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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姑娘可知道东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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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姑娘一曲热舞,舞姿曼妙,飘飘欲仙,艳煞旁,待她一曲舞罢,安静坐到长孙冲身边。

“铮铮铮……”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阵阵琴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宵是何年……”

歌声婉转动听,但房遗却无心去听,正是那首《水调歌》,自从一句出来后,他立马绷紧了身体,心中顿时翻起了惊涛骇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房遗像百爪挠心一般,伸直脖子,使劲往屏风后面瞅,想看清后面唱歌的

“她就是那个穿越者?”

“房二咋了?听傻了!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没见过咋的。”

“看你心痒的,完全就是个雏儿。”

一副过来姿态,之后是程处亮突然问:“你不会动心了,看上家雪云姑娘了吧?”

对他三的风凉话,房遗置若罔闻,最终安耐不住心中急切,不等子把词唱完,他便起身冲了过去。

虽说有点不爽对方抢了自己的词,但说归说,倘若能有另一个穿越者,他还是很激动的,兴许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唉唉唉,房二你猴急什么!没跟你抢……”

程处默他们出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房遗直径闯进屏风。

长孙冲是个文,觉得他太过粗鲁了,“一点风度也没有,莫吓着家雪云姑娘。”

屏风后,是个十三四的少,样貌清秀,十指修长,白皙如玉,轻轻拨动琴弦,抚琴的动作十分优美,文艺气息十足。

房遗顾忌不了那么多,一把抓起细腻纤柔的手腕,琴声忽然停了下来。

“姑娘可听过苏东坡?”

“呀!”

正在专心抚琴的雪云,忽然被打断,被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

察觉手腕被男子抓着,脸上一时有些羞红,虽生活在风月场所,但她是个刚出道的清倌儿,未曾和汉子接触过,用力拧动着想抽出来。

长孙冲三也跟了过来,好笑地提醒道,“好了,你把雪云姑娘弄疼了。”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公,公子您说什么……”

雪云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净,说话也柔声细语的,显然被房遗的表吓到了,像小猫一样的感觉,让不禁产生保护欲。

“姑娘可知道苏轼苏东坡?”

“未曾听过。”

“这首词不是你写的?”

“并非家所作,家哪有那本事……”

雪云自嘲一笑,话还没有说完,房遗便抢先问道:“那……这首词从何而来?你怎么会唱这首曲子。”

“如今长安都在议此诗,家拿来唱了……曲子用的《水调》。”

这个房遗明白,就像流歌手一样,什么火他们唱什么了,蹭热度嘛。

本来的《水调歌》,便是来源于《水调》曲,是为隋汤帝所制,到唐朝,已成为传唱不衰的名曲,

在唐朝有大曲、小曲之分,水调歌截取唐大曲《水调》的首章另谱新声而成。

房遗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失望,眼神也暗淡下来。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眼睛瞪那么大作甚,吓到家雪云姑娘了。”

雪云缩着脑袋,一副怕怕的样子,不太敢看他,房遗心中惭愧,“抱歉,我方才太激动了。”

被他这么一闹,曲子是唱不成了。

回到自己位子,和伺候的歌姬玩耍起来,雪云自然和房遗坐在一起,程处默这个牲眼馋的很,但也无话可说。

长孙冲端起一杯就来,站起身来,“这次之事得多谢房二,对我长孙家亦是大恩,还帮兄弟立功封赏,我都记在心上。”

中,最该感谢房遗的,就是长孙冲了。

房遗仍在方才之事中,陪长孙冲喝了一杯,继续问:“长孙你可知道,方才那首词是谁作的。”

“怎么,你还对这个感兴趣?”

一个看书就打瞌睡的,突然关心起诗歌来,长孙冲不能不惊讶啊,见房遗问得认真,他直接说:“你不是文圈的,不知道……”

“此诗一出,震惊了整个文坛!最先出自苏小姐之手,但她不承认自己所写,曾言是一醉酒少年所作,她初听时也惊为天。”

房遗眼角一阵猛跳,迫不及待问:“一位醉酒少年……她有说何时听的吗?”

“便是上元节那晚。”

“上元节……”

房遗嘴里嘀咕着,心冒充一个疯狂的念,“难道是自己,当晚喝醉了所写……”他越想越有可能。

上元节那一晚,他虽喝得不省事,但模糊自己有做过什么。

只是……苏小姐是何许也?

不过不等房遗发问,见他那副惊讶的表,长孙冲在一旁感慨,“当是何等旷世奇才,才能写出这样绝妙的诗!不能见此一面,十分遗憾啊……”

“嗯,不错不错,那定是个天才……”

房遗笑而不语,慢慢抿了一酒,连连点,被当面拍着马,心中暗爽不已,他有八成以上把握。

没有同伴的遗憾,一时间也然无存,他被捧得那叫一个舒坦。

的事放下了,加之被吹捧得高兴,房遗也多喝了几杯。几推杯换盏,不一会就晕乎乎的了。

他听得正爽呢,一转身,捧哏没了,三个牲都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陪酒歌姬。

房遗无奈摇,拉着雪云姑娘聊生,闲聊瞎扯。

凭他超越时代的见识,把小丫逗得一愣一愣的,一会捧腹大笑,一会瞪大眼睛吃惊不已。

以至于,他离开之时,雪云眼地送别,恋恋不舍,也不知是真是假。

“喂喂,房二,雪云好像舍不得你哎,不会是对你动心了吧?”程处默戳戳房遗,调侃到。

“或许是感受了我的真诚,并不像其他客色咪咪的,只是馋她身子。”

“你一个雏儿懂什么,她不得你馋呢。”

他们四个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但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家中长辈少不了过问,夜不归宿怕是后要遭罪,所以几很识趣没打算过夜。

但被他仨折腾一番,时间已经不早了,长安早已宵禁了。

不过,宵禁怕个啥,长孙家的豪华马车,巡夜的武侯,见了他们躲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来抓

都喝得有点多,一个劲的揣着车夫,催他加速,在长安街上疾驰。

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大吵大闹,程处默醉醺醺的,许是尿急了,站在车上大街上直接放水,展示了他扎实的下盘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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