着郡王的骨
,更要万分小心,可我今
我见你
绪跌宕起伏,恐怕会伤到腹中孩子。”
“住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佟佳惠眼见即将大功告成,这个小贱
又来瞎掺和,柳眉一竖,厉声呵斥道。
她和表哥有青梅竹马的
分,就算来再多的狐狸
,也得排在自己后面,更何况,她若是能一举诞下表哥的长子,那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乔弈绯却不恼怒,语重心长道:“姐姐,我是替你考虑,你肚子里怀着郡王的骨
,万万不能大意,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清净安全,若真进了郡王府,恐怕你的
子就没那么舒坦了。”
佟佳惠不善地瞪着乔弈绯,“你什么意思?”
乔弈绯淡淡笑,“意思就是郡王妃是镇国公府嫡长
,身份显赫,家大势大,她
府两年无出,你倒是有了,你到时候整
挺着个肚子在她面前晃,她心里能舒坦吗?”
佟佳惠的脸不自觉抖动两下,色厉内荏道:“那是她自己肚子不争气,能怪谁?身份再显赫的
不能生孩子也没用,难道还能让表哥绝后不成?”
秦渤却没说话,他当然明白徐槿楹有多憎恨惠儿?否则他纳那么妾她从不阻拦,偏偏就是死死拦着不让惠儿
府?
惠儿又是个咋咋呼呼
显摆的
子,若真惹得徐槿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确实防不胜防,这两
恐怕暂时还真不适合处在同一屋檐下。
乔弈绯不动声色,浅浅笑道:“这位姐姐,你别老想着靠你肚子里的孩子跻身郡王府,你若真为郡王着想,真为孩子着想,就应该安心养胎,别让郡王烦心,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了,那时候郡王还能亏待你不成?”
乔弈绯一席话说得佟佳惠黑了脸,本想斥责乔弈绯,却觉得表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生怕他被乔弈绯说了动了心,忙露出一个万分委屈的神色,“表哥,我肚子里可是你的长子,你忍心他出生的时候连个名分都没有?一个身份本来尊贵的孩子却一个
孤零零地流落在外?你不觉得凄凉吗?”
秦渤是个摇摆不定的墙
,又有些动摇,乔弈绯微微一叹,“能生下郡王的长子自然是好,怕的是,你进了郡王府生不下来,反而一尸两命啊。”
佟佳惠脸色大变,“你敢咒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立刻改
道:“你敢诅咒郡王的骨
?”
秦渤面沉如水,他不得不承认绯儿说得有道理,但自己的长子又不能不给名分,一时心烦意
。
乔弈绯不疾不徐道:“你可别不识好
心,我是在诅咒你吗?我是在担心你,你
声声说
郡王,但你分明更
你自己,你为了自己的名分,根本不顾腹中孩子的安危,你明知道郡王妃容不下你,更容不下这个孩子,却明知山有虎,又偏向虎山行,你到底在图谋什么?你真的是为孩子好吗?你真的是为了郡王子嗣打算吗?”
“你…?”佟佳惠心
怒火节节攀升,“你给我住
。”
秦渤的脸色也
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他虽然贪财好色,但也不傻,作为一个男
,当然希望自己的
毫无私心地
着自己,可绯儿所言不无道理,他看惠儿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佟佳惠慌了,语无伦次,“表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真心
你的,否则怎么可能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我这么多年的痴心你是知道的,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挑拨了。”
可是,有了乔弈绯那番诛心的话在前,这番衷肠在秦渤看来已经夹杂了不同的东西,语气也冷了不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