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她知道,
上了岁数,容易激动,禁不住大喜大悲,早晨无意中捡到那么多钱,她看到母亲的手一直在抖,谷阿姨也高兴的语无伦次,要是让他们知道那坛子银元能卖那么多钱,更是激动的不行了,有句话不是说吗,乐极生悲,对于过惯了穷
子的
来说,一天之内捡到几十万的意外之财,真的是受不了。
天宇有个习惯,每天放学回来写作业,吃完晚饭看会书就睡觉了,天刚亮就早早的起床了。从小就跟着
生活,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他习惯了这种沉闷,安静的生活环境,也厌倦了这种环境,今年,
带着他住在这,这里还有姑姑,叔叔,
,爷爷一大家
,天宇简直是太开心了,太幸福了,一下子过上了天堂般的
子,只是叔叔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挺大,想起叔叔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听
说叔叔就葬在房后,他多想去看看,可
再三叮嘱他不要去房后面玩,尤其是那次和黄瑞去了房后的
葬岗,黄瑞突然得了怪病,他更加觉得
的话,是有道理的,尽管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凤应该不会看错,备不住就是那个小子,他上这
嘛来呢!”金凤母亲小声嘀咕着。
“也许金凤看错了,那个
不是郑德来,是不是金凤捡钱的事让别
发现了!”谷阿姨的声音比傻
的呼噜声小的多,几乎听不清。
可这话确像炸雷一样,金凤母亲一轱辘身,围着被坐了起来,“那这事可坏了,要是失主找上门来,大不了咱给他,要着贼知道咱家有这么多钱,就惦记上了,早晚得下手,咱这老的老,小的小,还不得要了咱的命,这可怎么办!”
“怕的就是这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现在就咱仨
知道,连常耕大叔都不知道,白天拣的钱,怎么晚上就有
盯上了,实在不行,咱把钱
出去吧,咱穷
花不了这外财,还是过穷
子踏实!”谷阿姨也围着被子,紧挨着金凤母亲坐着,老姐俩唉声叹气。
暖气炉里的木
烧完了,屋子里渐渐冷下来,金凤赶紧安慰到:“妈,阿姨,快躺下,别着凉,没事的,我想好了,这钱明天就
给派出所,这意外之财真的是不能要!”
“嗯嗯,先睡觉,明天咱再商量一下。”金凤母亲裹了裹被子,语气中有些无奈。
老姐俩不说话了,从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中,金凤听出来她们都没有睡。
金凤的心里已经暗暗做好了打算,不管那个黑影是谁,明天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把钱
出去,这意外之财绝不能要!
“那个黑影也许就是郑德来!”金凤暗自琢磨着,她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天宇跟郑德来肯定有关系,也许是他和哪个
生的孩子,特别是那次天宇受伤,怎么就天宇那种特殊的血型,正好和郑德来的一样,这也太巧合了!
真是冤家路窄,也许郑德来知道天宇是他的孩子,要真是这样,天宇也不算是孤儿了,只是孩子将来知道他有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爹和下落不明的娘,他也不会太开心。
“别瞎想了,也许这都是自己的猜测,明天早上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把钱
出去!”金凤心里想着,累了一天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金凤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一会儿的功夫,大门外来了两辆警车。
金凤把捡钱的事,原原本本的和警察说了一遍,金凤母亲很不
愿的把那兜钱
给警察。
“大妈,您
儿做得很好,应该为她点赞,等我们找到失主,一定带他过来当面致谢。”警察们做完笔录,说了几句客气话,走了。
金凤送走民警,如释重负,心里顿时敞亮多了。公路上聚集了三三两两的
,朝这边看,金凤昂起
,轻蔑的瞟了这些
一眼,搀扶着母亲和谷阿姨回屋去了。
“得了,这下踏实了,咱们这
,花不了这昧良心的钱,做了一个发财的梦,现在还得过这穷
子,唉!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怎么着也得买点年货呀!可这钱……”金凤母亲嘟囔着。
“老姐姐,我想起来了,我和天宇这个月的低保钱,还没领呢,让金凤骑三
车带着我,先去我们村大队,把低保钱领了。”谷阿姨这也是在安慰金凤母亲,她知道,这低保钱也就一千多块,将就着过完年,到不了开春,就花完了。虽然少,也比没有强呀!
“张婶,您这个月的低保钱没有了!”经管员小赵暖声和气的说到。
“什么?没有了?什么意思!这个月我还没领呢,怎么会没有了!”谷阿姨吃惊的看着小赵,仿佛这低保钱是小赵私吞了似的。
“张婶,这事不行您去问问镇里吧,您现在不是低保户了,您的儿子找到了,而且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收
颇丰,所以您不能列
低保了。”
“这,这,这……”谷阿姨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