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一定要是本？”老牛仔挠了挠眉毛：“本分部那边听说近几年很，而且那边的那些家伙行事作风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派过去的专员从来都没被给过好脸色，你就不怕他这16岁的孩子过去出些什么事？”

“你说的16岁孩子刚掉了一个危险混血种的脑袋，对方还是一个年龄跟他相当的漂亮孩子。”昂热提醒。

“是是是，冷血、高效、强腕，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了，但这也不是让他去趟这趟浑水的理由，你还能保证你几十年前的学生还会卖给你面子吗？现在那个犬什么的也该变成老古董了吧？就算是为了学习掌控言灵，让一个16岁的孩子去那种地方再怎么说也太不负责了。”

“恰恰相反，16岁是个很好的年纪。”昂热笑：“我当然知道本分部那边的况，理的成年过去那边在规矩和斥责面前会自醒、会弯腰、会大声的重复‘对不起，我错了’，但如果是16岁心不成熟的孩子面对这一切...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一个能独立掉‘a+’级危险混血种的孩子。”老牛仔扁了一下嘴：“哇哦，请问能有现场转播吗？我老早就看本分部那群家伙不爽了。”

“如果你想亲眼看看我可以安排你也去一趟。”昂热淡淡地说：“...欧洲秘党已经开始很不满本分部那边逐扩大的自治权了，近几年来本那边有关龙类的消息愈来愈少，秘党们怀疑并非是龙类事件变少，而是他们越发的开始秘而不宣了，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所以他们的意思是在适当的时候我们需要‘敲打’一下本分部那边的家伙们...”

“那请问你报销我的所有账单吗？”老牛仔挤眉弄眼：“我倒是不在乎校董会看见我的购买清单上有什么...”

昂热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自己这个损友从来都可以忘乎正题，却永远不漏接他话里的任何一个烂梗：“喝了你的酒，赶紧滚吧，刚才躲在楼下还没听够吗？”

“怎么，就当真下雨天心不好？”老牛仔若有所思地抬看向湿透的天窗。

“这种天气，总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昂热说：“我不想再有重复的事再度发生了...哪怕是发生在任何的身上。”

“那敬一杯。”老牛仔把昂热的骨瓷杯里也倒满了威士忌。

“敬什么？”昂热举杯。

“敬过去的亡魂，那些雨中死去的什么什么的...whatever，这种神棍兮兮的中二话你说比我适合。”老牛仔耸肩。

“不如敬现在的。”昂热说：“和将要赴死的。”

两碰杯，幽静的校长办公室内雨声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