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星期六的下午,北海公园,九龙壁前,有个姑娘,对着九龙壁,大喊三声“黄启明”,然后呆呆的坐在旁边,眼睛在来来往往的游客中搜寻着,有些
都已经习惯了,悄悄的议论,“瞧,那个姑娘又来了,准是失恋了,脑子受刺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姑娘就是金凤。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不在乎别
怎么议论她,一心要找到黄启明。 
 这天,她刚喊完,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
。很有礼貌的问:“姑娘,你好,你总是对着九龙壁,喊一个
的名字,我很是好奇,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金凤看了看他,中等身材,五官端正不像是坏
,心想,告诉他也无妨。 
 听了金凤的解释,这个
哈哈大笑。“姑娘,怎么说你呢,你太天真了,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北京
,从来没听说过,九龙壁有这种功能,你看看,这么多游客,就你自己在喊,如果被喊的
真能听到,一定会有很多
在喊,不是
套了吗?”。 
金凤如梦方醒,又羞又臊。可恨的李玲,原来在捉弄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转身刚要离开,中年男子喊了一声:“姑娘慢走,我有话要说。”
 金凤停下脚步,她似乎对这个陌生
有了好感,不是
家一语道
,自己还在梦中一般,真真的相信李玲的话。 
 “姑娘,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要找的这个
,不是一般的朋友,一定是你最
的
。” 
 金凤一惊,疑惑的看着这个
,脑子里飞速的思考着,他是谁,怎么会看透我的心思,他要
什么? 
 中年男
笑了笑,说到:“姑娘,不要误会,我是一名作家,经常来北海公园散步,寻找素材,我看到你不是一次了,你很像我中的主
公,我想采访你几句,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说的话,金凤一知半解,不过能听出,他没有歹意。点了点
。 
 中年男子道了声“谢谢”,示意她坐在不远处的长椅子上,他自己也坐下来,金凤有点紧张,下意识的离他远一点坐着,心想:“晴天白
的,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男
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收敛了笑容,语重心长的说:“姑娘,我是过来
,比你大二十多岁,我认为,我资格说说你,你听就听,不听就算我没说,我的话,对你有利无害。” 
 金凤对这个
,肃然起敬,轻轻的点了点
,“您说吧,我听着呢。” 
 “好的,你肯听,我就说说,
,凡事要讲究个缘分,有缘来相会,无缘莫强求,像你说的这种青梅竹马,也是一种缘分,但是不一定就能在一起生活,夫妻是另一种缘分,但是不一定有这种缘,一切要顺其自然。” 
 金凤点了点
,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男
接着说:“你们
间,所谓的
,都是自私的,两个
不能在一起,会很痛苦,不是真正的
,真正的
,不管两个
能不能在一起,都是快乐的。” 
 金凤一时没听明白他的话,但是有几个字,听得真真的,“你们
间!”难道他不是
间的
,金凤激灵一下,出了一身冷汗,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
。 
 男
觉得有点失
,忙说:“这世间有很多美妙的事
,你看那九龙壁上的龙,惟妙惟肖,受
月华,有了灵气,你总是对着它喊,这龙都能记住你的声音了。” 
 金凤听得出,他是玩笑话,还是不由得仔细观察着九龙壁,上面的龙活灵活现,张牙舞爪,
云吐雾,好像随时都会从上面飞下来。 
 以前,还真的没注意,很难想象,当年建造九龙壁的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她回过
,想问问这位博学的作家,谁知,就在这转瞬间,那位作家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凤感到非常奇怪,四下张望,根本不见那
的踪迹。这个
怎么走的这么快,也就半分钟,就能在视线中消失,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金凤只觉得毛骨悚然,大白天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无心欣赏九龙壁,再也不会相信李玲的话,对着九龙壁喊他的名字。只想迅速的离开此地。
 老姨下班回来,看到金凤像往常一样,把饭做好了,可发现她的脸色不对,眼神捏呆呆的,摸了摸,
很烫,发烧了,试了试体温,38.5度,赶紧带她去附近的卫生院打了一针。 
“无缘无故怎么会发烧呢,你今天去哪了?”老姨奇怪的问到。“我哪也没去,就在大街上溜达了。”金凤没敢和老姨说实话,怕她担心,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决定病好了,回家看看。
 还是自己的家乡好,回到了久别的农村,金凤
地吸了一
新鲜的空气,城里带着汽油味的空气,让
感觉阵阵的恶心,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原来,她生在一个环境极美的地方。曾几何时,她心中有了些嫌弃,想离开这。 
 清晨,走在乡间的路上,空气中飘着花
的清香,混杂着新鲜泥土的气息,青翠的
叶上,结了一层细小的露珠。太阳刚刚出来,这些细小的露珠排着队滚落到叶子尖儿上,变成一个大大的露珠,挂在那里,久久不落,晶莹剔透。 
 它像是叶子的好朋友,虽然一起度过漫长的黑夜,却不能一起享受阳光的沐浴,该分手了,是那么依依不舍。又像叶子的眼泪,忘不了在寂寞黑暗的夜晚,是谁陪着他一路走来,在没有阳光的
子里,连鸟儿和花儿也走了,只有纯洁的露默默地陪着他,心心相映,暖语温存。 
 野鸟啼时时有思,几枝莺雀相呼唤,说尽
间离别苦,无语苍生更有
。金凤的脑海中,突然间蹦出这几句诗词,既不合辙,也不押韵,却道
天机。应该说在她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犯
疼病以后,她的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词。 
 突然想起母亲还没吃早饭,金凤无心观赏路边的风景,加快了脚步向田间走去。在一片
湿松软的土地上,铺着一块大毡布,母亲正坐在上面摘花生,父亲早早的起来,把花生垉出来,就打工去了,母亲把花生根上的土抖掉,在一个个的把花生摘下来。 
 母亲的
上包着一条褪色的格子
巾,身上都是泥土,早上花生叶子上有露水,弄湿了衣服,再沾上土就成泥了,坐在毡布上,迅速地摘着花生,旁边已经堆了一堆白白胖胖的花生,金凤有些心疼,忙招呼母亲歇会儿,吃饭。 
“这么早,我还不太饿呢。”母亲笑着,停下手,抖了抖身上的土,挪了挪身子,蜷起腿,两只手撑着地,翻身跪在毡布上,努力的直起腰,金凤赶紧扶母亲站起来。“妈,您怎么了?”“唉,生你二弟时正赶上唐山地震,房子直晃,没穿衣服就跑出去受凉了,腰落毛病了,正赶上那天,天气不好,飘着小雪花。”
 母亲说的,是唐山大地震的余震。原来听母亲和邻居大婶描述过,说地震有多可怕,晚上突然间房子晃得厉害,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跑出去,金凤能想象到当时
们惊恐的样子,没想到母亲腰疼的病会这么重,她不愿去医院,说老毛病看不好。 
 “妈,您歇会儿,我摘花生吧。”“别别别弄”母亲刚喝了一
水,差点呛着,“怎么了,我会弄。”看母亲那样子,好像担心自己不会摘,怕弄坏了。“花生上都是土,手会变糙的,大闺
手,伸出来,挺粗糙的,多难看。”母亲缓了
气,啧啧地说。 
 金凤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眼泪差点掉下来。小时候不懂事,刚刚懂得点
事,心心念念的就是黄启明,好像他是自己的全部,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思夜念,甚至为了他中止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