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是能瞎编排的？”

明夫看了看王相爷，才轻声道：“妾身这不是怕老爷觉得，若是家里有个医做儿媳，有失体面吗？”

王相爷笑道：“你还怕我心王家后继无，对吧？我不心，真不心，能有多大造化，那都是命。再者说，君明臣贤，就是肝脑涂地，也值得，若是，若是，真到那，让三哥儿就跟着念丫，做个先生，著书立说，教导学生，不也是美事一桩？”

“再者说，我王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也就是到我上，祖宗保佑，有了今天，从前咱们在族中，还不是在田里扒食，所谓耕读传家，都是先有耕再有读，我从前最灰心绝望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回乡做个先生，那样的子其实也挺好，只要你不嫌苦……”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了，早就看开了。”王相爷拍了拍明夫的手道。

“我俩都没事儿，三哥儿更不能，三哥儿那心思，我这当娘的，清楚得很，他只不说，心里只怕都觉得，他这条命，都是家给的。那些年，他怎么熬下来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家里大郎二郎，大郎媳二郎媳，都是好的，老爷你放心，别说是三哥儿蹉跎不蹉跎的事，就是老爷如今，哪一天又不是在火盆边上走？大不了，我们就回乡种地，你如今要是去做先生，这学生，还是可以挑一挑的……”明夫笑得极洒脱。

王相爷点着跟着笑：“要说这也是个缘分，咱们和张家，你看这也是个因果吧，若不是当年张老爷子救了我，救了我们家，我们也不能有今天。如今我们能支应起来了，这缘分也就续起来了。”

明夫这会儿又回过神来，有些忐忑道：“你说咱俩在这儿说得挺热乎，万一官家不点，这得多难过，我都不敢想。”

王相爷笑道：“你呀，明白的时候是真明白，糊涂的时候，那也糊涂得很。你当家张家冲我们张这个的时候就没想明白？就冲我们家这没根没基的，又有这样的身份地步儿，加上咱们三哥儿那样特殊的况，这才叫四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