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鬼王宗那位客卿长老鬼先生之手！”

封亦惊讶道：“你知道他有问题，还敢让他帮忙炼制法宝？”

碧瑶白了他一眼，道：“他又不知晓我已经悉他不良居心，作为本门长老，我求他帮忙炼制一件法宝有何不可？——你不知道，盘龙之形且不提，游龙之形的炼制思路，正是他为了讨好于我特地用心设计的呢！那摄魂灵光，我怀疑正是用了‘鬼道’的法门，能直接攻魂魄，端得防不胜防！”

封亦细细体悟，果然觉察到游龙之形更加妙晦涩，不由啧啧叹道：“果然有些玄妙！——只是，碧瑶啊，我好歹也是正派首座，揣个专门攻魂魄的法宝合适么？”

碧瑶闻言一恼，用力锤了他一记。

“与斗法生死搏杀，到了凶险处需要忌讳那么多吗？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你能一直好好的便罢！——怎么，你不喜欢？”

封亦忙道：“喜欢，喜欢极了！”

碧瑶道：“那好，我给你戴上！”随即将那玉佩挂在封亦腰间，又回身取来桌上的玉簪，塞进封亦手中，侧身过去道：“你帮我把簪子上吧。”

封亦莞尔一笑，中应了一声，轻柔地将那玉簪在碧瑶发髻之上。

碧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面对着他摇了摇，欢喜地道：“怎么样，好看吗？”

封亦正要答话，却听碧瑶“咦”地一声，抓起他垂下的一缕发丝：“封亦，你的发是怎么回事？”她手指轻轻一捻，摊开来顿时沾上墨色污迹，而那缕发则显出灰白的颜色来。

“啊，”

封亦没想到竟被她发现，本欲搪塞，可对上碧瑶清澈明眸又说不出来，终是苦笑一声，道出实。

“师父伤重垂危，师祖推我继任首座之位。正值我修为到了临界点，便欲修行突再行接掌重任——其实修为突还好，并未有太大的困难。反是修行《天书》偶然有所领悟，为完善那灵光一现的想法，我竭力参悟两卷天书，夜以继冥思苦想，以至于损耗心神过度。”

“下山时我怕你担心，所以寻了些天然墨色把发侵染了一遍。”

“没想到那玩意儿未经验证，被你看。——放心吧碧瑶，我真的没事了！”

“哼！”

胸一痛，又自挨了一记。

碧瑶气了一阵，道：“封亦，你我想要再造乾坤，绝非一朝一夕，你若不惜自身怕是无法走到那一天的。我可告诉你，若你半道便弃我而去，别指望我会继续帮你做这些事！”

封亦柔声安慰道：“嗯呢、嗯呐，我记住了，牢牢地挤在心里！”

“还有！”碧瑶眉一挑，“也不许再瞒着我、欺骗我！”

封亦连忙点：“依你、都依你！”

“这还差不多！”碧瑶重新依偎在他身前，轻声道：“只要你说到做到，下回再见，我再送你一份惊喜之礼！”

“是么？”封亦呵呵笑着，想着取回龙绡之后的形，也道，“那我也得好好为你准备一份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