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甚至，不止河北道，放眼整个中原，恐怕都是如此，因为天下各处都有世家，世家在世之时必然会疯狂掠夺土地，想要掠夺土地，屠村的办法最好。”

说着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也许除了屠村这个办法以外，他们偶尔也会花点小钱去买那些撑不下去的穷土地，即便花钱，也会很少，几乎和硬夺一般，强着穷不得不卖。”

昭宁一脸若有所思，轻轻道：“就像是你不久前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隔壁村子那个自己把自己卖了五十钱，明明她能卖到两三百文，然而为了给孩子买粮只能被压价……”

顾天涯点了点，道：“世家买地之时，用的也是这个办法，穷们撑不下去了，只能拿出土地售卖。”

他看了一眼昭宁，随后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兵丁，沉声道：“煽动兵灾，屠村掠地，趁着世，压榨穷苦，世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土地……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做到了，但这是一种侵占，是一种血淋淋的侵占，这些土地原本都是有主的，就算大唐建立也应该属于百姓，结果却饱了世家，他们每一喝的都是穷血。”

他稍微停了一下，猛然语气变得坚定，大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替穷讨回这笔债，既然世家喝百姓血而肥，那么咱们就去刮下他们身上的，所得钱财，用于雇佣百姓，天道有回，世事终有报，他们欠下了百姓的因，自然也需要偿还百姓的果，我今晚之所以给大家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我们也许会使用强横的手段，也许会在这个过程中蛮不讲理，但是我们做这件事的初衷问心无愧，因为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掠财富而肥……”

“好！”兵卒们齐声一喝，血脉张，仿佛胸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热，几乎就要压制不住薄而出。

他们以前是匪，后来被娘子军收编为兵，可惜打了半辈子仗并不知道为什么而打，今晚这一刻才忽然觉得生有了意义。

兵者，世之时，伐也。

若是盛世之时，则如何？

保也！

保一方平安，庇百姓请命，这就是保家卫国，这才是兵者的本意。

时，大唐武德六年，冬，河北道偏远之处小村，有少年第一次尝试引导他，向一群匪寇出身的兵卒讲述家国道义。

生路无尽，引者当为先。

这才应该是做官的真谛。

……

……等会还有一章，开启第一个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