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峰听到左重这句话，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到底是慎终关心自己，不过表面上他脸色严肃说了一句：“慎终，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完也不管点哈腰的秘书李卫，自顾自往楼上走去，见到处座一副要杀的样子，特务们吓得纷纷低下，生怕被老戴注意到。

左重连忙跟上他的步子，心说便宜老师这是真生气了，否则见到自己这个得意弟子总该挤出几分笑容。

不过南昌立场出事，怎么就联系上戴春峰和特务处了，光应该清楚，这件事绝不会是本的。

敲打？恼羞成怒？

都有可能，最近戴春峰的名气很大，而且是美名，毕竟避免了一场战争，自然有很多为他歌功颂德。

光难免会多想。

历史上从事报工作的，承受骂名最多和享受赞誉最多的时候，都是最容易被上位者彻底清算的时候。

搞得天怒怨，上位者需要特务的脑袋平息众怒，至于赞誉就更好理解了，你一个特务要什么好名声。

你要流芳百世啊。

思考中，左重跟随戴春峰走进办公室，而戴春峰一进办公室，张嘴就开始用江山话骂起了某个同僚。

“文仪！噶纱！”

左重自然听得懂，立刻知道了老戴挨骂的背后黑手—光的少将侍从官，南昌行营调查科科长，文仪。

可最近两打得火热，颇有尽释前嫌之意，老戴几天前还跟自己说过，文长官豁达大度，有古之风。

怎么立刻就翻脸不认了，而且文仪有什么证据证明南昌大火是本造成的，总不能就靠一张嘴吧。

他等戴春峰骂完，小心翼翼试探道：“老师，听说文长官最近跟您很是亲热，现在看来这是包藏祸心哪。”

戴春峰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两面三刀，这个卑鄙小！”

看来是恨极了给他背后一刀的某个罪魁祸首。

左重对文仪的品没兴趣，他就想知道此事会不会影响自己，有句话说的很清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谁让他是老戴的马。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文仪也是他的仇，没有了戴春峰的庇护，他怎么搞报，怎么挖党国的墙角。

左重愤愤不平道：“老师，姓文的究竟在领袖面前进了什么谗言，竟然让领袖对您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戴春峰坐到椅子上，冷哼了一声：“昨天夜，南昌机场莫名其妙起了大火，十几架霞飞式飞机被烧毁。

这批被烧毁的飞机，可是用千万华侨的血汗，无数市民的积蓄，乃至首饰和学童的早点钱购买的。”

说到这，他一脸痛惜：“机场几乎所有的设备，油库、弹药库也全被付之一炬，炸震动了整个南昌城。”

左重严肃起来，在军侵华步伐不断加快的形势下，这批飞机未来将是空军的重要装备，是有大用的。

是民国空军抗衡本空军的利器，对于中战争和百姓们来说，都具有特殊意义，就这么被烧成了灰。

这都是民脂民膏啊。

更别提，由3万民工历时9个月艰难建设起来的南昌机场，以及里面存放的珍贵燃油，各种进的弹药。

更为重要的是，复原机场和订购新飞机都需要时间，飞行员的适应同样需要时间，严重影响备战准备。

左重的绪有些低沉：“太可惜了，不过这场大火跟咱们特务处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场抓到本间谍了？”

“莫须有而已。”

戴春峰仰面靠在椅子上：“南昌机场营房翻新地板，刨花、旧地板却堆积在房间的墙角没有及时得处理。

一名值勤的士兵吸烟后未熄灭烟引发了大火，文仪的行营调查科经过一天的调查，确认此是谍。”

“一派胡言！”

左重当即说道：“学生曾经去过明故宫机场，那里的营房与飞机的机库、油料仓库、弹药仓库相隔甚远。

不光我国这样，按照欧美强国的机场建设标准，这些场所之间必须保持距离和空旷，以防止发生火灾。

为何一根烟能把整个机场烧了，除非大火长了腿，穿过没有任何引燃物的水泥地，跑到了机库仓库。”

是这样吗。

戴春峰闻言一愣，他搞报纯属半路出家，最早接受的军事教育是骑兵科，对于空军的事并不了解。

如果按照左重所说，那这场大火的确是祸，可绝不像调查科说的那样，是本间谍用烟所引发的。

这么一来，行动调查科的结论不攻自，戴春峰倏然起身，拿起电话想要打给谁，可随即又放下话筒。

并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空军自己烧的吧，他们图什么，那可是十几架飞机。”

他转看向左重：“找不到嫌疑对象，委员长怕是不会听我的解释，慎终，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的。”

左重回忆了一下南昌机场的相关报，忽然问起了一个：“老师，航空署长徐石城这个您了解吗。”

徐石城？

戴春峰皱眉道：“他是保定系将，跟我们黄埔系关系一般，此不简单，曾前往德国留学造，德国前统帅兴登堡将军很赏识他。”

民国二十年任第五军参谋处处长，参加过沪上一二八，立过功受过奖，去年年初任参谋本部第二厅厅长、年中兼任了航空署署长。”

老戴的记忆力很好，将徐石城的履历说了一遍，问道：“你问这个什么，难不成这场大火是他放的吗？

这绝不可能，他是航空署长，机场和飞机被烧毁，他是第一次责任，委员长已经决定对他进行严置。”

按照常理来说，戴春峰说的没毛病，可党国官员绝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的脑回路比因斯坦更复杂。

左重犹豫了一下，小声汇报起来：“据沪上站的报显示，徐石城此不但会做官，手底下生意也不小。

此妄想一夜富，在沪上做起了投机倒把、票的买卖，还利用负责购买飞机的机会捞了不少钞票。”

戴春峰点了点，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别说徐石城，自己这位心腹将不也是到处捞钱吗，无伤大雅。

左重小心看了老戴一眼：“可问题是他投资了不少票，您是知道的，上次本的军舰准备炮击金陵。

当时沪上的票一三跌，徐石城投资失败，最起码损失了300万，这些钱的来源怕估计不是太净。”

300万，还最起码。

戴春峰目瞪呆，他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左重说的来源不净是什么意思，徐石城挪用了公费炒。

之前沪上市的行很好，一百元投进去转眼就能翻倍，可谁想到本横一缸子，市崩盘了。

接下来的事便不难想象了，此纵火焚烧机场，借此销毁证据、填补亏空，这个王蛋好大的胆子。

左重见老戴明白了，又补充了一句：“老师，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文仪和调查科会不知道吗。”

“这不可能，行营调查科对行营所有官员有监视之责，文仪和调查科一定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