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数字逐渐有类同的缘故，这次楚子航思考的速度明显更快了：“12个小时加12个小时等于24小时，30天加30天等于1个‘月’，6个月加6个月等于1‘年？’”

“好像有点道理。”林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那1+2呢？”

“1个孩子加2个父母，等于一个家庭。”楚子航下意识说，但他停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答案太过于有主观了，摇又说，“这个答案有很多种可能，这只是其中一种，如果按后面几个问题的类同来回答，应该是1个月加2个月等于1个季度吧。”

“可能吧...这只是答案的一种。”林年说。

楚子航看向林年，似乎意识到了对方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上闲来无事做想考验他脑筋急转弯，极有可能这个问题跟对方做的噩梦有关联...可什么噩梦会梦到脑筋急转弯？

尽管抱有疑惑，但楚子航却还是没有问出，扭看向了舷窗外的风景陷了等待牛的寂静。

过道那侧林年在问完问题后也环抱着手偏看向窗外，北极圈的天空很净，就像结冰的湖面一样是冰蓝色的，蓝到天那边时又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水坑，银灿灿的流淌着波光——那是月亮，盯着月亮的就像隔着冰水看鱼的垂钓者。

每个从冰坑里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有看见了成群的鲟鱼，也有则是看见藏在巨大影下的黑色鲸鲨...他们倒也的确没必要去互相述说自己的所闻所见，冰原上的垂钓者在偶遇时都是默默地颔首致意，从不会失礼地去窥探对方手里的鱼桶。

当乘务员将两杯牛送到楚子航和林年手中时，两在结束了这段冰流般的沉默，端住牛的双手被热温传递全身，睡眠失温的冷感全都随着一牛下肚被驱散掉了。

两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呼出了白气，听到彼此的呼气的声音，又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

“既然睡不着，那就提前讲讲学的一些事吧，卡塞尔学院和其他学校的办学目的不同，所以学风自然也会不同，有几点可能你需要注意一下。”林年把喝到一半的牛放在座位的挡板上用手捧着取暖。

楚子航捧着牛侧眸看着林年一言不发，专注的表表示自己一直在听。

“首先，学院的目标是屠龙，这点你是知道的，并且大概也已经信不疑了，所以我不多赘述，能免去大多数学生面临的对学院的第一次信任危机倒也是一件幸运的事，这点我还得感谢你的爸爸。”林年看向楚子航说，“但话也说在前，你跟你爸爸那一晚在高架路上遇到的事切记保密不要说，一旦失言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我知道。”楚子航点，但安静了几秒又问，“高架路上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也是...”

“我不知道。”林年说，“祂以神祇的身份自居，祂说祂是北欧的神主奥丁，但在北欧神话里奥丁是尼德霍格的死敌，可我们接受的教育里，这个世上最古老的文明从来只有龙族，没有所谓的北欧神系，所以现在奥丁的身份存疑，不能轻易下定论。”

“为什么祂会找上我们？”楚子航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这也是为什么你不能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的原因。”林年淡淡地说，“我们已经陷这个毛线球中了，一旦事本身被宣扬出去了，有些为了理清这个毛线球得到里面的利益可是会不择手段的，他们大概率会一刀切或者一把火烧净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别忘了我们自己还在毛线团处不能自己。”

“我明白。”楚子航点。

“既然能在这方面上达成共识，那就好说了。”林年也点，“接下来在抵达山顶学院之前，我会跟你科普一下学院里的一些...生存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