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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林捧着碗美滋滋的喝一汤，吹一气，再喝一，嘴里不住赞叹，“这汤啊，小火慢吊的就是有味儿。”

“喝就安静喝。”

秦妈老大不乐意的，心准备给何妨补身子熬了一小锅，全进这货肚子里了。

长这么壮，吃啥啥不剩，补也白补，白瞎了一锅好汤。

“医生怎么说？”

“就说吧啦吧啦……那样了。”秦广林懒得复述，“多运动，吃的营养均衡，就好了，其他的没问题，小宝宝很健康。”

秦妈那时候怀孕就是躺家里，有个蛋吃就是大补了，现在生活水平提高，还真不知道营养过剩是什么玩意，闷吃两菜，又抬问：“什么叫均衡？你问清楚了没？”

“放心吧，我这大厨在旁边儿守着，你别给她炖些高脂肪的东西就行……看这油花，吃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秦广林晃了晃自己的碗，把汤上面浮着的清澈油花给秦妈亮一下，说得是道的：“孕胖了会挤压胎儿，体质也不好，运动起来费劲，宝宝营养太多就会超重，生的时候不好生，这都是医生嘱咐的，我都问清了记着呢……是吧媳？”

“嗯嗯，是这么说的，他现在做饭挺好吃的，妈你不用太心，给他就好了。”何妨在一旁点。

秦广林多殷勤她都能习惯，两子不分那么多，该享受就享受，就是秦妈这个老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她有点不自在，没法心安理得坐着等伺候。

“大男毛手毛脚的……”

“我可不毛，画画的艺术家，细着呢。”

“嗯，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

见小两一唱一和，秦妈乐了，“行，你们过你们的小子，等照顾不过来再喊我——你把我小孙子照顾好了。”最后一句她朝秦广林说的，不管保证的多好，这货第一次当父亲，总觉得不太靠谱。

“放心放心。”

秦广林应着，也没纠正她这个小孙子没有小啾啾，其实是个小孙，反正到时候都是自家的娃，不喜欢都不行。

吃完饭，没让何妨跟秦妈闲聊，秦广林拖着她就出去遛弯儿，谨遵医嘱保持体重。

“以后就每天早上早起一小时，吃过早饭遛半个小时的弯，然后中午……我把工作接好了以后，中午也可以陪着你散步，反正你中午都回家休息，然后晚上再逛半小时，直到三十周的时候再问医生要不要减少运动量，你现在太胖了……”

“你嫌我胖？！”

“没有，不是对宝宝不好嘛……王婶儿，这么早就吃过了？”

“不早了，你们不是也吃过了，带媳遛弯啊？”

“嗯，陪着她走走，有助健康。”

遛逛着和熟打两句招呼，秦广林跟何妨挽着胳膊在南飞北飞路晃悠，走得很慢，大肚子孕本来也不适合走太快，以前那个房东包租婆还记得他们，随意攀谈两句，便扭着胖乎乎的身子离开，手上拎着一串钥匙，看上去正在她的地盘巡视。

熟地熟，这种老街其实比他们新家那边住起来舒服，邻里邻居之间都互相认识，平时没事打个招呼，有什么事也可以互相搭把手，像教小胖墩儿画画，当初买房时街尾王哥的指点，还有捕鱼的齐叔，有时候抓到甲鱼也会想起来这边大肚子的孕，先来问问秦妈需不需要，需要的话意思一下就给她炖汤，比菜市场买的新鲜很多，也没那么贵。

沿着两条街逛一圈，十几分钟过去，再逛回来刚好差不多半小时，小两慢悠悠的行在老街上，享受周末的闲暇。

“如果你想的话，当初努努力估计也可以和她一样，拎一串钥匙收租。”

回来时又碰到房东带着上楼看房的身影，秦广林把凑过去在何妨耳边低声说道。

掌握十年先知，再不济也能投机赚到常一生都赚不到的财富。

“如果当初是一个富婆勾搭你，你会不会直接吓跑掉？”

“你这个小富婆……”

秦广林仔细思量了一下，发现还真说不定，“那时候你没钱，还是个穷学生我都觉得你好到天上了，帮你租房什么的才心理平衡了一点，要是个富婆强什么的……”

双方差距太大，很难说，不仅常常要所谓的安全感，男同样也需要，如果何妨当初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是一个完美的时空旅者，各方面都把他比下去，很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局——相比于找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富婆当朋友，他更喜欢这样平淡的小子。

“还是你想的够多。”秦广林不由叹了气。

“我分得清哪些是我最想要的——我经历过一切，你什么都没经历过。”何妨笑笑，“如果我们互换，你一定也会和我做相同的选择，这点我很确定。”

“聪明的选择。”

钱是赚不完的，却可能没掉，孰轻孰重，不用想都知道该怎么选。

“如果真的是我换到你的位置，带着大把的钱到你面前装比，下场是不是和那个……那个什么柯南一样？”

“柯南？”

“就当初在学校追你的那个，一身名牌的那小子。”

“可能比他还惨，家是富二代，你是发户，就你这品味，大金链子小手表，再配上土的掉渣的格子衫，叼着花往我们宿舍楼门一靠……哈哈哈哈哈。”

想到那种场景，何妨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肯定忍不住叫周楠狠狠地揍你一顿。”

“辣眼睛。”

秦广林摇笑，大金链子小手表不至于，但不好看是一定的，他从来都不擅长打扮自己。

艺术家，审美总是和这些凡不同——嗯，就是这样，才不是不会打扮。

……

周六过来这边待一天，周便闲在家里过自己的小子，享受准父母的二世界，当了小半年和尚的秦广林总要在健身房好好甩一把汗才能舒坦，跑步机这种东西没有在外面散步安全，他也没让何妨在健身房里面用跑步机散步，何妨安静坐在休息区捧着水杯看他在那里呼哧呼哧锻炼身体，倒也悠闲自在。

“又壮了。”

“肯定的，你看这肌，妥妥的，绝对不会变成你嘴里的胖子，搞笑……”

“给我摸摸。”

“去，别摸。”

等秦广林冲个凉，两说笑着走路回家，何妨悄摸瞅着他，眼睛转了转。

“憋的很辛苦吧？”

“……不辛苦。”

“嘁。”

虽然医生说三个月后可以适当过一下夜生活，但两个为了孩子安全，一次也没动过，并且不打算动。

粗略算一下，快半年了呢，这货竟然憋得住，连帮忙的要求都没提过。

“要男都是你这样的，世界上的出轨得减少百分之八十。”何妨悠悠感叹。

“要都是你这样的，同样也能减少百分之八十。”

秦广林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开启商业互吹模式。

“难受就说。”何妨道。

“不难受……你难受？”

“呸，我才不会。”

“那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