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费比别更多的力来改变他的观感。”

“我会的，而且我也会收敛自己的言行，不会让自己给殿下添麻烦的。”特蕾莎马上回答，“父亲……我其实也仔细考虑过怎样对殿下最有利。殿下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还年轻，才十几岁！他能够熬死梅特涅，熬死沙皇和国王，熬死威灵顿……熬死对他仍旧抱有敌意的所有！时间站在他那一边，所以我们根本不用着急。我们可以一边经营财产，一边乐善好施，用这种方式积累民望，如今和过去已经大不相同，政治市场最值钱的货币就是民望了，只要积累了足够的民望，谁也不可能忽视殿下。比如殿下可以借您的势力，拿到帝国的特许，去从事横跨大西洋的贸易，我听说那里的棉花都很值钱，还有烟之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特蕾莎突然有些害羞了，不过还是强行鼓起勇气，“同时，假如……假如我们有幸，得到几个上帝赐予的孩子，那么我会把他们教导成最可最优秀的孩子，然后我们就使尽全力让他们和欧洲各个王室联姻，把拿仑未竟的工作完成。只要一切顺利，到时候……到时候还有谁会反对殿下执掌大权呢？”

听着特蕾莎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卡尔大公一阵惊愕。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居然已经想了这么多，天晓得她平常躲在书斋里都在构思些什么？

到底是该为儿的聪明感到高兴呢？还是该为她这么快就把心送给了别而感到痛苦悲哀呢？一瞬间他也说不清楚了。

这位久经沙场的统帅，此刻却不由得再次记恨起了那个不在场的少年。

“说的没错，他能熬死所有，当然也能熬死我。”卡尔大公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年寿命，还能照顾你多久，只希望你一切顺利吧……”

“爸爸，别说这种话啊！您知道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特蕾莎向父亲抗议，“我已经长大成，阿伯特也会很快长大，您还要子孙绕膝的乐趣很久呢！”

“那可称不上什么乐趣。”卡尔大公摇了摇，然后表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特蕾莎，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在前，请你好好记住。”

“嗯！”特蕾莎点了点。

“特蕾莎，我很喜欢你，从小我就对你有求必应。既然你这么想让自己成为一位波拿夫，那么我尊重你的愿望，并且尽我所能让你心想事成。”卡尔大公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我毕竟是帝国的亲王，我的直系子孙们也是帝国的皇族成员，我们的利益永远与哈布斯堡绑在一起。如果未来波拿家族和我们的基本利益有冲突，那么纵使再你，我和阿伯特也不会留面的，因为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

“好吧……爸爸，我理解，”特蕾莎郁闷地叹了气，不过还是接受了现实，“不过我会尽全力让这种事不至于发生的，毕竟殿下依赖我们不是吗？”

“现在看上去是这样的，但是未来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呢？”卡尔大公又叹了气，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如果一切都这么顺利最好，但是我也不得不去考虑最糟糕的况。特蕾莎，我知道你的格，所以真要发生这种事，我不会要求你站在我们这边，但是你——你也不能拿亲做武器，要挟我们站在他那边，我怕你不明白，所以事前都跟你说清楚，你给我记住。”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之后，她轻轻点了点。

“好了，我们就说到这里吧。明明圣诞节就要到了，我也不应该再说些让丧气的话。”卡尔大公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表，然后给儿做了一个手势，“特蕾莎，你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去那边等你的殿下，我希望他足够识趣，懂得应该怎么对你。”

“殿下可聪明了。”也许是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封信，特蕾莎微红着脸回答，“这一点您倒是不必为我担心。”

“那么，趁着我还有资格命令你，我想命令你亲吻一下自己的父亲。”卡尔大公看了儿一眼，叹了一气，“特蕾莎，至少现在不许想着任何其他！”

看着父亲执拗的表，特蕾莎哭笑不得。

“爸爸……为什么老是要莫名其妙地较劲呢？我一样您呀。”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不过，她还是顺从了小老的任，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父亲的脸颊。“好了，这下您满意了吧？”

“我不满意，当然不满意了！但我还能再要求什么呢？”老父亲又叹了气，“我但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接着，他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