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M国的飞机上，

柳小江看着身旁座位上，脸上仍留有些许尴尬的五月，不由得微微一笑道：

“呵呵，安培家的那个孩子，倒也还算是挺有趣的了，明明生在了阳师的家族，也有着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天赋，结果却对阳术一点兴趣都没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各有志。”五月瞥了眼身旁的柳小江，随之转看向窗外的云层。

“可能相对于俊介那孩子来说，也许是觉得如果学会了阳术，自己也会像是其他部分一样被禁足吧。”

“不学阳术，不成为一个异，过着普通的少爷生活，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生存方式，起码不用和霓虹上面的那些整勾心斗角。”

“哼……少爷的生活么，确实挺惬意的。”柳小江眼中的红芒一闪而过，虽然看穿了安培俊介已是阳师的事实，但却并不打算在五月的面前将此事戳穿。

安培俊介虽然隐藏的很好，看起来似乎就连安培拓真也不知道，但就霓虹这种阳术的水平而言，也不过是个很厉害的初学者罢了，相较于安培拓真这种级别的阳师，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柳小江虽然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要隐藏起来，也很好奇这小子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做什么，但考虑到对方的能力水准，以及现今霓虹异的整体水平，他倒也没什么时间来搭理这种莫名其妙的小角色。

如果某天真的生了事，那就直接出手灭了便是！

随后，

柳小江看了眼身旁沉默不语的五月，不禁感好奇的开询问道：“对了，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既然霓虹这边已经结束了，直接回国接受安排不好么？”

“一个潜伏在霓虹这边十年之久，如今终于完成了上面给自己的任务，这就算今后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也足以让你的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吧？”

“还是说……”

话说至此，他看着五月缓缓向上扬起嘴角，随之向后倚靠在飞机的座位上，“你这其实是想留在我的身边，后找机会给乌向尤那个孩子报仇？”

“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我说了等任务结束之后，随便你今后如何报复我，如果为了给乌向尤报仇而导致我的任务失败，到时候会感到为难的恐怕也不只是我一个。”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为了那个乌向尤，彻底放弃自己这十多年来的苦苦坚持，甚至是直接沦落为一个彻彻尾的罪么？”

“别闹了，不值得……”

“你一共也没见过那孩子几面，就算是为了报答老院长的几年养育之恩，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未来全都搭进去吧………”

“你说完了？”五月将视线从窗外转向身旁的柳小江，俏脸上几乎看不见任何绪上的波动，“纳森卫的事和霓虹这边不同，期间不会有负责接应你，也不会有帮你制造出机会。”

“而且，我们在M国的手已有几天不再传回联络了，这要么是被M国方面的给发现了，正在四处躲藏找机会离开M国的国土，根本无暇顾及你这次的任务，要么………就是已经被M国给处理掉了。”

“但无论是哪种况，你这初来乍到的家伙，也总需要有负责支援，何况就算是不说别的，单只是一个语言的问题………你难道要在不懂英语的况下，指望着用翻译软件来找到那些纳森卫么？”

“……M国的手失联了？”柳小江对此稍显意外的皱眉道。

“这虽然并不是个好消息，但也确实是种很正常的况，M国这边毕竟也是个科技大国，何况比我们更早从事间谍工作，一些手段也只会比我们的经验更丰富。”五月道。

柳小江想了想还是问道：“他们……”

“我们不会承认，他们不会多说，大家对待间谍都是一样的，审问对方的信息是必要的，而在针对间谍的审问过后，或在这审问方式的过程中，死亡………无疑就是解脱。”五月平静的陈述道。

“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哪怕是被抓住了，哪怕在审问中生不如死，我们也绝不会出卖同胞，M国不可能知晓你的到来，更不可能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柳小江对此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无法想象这些究竟有怎样的觉悟，居然愿意来着手从事如此危险的工作，被抓后就算生不如死也绝不出卖灵魂………

可能，

这些的灵魂，也的确要比一般更加炙热吧………

“关于乌向尤……”五月见到柳小江不再说话，本来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但终归还是忍不住开提醒道：

“小柳真，我只有两个问题………”

“问吧。”柳小江没等五月把话说完就点了点。

“他当时死的很痛苦么？”五月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死亡，并无是否痛苦一说……”柳小江虽然很想说自己已经很努力，让乌向尤那个孩子走的几乎毫无痛苦了，但考虑到眼前的这个，他最终还是缓缓开说道。

“毕竟，在世间生灵的角度上，它就是最让生灵恐惧之物，所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生灵就会本能的感觉到恐惧与痛苦。”

“此外……”

“不管生灵是否因绝望而接受死亡，但至少在清楚它真正面目之后，我不相信有生命会不恐惧死亡这东西，只是往往当那些不知者无畏之，在了解到死亡并开始后悔的时候，都已没了回的机会。”

“而且，死亡所带来的痛苦，也不仅仅只是对于生灵本身而言，那些与死去生灵息息相关的生命存在，大多也都会因此而遭受不同程度的神苦痛………”

“所以，死亡并无是否痛苦一说，因为它必定会让产生极大的痛苦………”

“啧，啰啰嗦嗦的，说的好像你死过一样……”五月对此明显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柳小江。

“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掩埋那孩子痛苦死亡的真相么？”

“不，至少在我这里，我已经尽量做到让他解脱了，算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况下，毫无征兆的突然离开吧………”柳小江摇解释道。

“哼，算你还有点……”五月顿时眼眶微红的冷哼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那件事结束以后，你可曾感到过一丝后悔？”

闻言，

柳小江转直视着五月的双眼，面色极为平静的摇了摇，道：“尽管很想说我曾经感到过后悔，但我却并不想欺骗你们这样的。”

“对于乌向尤那个孩子的死，我并不曾感觉到任何一丝的后悔………”

五月见此下意识握紧了拳，并看着柳小江狠狠咬住了下唇，嘴唇上甚至也因此而渗出了鲜血，“你……”

“他就算再可怜，对我而言也是个陌生，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他没有痛觉的离去……”柳小江继续道。

“如果连陌生的死亡，都会让我感觉到后悔，那么前几死掉的霓虹，我是不是也应该感觉到后悔啊………”

说到这里，

他甚至还在五月的注视下，皮笑不笑的淡然道：“后悔什么，后悔当初让他们死的太过痛快，没有狠狠的亲手折磨他们一下么？”

“我就是刽子手，只管杀不管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