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晕了？”

左重抖了抖手上的鲜血皱了皱眉，转问萧清敏：“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审讯，需不需要其他的刑讯工具，这里我就暂时给你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萧清敏看看凡妮莎的瞳孔，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很快说道：“最好等一两个小时再动手，这是她的自然昏迷，强行供怕是有危险。

这里的设备很齐全，不需要再增加额外的工具，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左科长再派一个审讯员，这也符合报审讯的保密规定。”

“行吧，归有光留下，其他去忙自己的事吧，邬春阳你把叶金中带走，把剩下的的伪满间谍全部抓回来。”左重觉得没必要傻等着。

作为凡妮莎的老同事，萧清敏的判断还是值得信任的，一两个小时他们耗得起，再说有归有光和特务们这看着，谁也别想耍花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重怎么可能放心有过一次诈降经历的单独审讯犯，就算萧清敏不提出，现场也必须有报科的在场。

等到这件事结束，他会帮对方找一个可以发挥能力的地方，她跟拓植有些不同，特务处不会轻易的任她，除非用鲜血和生命证明。

慢慢走，慢慢看吧。

左重安排这些，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室，都没坐热，何逸君就敲门走了进来，手里除了热茶，还有一份从南昌发来的紧急电报。

“科长，处座给你的电报，用的是乙级密电码，这里是我译出来的电文。”何逸君今天穿得跟电视里的特务似的，还烫了一波。

嘶。

左重不自觉的瞄了她两眼，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电文上，这一看可他震惊到了，文某不但自己进去了，连他的行营调查科也完了。

其实也不算完了。

就是光任命便宜老师为行营调查科的代理科长，在进行全面整顿之后，调查科所有员并了特务处，这是标标准准的蛇吞象。

特务处现在数不少，按花名册来说差不多有1000，包含地方区站，但跟调查科一比完全不是个，对方共有报员1628名。

这只是正式特工的数，加上各大城市的联络点员，布置在各方面的暗线，负责背锅的临时工等杂七杂八的怕要超过3000。

左重看到电文的第一个念就是完蛋了，以后工资别想涨了，光是正式员超过3000，每个月发军饷就能把特务处的家底花光。

但是等看到电文下面的内容，他觉得自己是过于乐观了，不用等到发军饷，明天特务处就可以宣布产了，戴春峰简直是昏了。

瞧瞧他怎么说的。

一，以前调查科的工资福利不变，而且还涨一级，整体并特务处后，特务处所有科室增设多个副职用来安置调查科的脑脑。

二，特务处员必须对调查科员一视同仁，倘有先后、门户、派系之分，一律格杀勿论，不能高一等，需要处处退让顾全大局。

三，即令左重持这份电文去总务科调拨款项，他戴处长要大撒币了，因为他过两天就要带领这1628回金陵，必须给足安家费嘛。

左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觉得可以换个老师了，电文要是被处里的知道定然要闹翻天，这哪里是兼并，这是请了1628个爹回来。

但他现在暂理特务处，很多事不也得，此刻他无比想念郑副处长，左重黑着脸拿着电文到了总务科，总务科长看了差点跳楼。

不过想跳楼也得先把款子拨了再跳，总之将给老戴大撒比的钱汇出去之后，特务处公开账目上的数字还不如左重他自己的存款呢。

再努力努力就成负数了。

相比钱财，左重更担心，光此举颇有意，调查科的跟地下党斗了好几年，他们并特务处，那以后的工作重点还用猜吗。

自然是针对地下党了，上有光、戴春峰的支持，下有熟悉地下党的特务，特务处职能将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MD，苟的文仪。”

左重汇完款子，坐在办公室里骂开了，就这还委员长亲信，侍从室大佬呢，我呸，不就是收了点黑钱吗，这在国府算个的罪名。

别的不说，就算他。。的好朋友白厅长，上任不过几个月就换了车和房子，就差换老婆孩子了，其实也不是没换，比较秘密而已。

要是文仪给力点，把便宜老师打趴下不就没这回事了，现在看来要想个办法，不能让戴春峰顺顺利利的接收那些手上鲜血的特务。

他这是也为了老戴好，多积积德，说不定到时候不用摔得那么碎，万一有抢救的机会呢，是吧，他想了半天觉得有个可以帮忙。

老K。

左重看着挂钟上快要指到6字的时针，要到联络时间了，他将办公室大门关好，掏出手机编辑起短信，将这几天的事通报了一遍。

“叛徒王立中已被清除，此处决前正在协助特工总部甄别重要机关中的员，另行营调查科并特务处，此事需提高警惕，秋蝉。”

检查了一遍密电，看着时针跳动，他等了三十秒将短信发出，这是他和老K确定固定联络时间后的第一次联络，不知道能否成功。

老K没有让他失望，电文很快回了过来：

现场痕迹有无清理，是否需要帮助，机关员甄别范围，调查科调动命令何时下达，可否提供具体花名册与相关员资料，老K。

左重一看回电，就知道老K是个行动老手了，既擅长报，又会控电台，还懂行动，自己这个拍档真不简单哪，竟然是个全才。

他考虑了一下回道：

现场已做妥善处理，暂无法接触调查科员资料，调动计划仍需进一步的确定，特工总部甄别范围为党政军驻金陵之机关，秋蝉。

左重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老戴的电文说出来，如果老K是敌，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比方说利用信息差来甄别可疑员。

这非常简单，老戴告诉某个他三天后回来，再告诉另一个他五天后回来，最后告诉自己两天后回来，如此能直接确定泄密者。

想要告诉老K报，至少要再等一天，等消息传遍特务处，传到外面，到时候知者范围大了，他便可以将具体的报通报过去。

在没有见面和彻底信任对方之前，只能用这种权宜之计了。

“嗡。”

“已知，等待后续报，老K。”

手机震动了一下，左重看完后放了空间，老K同样很谨慎，他不相信凭借地下党在特工总部的报网会不知道劝业会场的事。

都是套路。

当天晚上，左重没有回丙地宿舍，而是在科里盯着，针对凡妮莎的审讯工作没有任何进展，这个正在刷新报科的审讯记录。

归有光和萧清敏两个番上阵，使用了除吐真剂之外的所有手段，也没能让凡妮莎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在那一个劲的喊冤。

她倒不是指望能蒙混过关，别说这个年代，就算再过一百年，报机关抓也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够了，更何况有指证她。

她这是在拖时间。

只要她能将特务处拖住，给北斗和南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