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说，是个看着都觉得臊得慌。”

“折腾了半宿之后，那姑娘应是晕了过去，那几个就走了，临走前，还往那婆子屋里加了柱迷香，应是不想让那婆子醒了去救。”

“阿宁便让咱们的跟在那三个子后，进了城。其中有一个，大约是三个里打的，径直就去了城南菜市附近的一家面店，等到来往的时候，有个婆子和他坐了一桌。”

“因为不好凑太近，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只说那婆子脸上一副极痛快的表。那婆子吃了面，买了菜，进了菜市附近斜巷一个起不起眼的两进小院儿里，就没再出来。”

“那两边白里倒是都相安无事了，阿然把倒把那姑娘的身份查清楚了。那庄子是将作监左校署令石家一个小妾的陪嫁庄子，这个小妾姓翁……”

秦念西听得这处，面色凝了凝，沉香倒脆停了手上的动作。

韵嬷嬷看着二反应，颇有些意外：“就是那个被诛了满门的翁家，姑娘也知道这事儿？”

秦念西吸了气，示意沉香继续，又对韵嬷嬷道：“嬷嬷你接着说。”

“翁家那小妾原先应是在这石家挺得宠的，因为娘家获罪，被那石大厌弃了，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反正估摸着不是正常死的，膝下就留了这个儿。那小妾死后，这儿就和她那个半残的婆子一起，被送到了这处庄子上。”

“那庄子上的佃户，也不是很待见这主仆两个，说是这个婆子从前没残的时候，也不是个什么好。”

“到得下晌黄昏时分，那个姑娘开始腹痛如绞，阿然便寻了婢过去，婢寻思着，这事儿只怕还有后手，就更不敢妄动了。”

“到得下晌快要落山的时候，那个城南斜巷里出来了一辆马车，赶在城门落钥的时候，出了城，往那处庄子去了。”

“天落黑之后，夜里那个打的男又进了那个小院，又往那婆子屋里加了药，再去看了那个已经痛得快要晕死过去的姑娘，却是什么都没，又走了，去给那个马车里的报了信儿。”

“到了静时分，那个马车停到了庄子附近的一处小路上，车上下来一个裹着斗篷的和早晨那个婆子，在那个男的指引下，往那个姑娘院儿里进去了。”

“那个和婆子，进屋就让那男掌了灯，又掀了那个姑娘的被子，那个姑娘身下，已经被血浸透了，已经有些迷糊，看了那个的脸就直喊七姐，还让那个七姐救她。”

“那个七姐应该是狠毒了那姑娘，婢就在那屋梁上，看着那个七姐，笑得面目狰狞扭曲，隐隐还含着泪水，那个七姐原话是这样的。”

“你叫我七姐？你有脸叫我七姐，我可不敢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阿娘被你们翁家的毒算计了卖出去的那一开始，我就跟石家没有一丝关系了，我和你之间，不共戴天。”

“那个毒，诋毁我阿娘，说我阿娘是千骑万睡的阿物儿，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你才是真正千骑万睡吧，这庄子里，多快活啊，是不是，这么多俊俏的小郎君，如今让你做了鬼，也算是便宜了你吧？”

“凭你，还想嫁？石家还想拿你去换银子？凭什么，同是石家的儿，凭什么你享受了这间至乐，还能嫁个年纪相当的富家郎君，我只能嫁个孙儿都比我大的死鬼？”

“不过现如今，我那个死鬼死了，我倒是解脱了，你那个姓翁的毒也死了，你也马上能得解脱了，哈哈哈哈……从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们母，仗着翁家撑腰，在家中横行，害无数，凭什么能得好死？”

“后，那一对儿主仆看着那姑娘失血昏了过去，明显救不回来了，不知道往那姑娘身上塞了什么，因一直有盯着，婢没法儿看。”

“那对儿主仆上了马车，就往延县去了，他们走了之后，那个男的把那个姑娘用铺盖卷了，塞进了一辆大车里，趁着夜静，丢到了城门外哨楼还望不到的官道上，自己在附近看着，让赶车的把车赶着，抄小路，也往延县去了。”

“婢瞧着没有机会接近，只让阿然和阿宁看着动静，就先回来了。”

韵嬷嬷一气说完，又一脸忐忑看着秦念西道：“姑娘，这样，对吗？”

秦念西自是知道韵嬷嬷的意思，到底是一条命，看着没的，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只此时，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说了句：“她那样的形，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想了想又郁郁道：“你把这事儿，到老太妃跟前禀告一声。”

韵嬷嬷不明所以出门往老太妃院儿里去了，沉香看着一脸沉郁的自家姑娘，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秦念西沉默了半晌，才叹了气：“算了，我没事，我就是不想听见那个翁字……”

紫藤在净房里，也是一句不漏听了个全乎，走到秦念西身边，把她扶到桌前道：“姑娘，这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都过去了，姑娘不想听，就别想了，赶紧用了早膳，去看看王家三爷吧。”

秦念西吸了气，才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点了道：“紫藤姐姐说的对，还有大把的等着我去救呢，吃饭，沉香，给我盛碗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