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开枪，而不是朝着上方开枪。”

“没错。”

林新一点了点，循序渐进地说道：

“而且，我还可以确定，凶手用的是一种左手枪。”

“这...”毛利兰有些意外：“我们连弹壳、弹都没找到，林先生，你又是怎么确认枪种的？”

“同样的道理。”

“通过检测各部位树皮样本的击残留物，还可以确认击残留物的分布范围。”

“而左枪和其他枪不一样，其出的击残留物，分布范围更广。”

一边的自动枪械，因为较为封闭的枪械构造，其硝烟形状，会呈现一个向后、向下的半圆。

可左手枪因为开放式的弹仓击，其击残留物会毫无阻碍地向后。

所以左手枪的硝烟形状呈现一个向后的“伞状”，击残留物分布覆盖的区域会更广。

“所以，我能确定那神秘用的是左枪。”

“而正因为是左枪，所以我们没有在现场找到弹壳——”

“左枪不会自动抛壳，发后弹壳会留在弹仓里，很容易被收集、清理、并带离现场。”

“那么，这个神秘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他如果只是意外地遭遇棕熊，被迫开枪反击，那又为什么要刻意清理现场，带走开枪后留下的弹壳呢？”

“是不是...他在遭遇棕熊之前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不想留下痕迹，让知道他来过这里？”

林新一的语气愈发凝重。

在他眼里，那个神秘，和追击死者的凶手，已经越来越能够划上等号。

而毛利兰却没有心思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

她心里还有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林先生，既然你已经确定那神秘是站在树上朝下开枪，那我们为什么在地上没有发现弹和弹孔？”

“就算他清理走了弹，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地，清理掉地上的弹孔。”

翻动、填埋泥土的痕迹，可是非常明显的。

那颗子弹要是朝下打进了地面，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既然地面上没有弹孔，树根上也没有，而又能确定凶手是朝下开枪...”

“那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林新一说了一句福尔摩斯的名言。

根据硝烟反应测试和现场勘察反馈的结果，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颗子弹，应该是打中了那熊。”

“弹和弹孔都在熊身上，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这些物证。”

“不过...”

这时不用毛利兰质疑。

林新一自己就注意到了，这个唯一结论的“漏”。

有一点依旧很难解释：

“如果子弹击中了熊，现场为什么会没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