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阳光，我也不想当谁的阳光，我所做一切都是为我自己，当初来京城是这样，离开亦如是。”

“你果真无药可救。”秦淳眸光如利剑般过来，既失望又愤怒，一字一顿道：“乔弈绯，不要让本宫再看见你。”

秦淳快速上马，立即扬鞭策马，马蹄跃起，疾驰而去，很快就只剩下一片飞扬的灰尘。

“小姐，七殿下和你说了什么？”瑶环担忧道：“走的时候脸色怎么难看？”

乔弈绯摇摇，心烦意，“他疯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秦湛，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有你弟弟这么憎分明就好了，可惜，秦淳这个傻瓜，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愿罢了。

———

“小姐，金管事来接我们了。”瑶环看见金思妍，惊喜道。

乔弈绯喜出望外地从马车上下来，大老远就高喊，“金姨！”

数月不见，金思妍见到乔弈绯的时候，眉开眼笑，“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好像又长高了？”

“劳烦金姨来接我。”再见旧，乔弈绯十分开心，“好久没见金姨，我可想念你的手艺了。”

金思妍笑道：“听闻你在京城过得风生水起，怕是都忘了我了?快进来吧。”

“怎么会？”乔弈绯笑吟吟道：“我可想念金姨了，特别想念你的手艺，你看我都饿瘦了。”

金思妍忍俊不禁，她已经在乔氏的客栈为大小姐准备了接风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乔弈绯边吃边点，笑嘻嘻道：“虽然京城好吃的东西很多，不过我还是最想念金姨的手艺。”

“这些全是你吃的，听老太爷说你要回来，我可是高兴得一夜没睡。”金思妍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弈绯，嗓音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乔弈绯好奇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金思妍摇摇，“不是，是你这次回来，好像和以往不一样？”

“什么？”乔弈绯不以为然道：“不会才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变身了吧？”

金思妍肯定道：“多了一种叫做愁思的东西。”

“有吗？”乔弈绯笑靥如花，“说得这么玄乎？你不如去算命算了。”

“你金姨我阅无数，不会看错的。”金思妍很有自信，猜测道：“大小姐在京城是遇到什么了？”

在金姨面前，乔弈绯不想掩饰，敛去笑容，脆正色道：“金姨，喜欢一个是什么感觉？”

金思妍手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莫非你有喜欢的了？”

乔弈绯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

望着大小姐眼里亮晶晶的小星星，金思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喜欢一个，就是不管做什么事，在什么地方，满脑子都想着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金姨有喜欢的吗？”乔弈绯双手托腮，很认真地问道。

金思妍淡淡一笑，“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喜欢过呢？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还是说你吧，不知哪家公子有幸得我们才貌双全的大小姐青睐？”

乔弈绯摇摇，苦恼道：“我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

金思妍惊讶道：“莫非已有妻室？”

“你想到哪儿去了？”乔弈绯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为妾室？不过，他虽然没有妻室，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但他好像对没什么兴趣。”

“他喜欢男？”金思妍讶然。

乔弈绯愈加啼笑皆非，“我也不觉得他喜欢男，他不喜欢别的，也不喜欢我，我这么千娇百媚的姑娘在他面前暗送秋波，含脉脉，他也视而不见，无动于衷，跟清心寡欲的出家没什么两样。”

金思妍失笑，“难怪这次见到你，我总觉得你有些闷闷不乐，这位公子是在京城遇到的吧？”

乔弈绯点点，“我这次回来，一为给媛媛姐送嫁，二也想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冷静。”

“你是怕自己越陷越？”金思妍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乔弈绯不语表示默认，金思妍沉吟片刻，忽道：“莫非他出自高门？”

岂止是高门？乔弈绯心道，家是大夏最尊贵的皇子，有傲娇的资本。

看大小姐的神色，金思妍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大小姐虽出身商家，但以她的品味，喜欢的必定非凡物，哪怕是曾经宁城称赞的唐衡知，大小姐也嗤之以鼻，无比厌恶，如今她真正喜欢的，身份之高，只怕难以想象。

“大小姐。”金思妍语重心长道：“你做得对。”

“我做什么了？”乔弈绯一脸懵。

金思妍默然片刻，凝声道：“门户之见，根蒂固，乔氏虽有万贯家财，但在高门大户眼中，商籍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就算年少慕艾，也难挡世事如棋，心易变。”

乔弈绯不语，金姨年轻的时候，似乎也有过一段往事，浓的时候得轰轰烈烈，灭的时候就恨得你死我活，“金姨，你想和我说什么？”

金思妍神色忽然凝重起来，“你对我的往事知道多少？”

乔弈绯如实道：“我知道你年轻之时曾是晋州一带赫赫有名的马匪目，但后来事的事我不是很清楚，祖父并没有告诉过我。”

金思妍眼中有黯然之色一掠而过，似乎勾起了心痛往事，“如你所说，我曾是马匪目，后来上一个男，为他弃寨从良，洗手做羹汤，从此相夫教子，不再过打打杀杀的生活。”

“后来呢？”看着金姨的神色，乔弈绯知道这个故事一定极为跌宕起伏。

“那个时候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憎分明，烈如火。”金思妍蹙起秀气的柳眉，神色仿佛化不开的浓墨，“虽然经历诸多周折，但我们还是成亲了，刚成亲那会儿，的确过了一段和美的子，我以为那就是，无悔自己的选择，没想到，婚姻中残酷的事实渐渐显露出真面目，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嫌弃我，嫌弃我江湖匪气重，没有儿温柔，不会红袖添香，更不会举案齐眉，我还是那个我，可曾经他最喜欢的东西渐渐变成他最讨厌的东西，从浓甜如蜜到渐生嫌隙，前后不过一年的时间。”

这是乔弈绯第一次听金姨主动谈及自己的往事，好奇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金思妍面露自嘲，“公婆也算是当地有有脸的，对我身份极为不满，动辄冷嘲热讽，为了家和万事兴，我都忍了下来，自以为是地为隐忍牺牲。”

金姨这样彪悍的居然能忍受公婆长期的冷嘲热讽，乔弈绯暗叹，她对那个男可真是得，才甘愿忍受这等羞辱。

“可是，渐渐的，他对我越来越冷淡。”金思妍神色幽远，“尤其是在我诞下儿之后。”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蓦然变得怨恨起来，带着彻骨的恨意，“我那个时候也是真傻，以为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毕竟我们那样相过，可没想到，在儿生下来之后，他就以断了香火为由，堂而皇之地要求纳妾。”

时隔多年，乔弈绯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姨的恨意，当初的有多，后来的恨就有多。

“我虽是马匪出身，骨子却也是骄傲的，自然不允。”金思妍语气急促起来，双肩开始颤抖，“我不愿相信他这么快就背叛了我，自欺欺地认为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