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儿学院？那不就是林年正在读的学校？”

“卡塞尔，卡塞尔，卡塞尔，别读错师兄的大学名字好？”

“我的，妈蛋，就是刚才被路明非那小子给带歪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怒视桌上衰仔。

“喔喔，我的，我的...”路明非一叠声抱歉，心里腹诽好争理，坏争嘴，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我只是有学意向罢了，能不能考进那所学院现在还不清楚。”楚子航说。

“要是有楚师兄都考不进的学校，不超过两年那学校就得倒闭了——国企高管都没这么高的门槛！”徐岩岩吹捧道。

“既然准备报考，那肯定就考得上了啊，还不是师兄的大学了，我先祝贺楚师兄大学生活愉快啊，以后发达了记得回母校看看大家，帮助带动本地产业发展...”仕兰混了两年高中，什么没学会，客套话却是学了个半，桌上有油嘴滑舌的男生立刻见机将气氛重新带热了起来，沉默了老一会儿的包厢顿时又热闹起来了。

大家都起身，向楚子航举杯，杯里倒的是茶水，以茶代酒倒也弄得热闹非凡，楚子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来应对这一幕，只能面无表地坐在原地同样一杯茶水肚。

苦荞不带酒，但有了这次敬酒，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如果说之前的楚子航是高高在上的传说，那么现在卡塞尔学院就作为一道桥梁，将他们这边的林年和传说之上的楚子航给连接在了一起，好似顺着桥面往上爬他们也能跟楚子航熟络了起来...

“楚师兄准备拿卡塞尔学院多少奖学金啊？”徐淼淼嘿嘿笑着问。

“土狗，楚师兄是那种在乎奖学金的吗？上卡塞尔学院是看得起他们，别说什么艺体加分课了，楚师兄硬考都能考上他们学校！”

“话又说回来，楚师兄考托福了吗？成绩怎么样？”

“考了，成绩还行。”

“师兄，到底考了多少，说出来让我们对托福死心吧...”

“110...”

肃然起敬，举杯敬茶之间满桌的钦佩之色烫进了茶水里一同吞进肚子，带着茶水的温热呼出一片牛声不绝于耳。

坐在桌边的赵孟华表有些不对劲，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闷闷地喝茶似乎有些难过，一旁的路明非看见赵兄如此也是感慨良多，心想终归一山还比一山高，孟华兄不是你不行，只是奈何今天这位阶级敌实在又高又硬根本没法比啊...

如果说在这之前桌上的台风眼是赵孟华，一切的话题都是由他而起，衬托他的光伟牛而卷的，那么现在台风眼就已经移到了对面的楚子航身上了，八级风力转为十二级，吹捧之声摧枯拉朽以之势击溃着他的信心。

不丢，孟华兄，真不丢，毕竟这种况下的楚子航挖个鼻孔也是充满格魅力的。

路明非很想拍赵孟华的肩膀两下，但中间隔了个陈雯雯，贸然从后面伸手过去有些在偷抱孩的意思，他脸皮薄没敢把想法付之于行动。

“国内大学其实都很好的，如果没有硬需求没有必要托福出国，国外的环境比国内恶劣很多，你们高二其实还不急，等高三正式高考在国内的大学进修读研成就不比去国外差多少。”楚子航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席话，又看向身边的柳淼淼，“我记得你在晚会上表演过钢琴。”

“是...是的...”柳淼淼身子一震，是个都能看出她漂亮的脸蛋绷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尽可能地把话说明白了。

“月光三。”楚子航点，他对于自己看过，有记忆的东西向来过目不忘，“春节晚会上，你排在我的后面。”

“师兄你还记得啊？”柳淼淼眼睛亮了了亮，白衫下的胸微微有些起伏，像是里面装着小青蛙，才刚夏就已经一片蛙鸣了，不安分地蹦蹦跳跳的。

“音色净很紧凑有自己的理解，减弱到渐强处理得也很好，错音部分不影响整体但还可以继续改进。”楚子航面色平静地完全按照自己的记忆进行了中肯的点评，没看见身旁的孩眼里快开出花儿来了，“挺建议你在国内考不错的艺校，譬如央音和中音，现在培训明年就可以去校考，这样比出国会好很多。”

“不愧是师兄，这气度和眼界，才艺双绝还那么国...无懈可击啊！不说了，我先走一个。”

又是一茶水肚，换酒的话估计这顿饭还没开吃，桌下就趴一堆了。

“楚师兄也懂钢琴吗？”柳淼淼记住了楚子航的话小声问。

“懂一点。”楚子航迟疑了一下，“是从林年那儿知道的。”

“林年会弹钢琴？我怎么不知道？”偷吃桌上瓜子糖果的路明非下意识开。

“你是...路明非？”楚子航看向路明非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桌上的每个都怔了一下，包括路明非自己，从进门后楚子航就从未叫过除了林年以外任何的名字，可没想到能被他记住的除了林年之外第一个居然是路明非。

“楚师兄认得我啊...”路明非感觉针扎一样的视线聚集在了身上，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但发现一旁的陈雯雯也高看自己一眼时，不由地再度把腰板打直了...原来蔫豆苗也有春天啊！

“林年经常提到你，说你游戏打得不错反应和速度很快，很有天赋。”楚子航说，“他建议你往电竞的路上靠一靠，说不定以后能拿冠军。”

“他真这么说吗？”路明非怔了一下垂了垂，不想让看出他脸上浮现起的那一丝小触动。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被朋友承认和被校园风云物之首的扛把子承认是不一样质的事，无端的桌上别看路明非的眼神也变了许多，尽管很微小，但对于衰仔来说却意义重大。

“师兄是从林年那儿知道了卡塞尔学院的况，才想要读那所大学的吗？”坐在楚子航身边的苏晓樯终于开说话了。

“不...差不多吧。”楚子航正想否决，但顿了一下还是就这么承认了，毕竟只是一群陌生偶然聚在一起时的闲聊而已，有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请问师兄能告诉我申请那所学院的条件吗？”苏晓樯认真地问。

楚子航正想拒绝，可转看向苏晓樯后又把到嘴边的话默默吞了回去，他却兀然发现这个孩和曾经镜子里的自己一样，眼里有着一些为之执着的东西。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孩在追求什么，但他还不愿意就这么敷衍她，即使答案对她来说虚无缥缈...他总愿意给希望，尽管结局直到最后不遂意，重要的永远是过程，她追一个男孩不过追了一年，对她来说时间还早，青春还有。

她其实跟楚子航在某种地方是一样的，对对事都有着一样的态度。

他们这些做一件事，一次不够就两次，一天不行就两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三年，十年，乃至一辈子，没有把时间用净就不配说无缘，直到倒进坟墓里要洒上棺盖上的那捧泥土之前，才有资格用最后一气说这辈子无缘无分。

他们没死，还有气，就能尝试，就还有机会，

毕竟这种东西，可以死在结局里，但一定不能死在路上。

“林年知道学的条件，这次我来也是准备问他具体况的，如果你执意要申请的话可以等他来后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