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轻笑说道，“纵有误解，我们好歹也是共同历经了生死罢？”

织娘听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顿时绪激动：“当初螯龙恩，织娘以族内珍宝奉还！因为你们类，吾族长老大损，竟至为海妖所趁，故土丢失，难道便不算你们的罪责吗？”

封亦想到先前所见异族，目光微动，原来他们叫做“海妖”么？

一路行来，原本属于鲛的领土被海妖侵占过半，倒也难怪她会为此愤怒激动。又想起当秘境中，与她们一道在魔风月老祖手下奔命的形，心生同，神软化下来，叹道：“类为数众多，遍布九州。数量一多，自然良莠不齐、善恶共分，我想如今作为鲛族大长老的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封亦目光与之相视：“我不信鲛族内，就果真能做到众志成城、心归一！那你也应该理解，似风月老祖那等邪魔，也是我们无法掌控且相互敌对的。”

单单几句话，自难以化解织娘愠怒。

当然，封亦觉得她更多的恐怕是受了迁怒，担负一族存亡的压力可分毫不比一脉首座来得轻松！

“你来，是想做什么？”

沉默过后，织娘旧话重提。

事务繁多的她，若非是知晓此不凡，神通超绝，她也不愿与之多谈。

封亦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只好道：“我来是想与你们鲛寻求合作，希望能换取你们族内的‘龙绡布’！”

“不——唔，”

龙绡布对于鲛族意义非凡，它能够帮助培养出新的祭司，关乎一族存亡大计。织娘下意识反应便是拒绝。可如今的她，终是在大长老的位置坐了许久，不再如以前那般憎分明，也须站在更高的角度考虑问题。

哪怕本心不愿，织娘思忖片刻之后，说的却是——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龙绡于吾族关乎传承大计，若没有足够的价值，便无需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