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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叔,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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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言笑就背着包急匆匆地赶往火车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据说,这次的行程是先坐火车到市里,然后再转公共汽车,再靠近震中的话,由于道路不通,可能就要徒步过去了。

言笑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常平已经在等了。想着这次采编能跟这个有着将近十年工作经验的老记者一起,言笑心里突然又觉得踏实和值得。

一溜小跑来到常平面前,言笑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常老师”。

常平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又上下打量一番,“社里真派你跟我一起去震区采编啊?”,言笑地点了点,“啧啧,是社里领导太重视你了,还是太不重视你了?”

言笑闻言尴尬的笑起来,“哪里的话常老师,这次能跟您一起去,我觉得特别好,跟前辈在一起工作,能学到好多学校里没有的东西。”

常平笑了笑,把手里的火车票递给言笑,“走吧,应该快要开始检票了。”

也许是地震的原因,车厢里的并不多。望了望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言笑觉得有些无聊。

“常老师,您当记者是不是已经很多年了?”

“唔,今年是第十个年了。”常平想,还真是很久了。

“那您当记者的这些年有没有遇到什么印象刻的事啊?好玩的,或者是危险的?”言笑又接着问。

旅途漫长,看着对面言笑期待的小眼神,常平脆打开了话匣子。什么被送锦旗,被送恐吓信,被追打,被感谢,被威胁……听得言笑一愣一愣的。言笑心想,这样子做了十年,果然做记者的内心都是无比强大的。

聊着聊着,言笑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对了,问常老师,他肯定知道。

“常老师,想跟您打听个可以吗?我觉得以您的资历肯定是认识的。”

“你说。”

“他叫简桑。”

常平听到这名字一愣,简桑?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有提起这个名字。

“你认识他吗?”

言笑摇了摇,“我也是帮别问的。”

瞧着对面常老师的表,言笑觉得自己可能终于问对了。

“常老师?”

恍惚间陷回忆的常平被言笑一声称呼叫的回过神来。

“那个孩子啊,我确实认识……”

再次陷回忆的常平忍不住对着言笑娓娓道来。

那是八年前的夏天,当时报社新招了一批大学生,其中就有简桑,还有他的好朋友高毅。这两个是很好的哥们,有共同的理想,并且互相奉为知己。

简桑很聪明,有脑,也有当时很多新闻记者都有的正义感。刚职的前两年,年轻意气风发,他和高毅搭档跑新闻,大事小都很积极,也有很独特的新闻视角。所以,当时的领导乃至社长都很喜欢他,也有意栽培。

直到那次的事。

那一年的春天,报社和电视台收到很多当地市民的投诉,投诉本市的鑫源化工集团在城郊违规排放工业废水和填埋工业垃圾。很多附近的居民反映,每天都会闻到刺鼻的味道,后来据说还有些老小孩开始流鼻血。

但是没有敢去采这条新闻,因为据说鑫源的老板有背景,虽然真实无从考证,但是却没有愿意去碰这个铁钉。

但是简桑去了,据说他和高毅私下联系了一些附近居民了解况,在没有告知社里的况下偷偷去了鑫源的化工厂。

讲到这儿的常平叹了一气,言笑一脸疑惑地望着常平,“然后呢?常老师?”

“当天他们去了化工厂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简桑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多血,高毅部重伤,昏迷不醒,简桑一路把高毅背到了医院后,打电话给报社领导以后也昏在了医院。”

言笑听到这儿抽了一冷气。

常平看了看皱着眉的言笑,又继续讲了下去,“后来没多长时间,简桑就醒了过来,他说当时是化工厂工作员阻挠他们采访,并对他们实行了力行为。可是化工厂的反馈是,由于两位记者在未经工作员允许的况下私自进厂区,并在遭遇工作员发现和劝阻后没有停止违规的采编行为,还对厂区保安进行辱骂,行为极其恶劣,致使当时的化工厂保安李某神旧疾复发,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持电棍打伤了两名记者。”

言笑听着瞪了眼,她想起每一次见到简商时他的样子,除了也就嘴坏一点,着实是一个很冷静,自制,有时又温文尔雅的一个。说他言语辱骂别,说他行为恶劣,言笑打死也不信。

“你不信吧?其实当时我们也不相信。但是简桑他们没有证证明他们所说的是事实,化工厂那边倒是给自己的证词找了很多员工。警方给那个保安做了神鉴定,因为神病患者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最后也只是送进了神病院,但是后来听说,没过多久,就被家接了回去。而简桑的好友,高毅,也因此伤了大脑,变成了植物,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也就是那件事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老社长提前退休,广告部的严部长火速上任,而简桑,被报社辞退了。”

“为什么?凭什么?”言笑忍不住喊了一声。她觉得很荒唐,明明那时的简商什么都没有做错。

常平没有回答言笑的愤怒,又缓缓的继续讲到,“因为简桑受了伤,没过多久,他的父母就坚持来到这里,想来看看儿子的况。然后,在送父母去机场的路上,车祸,母亲替简桑挡了一下,把儿子护在了怀里,当场死亡,父亲被送到医院,内脏大出血,没撑多久也去世了。而简桑,他可能永远也忘不掉母亲死之前搂他在怀里的样子。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的主治大夫说他的绪已经接近崩溃,不见任何。后来……我们也就再没有联系了。”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了,言笑觉得自己不能呼吸,眼窝发烫,眼泪也有些不受控制。

这是,要摧毁一个吗?要怎样的强大,才能抗住这至亲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的痛啊?

言笑突然想起了那个毕业聚餐的夜晚。那时的简商一身黑衣,落寞的坐在台阶上,对自己说,“我什么都没有了。”

言笑觉得心里有些疼,为那个。忍不住打开微信,编辑消息,发送,

“大叔,你要好好的!”

“叮!”

言笑打开手机,简商只回复了一个字,“嗯。”

躺在地板上,简商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爸爸,妈妈,我要怎么做,才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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