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瀑布，却不大。

诺大的花果山，却不见花果，只有黄土与战火弥漫之后的硝烟。

不大的瀑布中，有水流冲刷、时刻不停。

但，那‘石桥’却断裂了，用眼睛去看时，若是看的仔细一些，倒也能勉强瞧见瀑布之后的‘水帘’。

“这可不像是花果山。”

帝轻语：“至少，不像是传说中的花果山。”

“是啊。”

林凡叹息：“花果山本应鸟语花香、景色优美的才对吧？”

传说中，花果山水帘位于东胜神洲傲来国，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故乡。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花果山中有一，名唤水帘，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天’。

而关于其景色的记载与描写，也是极其‘华丽’。

简而言之，从景色而言，称之为间仙境也不为过了。

但此刻所见，哪里有什么间仙境？

瀑布都快要涸了！

原本隐藏在瀑布下的水帘，竟是眼都能瞧见。

遍地是黄土，原本应该漫山遍野的花、果、动物、怪在哪里？根本不可得见。

甚至好些地方都留下了大战的痕迹，各种焦黑痕迹、碎骨、残兵在冷风中摇曳。

“看来，那一场大战，花果山也未曾能够独善其身啊。”

林凡再度叹息。

他很喜欢孙悟空。

喜欢那个孑然一身大闹天宫，桀骜无比的齐天大圣，而非后来那个披上袈裟，诵佛号的斗战胜佛···

或者说，喜欢齐天大圣那种与一切不平事做斗争的气魄。

此刻所见，自然倍感唏嘘。

“这是自然的。”

帝苦笑：“那一场大战，谁知道有何等惊？天地三界从那以后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呢？”

“或许，就算他们想要平静，也无法办到吧？”

“走吧，进去看看。”

林凡无奈点，率领三进水帘内。

厚重的尘埃布满各处。

依稀可见曾经有着很多猴子生活的痕迹，断裂的绳子、败的石制器具，正中央，还有一个断裂的石制‘王座’。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此处曾经的辉煌。

但很可惜，在无尽岁月之后的如今，一切都消散了。

再没有曾经的辉煌。

“咦？”

突然，帝轻咦，从一片尘埃中捡起一根尺许长的棍状物，并拂去其上布满的尘埃。

嗡。

金光乍现，但却一闪而逝。

这是一根金属短棍，两参差不齐，早已断裂了。

不知历经多少岁月之后的如今，这短棍依旧有些许光芒闪烁，像是在诉说其不凡。

只是···

这分明是仙金打造的短棍，在如今也已经没有多少神了，几乎丧失殆尽。

帝将短棍翻转，另一面，有一个半古字雕刻于其上。

是为···

‘意’字，以及‘金’的上半部分。

“如意金箍···”

帝一字一顿，面色很是奇异。

有复杂、有惋惜、有惆怅···

林凡亦是如此。

“定海神针、如意金箍···”

“竟是连它都被打断，残缺了。”

到底过去多少岁月了？

林凡十分唏嘘。

他想去探究这一切，太难了。

而后，他尝试行走于过往的时空维度，想要去看当初那一切。

但，哪怕是现在他，竟然都无法看到那一场大战。

像是被一个极为恐怖、神秘的存在遮蔽了一切，亦或是那等存在，并非现在的林凡能够窥探的。

哪怕是相隔无尽岁月也不行！

“圣···”

他低语，心中笃定，那必然是圣！花果山毁灭这一战，有圣参与了，否则，仅仅是大罗金仙的话，不可能让自己看也无法看上一眼。

且大概率圣不仅仅只是参与而已，还是其中的主力！

“可惜了。”

他摇，无奈。

无法知晓当初的一切，也不能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年月。

倒不是没有想过用科技的手段去检测金箍等物，尝试推算到底过去了多少年。

但···

这些东西，有‘神’，用目前的科技手段去推算，算不准的。

“齐天大圣，你···还活着么？”

林凡喃喃自语：“亦或者，当初出手的那位，或是多位圣，你们此刻，又在哪里？”

“死去了？”

“还是，活着？只是藏身于某地？”

“天道圣号称天道不蹦便永远不灭，与天地共存亡。”

“可是，洪荒天道已经崩溃，你们到底是逝去了，还是依旧存在于某处，只是不得出？”

封神后，圣不得出！

这是天道定下的规则。

天定圣全都需要遵守···

可是，天道崩了呀！

嗯？！

林凡猛的色变，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却又十分模糊，无法确定。

“唉。”

“所知还是太少了。”

他看向帝，却见帝正想某事神。

“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时间。”

帝抬，看向她：“按照西游记小说的时间线去看，西游发生在唐太宗时期，但我可以确定，那时候，绝对没有什么西游取经，更不可能有孙悟空的存在！”

“这是自然。”

“小说，可以参考，却不可尽信。”林凡沉吟道：“我认为，西游取经之事早已经发生了。”

“只是年代太过久远。”

“后代小说作者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便选了个自己喜欢的时代背景吧？”

“毕竟，小说中遍地是妖怪，吃一唐僧长生不老。”

“但是，大唐的记载中，哪儿来的什么妖怪？有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大妖小妖两三只。”

“所以，不用执迷于西游量劫与唐朝之间的关系，因为二者之间真的没关系！”

“唯一有的，或许就是西游记与唐朝之间的关系吧？”

“也对。”

帝微微颔首：“那现在，又当如何？”

“···”

林凡沉默片刻后，道：“我会继续踏上寻找天道之基的旅程，并一步步揭开当年的真相。”

“直到···最后。”

他本想说，直到揪出幕后黑手。

但这些事，与帝说，却只会让她也陷麻烦中。

“好。”

帝点：“那我这化身便继续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