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信,更是让他灵魂中铭刻着这个岛的名字,须臾也无法忘怀。
不光是他,就连神父的一生,也跟基督山岛的宝藏绕不开关系了——某种意义上,宝藏甚至是老
在痛苦绝望的牢狱生活中,继续坚持活下去的
神寄托。
而也许是命运的捉弄,此刻他们就在基督山岛上,这又让法利亚神父怎么可能安心的下来?!
德蒙-唐泰斯陷
了沉思。
这确实是一个很让
纠结的问题。
首先,这个宝藏不一定存在;其次,就算存在,那也有可能在几百年前就被
偷偷发掘走了;再次,也许少年来到基督山岛并不是一个偶然,他可能也从某个渠道得知了宝藏的消息,抢先发掘了。
以上三种
况,无论哪一种实际发生,那么所谓“宝藏”也就只是镜花水月而已了。
只有规避了所有这些
况,宝藏才有可能静静地躺在基督山岛内的某个
窟当中,等待着自己的发掘。
就算发掘到了,又该怎么使用呢?
基督山岛虽然之前是一座无
荒岛,但是现在很明显就在某个
的控制之下——而且这个
还是他刚刚承诺要效忠的
。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宝藏似乎……该是那个少年
的?
可是这也不合理,因为宝藏原本是斯帕达家族所拥有,斯帕达家族最后一位后裔在世的时候,已经说过要把所有财产转赠给法利亚神父了,而法利亚神父一辈子都在心心念念这个宝藏……他又有什么权利代替神父决定宝藏归属于谁?
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最后,
德蒙-唐泰斯做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我真的发掘到了宝藏,那么我将一半留给您,剩下一半,40%我献给陛下,10%留给我自己。”他看着神父,然后认真地说,“神父,我不知道您能否支持我的决定。”
“为什么会这么想?”法利亚神父不置可否,反而问他的想法。
“我并没有那么在乎金钱,那比宝藏如果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庞大的话,那么哪怕我只拿到10%,也足够我享用一生了。”
德蒙-唐泰斯镇定地回答,“陛下救了我们的命,给了我们自由,再加上我现在已经在为他效忠……所以为了回报他,我要向他献出财宝,这才算是真正的报恩。至于您……您有权享有宝藏的一半,因为您是斯帕达家族的最终继承者,也是那个拥有宝藏秘密的
,您看,我这么想合适吗?”
德蒙-唐泰斯的眼神泰然自若,显然这是他
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而不是一时的兴起。
这一刻,他真的已经摆脱了那个天真无知的水手的影子,而蜕变成了一个真正敢于去承担责任的
。
法利亚神父默默眨了眨眼睛,他非常满意。
“我的孩子,我不在乎你打算怎么分配财宝,我只要看到你敢于去决定怎么分配它。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气魄,这很好。”
“也就是说,您同意我的分配方案吗?”
德蒙-唐泰斯心中一喜。
“不,我不同意。”神父摇了摇
。
“嗯?”
德蒙-唐泰斯愣了,他不明白神父为什么突然又变卦,“您还有其他看法吗……?”
“既然你都不在乎金钱,那么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又何必去跟活
抢钱。”神父略带嘲弄地笑了起来,“所以我希望在你的分配方案上再做一次改动——陛下拿80%,你拿20%。”
“您分文不要?!”
德蒙-唐泰斯一听就急了,“不,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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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孩子。所以别同我争吵,
费我为数不多的寿命。”法利亚神父温和地扫了义子一样,压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当然,我这么分配绝不是无条件的……我会面见陛下,然后告诉他我知道宝藏的消息,并且愿意献出来资助他的事业,并且用它来换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德蒙-唐泰斯呆呆地问。
“我要给你换一个
衔,让他在大业成功之后,封你做帝国的世袭贵族,至少得是个伯爵。”法利亚神父一字一顿地说,“他必须立下字据,我才会吐露出最终的秘密。”
德蒙-唐泰斯惊呆了,他没想到神父在他听说完之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居然会为他考虑到这个地步……
他的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我要那些见鬼的玩意儿有什么用啊……那都是您的!”
“不,我才是一点都不需要。”老
轻轻地摇了摇
,“我无儿无
,也没有别的亲
,一辈子也快走到了尽
,荣誉和金钱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而你不一样,你才三十岁,你拥有太长的未来,以后你会有家庭有孩子,我必须考虑我能为你、你能为你的后
留下什么。在这个什么都会贬值的时代,大概只有世袭
衔能够让他们稍微沾光一点了吧……”
“不……!”
德蒙-唐泰斯仍旧难以接受。
“不要孩子气了!如果你感恩我,那就照我的话去做。”法利亚神父再度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再
费时间了,现在就去看看吧。按我给你的提示,在岛上找到那个宝藏。”
“现在吗?”
德蒙-唐泰斯反问。
“越晚一天,就越多了一分被
发现的风险——也就越多了一分你的筹码,我们实在拖延不起。”法利亚神父用催促的视线看着
德蒙,“就当是让我可以瞑目吧,你赶紧去找,看看那个我牵挂了一辈子的东西到底是何等模样!”
在神父的注视下,
德蒙-唐泰斯的表
也逐渐变得肃穆了起来。
他重新站了起来。
是啊,无论是为了神父,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想要去看看,那个该死又迷
的宝藏,到底是不是在那里,又到底是何等模样……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他不再拖延,而是匆匆地向神父点了点
。
接着,他打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
况。
一切都沉浸在黑暗的静谧当中,没有任何
在其中走动,在远处他似乎能够看到一两个
在巡逻放哨,不过他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潜越出去。
所以那还等什么呢?
他关上了门,然后冲
到了黑暗当中。
借助着黯淡的烛光和星光,他摸黑从修道院的废墟当中穿过,然后越过了
损的围墙,来到了岛中的荒地。
接着,他循着自己已经背诵了无数次的描述,在岛上找到了那位红衣主教曾经留下来的痕迹。
他循着溪流找了过去,最终在山峡的谷底找到了被苔藓和
丛覆盖着的地点。
他小心地扫开了遮蔽物,然后发现了一个铁盖子,接着他抓住了铁环,用力掀开了铁盖,然后看到了下面幽
的石阶。
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
不祥的预感。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纵使自己知道红衣主教的遗嘱,也不应该这么顺利才对。
难道……之前真的有
来过这里吗?
他全身打了个哆嗦。
可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再犹豫了。
他一咬牙,沿着石阶冲进了
窟。
这个
窟很大,他点燃了火把,然后发现这个
窟和另外一个
窟相连——正如同遗嘱所描述的那样。
他不再犹豫,快速地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