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是该有的。”程怀周想起之前千钧一发对于一刻面无表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

看吧，你果然不是警察吧，哪家子警察需要用这玩意儿自保啊？路明非有些欲哭无泪了。

“那个男...那个东西，是什么？”陈雯雯忽然开了，细声如蚊地问道。

一旁的路明非下意识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黑衣男罩撕扯下来瞬间露出的那铁鳞密布尖牙错的恐怖脸庞，那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最真实的恐怖无时无刻都在烧灼着两个年轻的神经，提醒着他们这一幕居然真的在他们面前发生了。

“很在意？”程怀周挑眉看向孩，说起这个话题时他下意识摸了摸胸的烟盒，但无奈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雨水打湿了，只能把手放在了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看着桌对面的两个孩子。

“能不在意吗...我还按你的吩咐拖了尸体呢。”路明非咽了水说道，那具黑衣男的尸体现在还藏在倒下榕树的枝叶里反复地被雨水冲刷呢，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路路过时会发现那惊悚的一幕。

“不用担心，那玩意儿自然有会处理的，这件事我刚才已经打电话上报了。”程怀周把自己打湿的烟一根根抽出来摆在桌子上似乎试图晾，也不抬地说道，“你会这么关心是因为你和你的同学都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和身上出现的一些...不那么好看的变化吧？”

路明非心说能想出用“不那么好看”来修饰那骇听闻的一幕简直太劳神您了...而这种修饰很明显也意味着程怀周接下来准备说一些理所当然的话了。

“你们其实是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在这里的...”

“不知道，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过。”路明非立马坐直了，右手轻轻拉了一下陈雯雯的袖子，对方怔了一下也立刻抬起效仿路明非的动作坐好了，显得有些紧张，但迫于实在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能跟着路明非的步调走。

“很聪明的做法，你们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我也得保证你们绝对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所以现在你们才会跟我坐在这里，不然我找打120去医院了。”程怀周欣赏地看了路明非一眼，他还以为这小子会义愤填膺地怒骂他这个民警察对民群众隐瞒真相什么什么的...看起来这个世道年轻还是聪明识趣的居多。

“那...我们能走了吗？”路明非问。

“走？”程怀周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了两样东西放在了桌面上，路明非看过去之后脸上表立刻就垮了下来，知道今天事没这么简单能解决了。

两样东西一个自然是五彩斑斓的注器，在雨水沾湿的表面上毫无刮痕，之前的战斗完全没有损伤到它分毫。而另一样东西则是一枚纽扣大小的徽章，上面是一棵银色的半朽大树，而它寓意的含义在座的三个都很清楚。

“我们先不说这个。”程怀周伸出手轻轻将斑斓的注器分到了一旁，再用手指将徽章推到了路明非和陈雯雯的面前看着两幽幽地说，“这个，小子，在我提到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你和你身旁的同学...好像有不小的反应吧？出于职责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

卡塞尔学院。

这个名词再度出现时，路明非忍不住抬了，跟程怀周对视了数秒然后主动低下去回避了视线说，“我...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听说过？卡塞尔学院可不是能随便听说到的地方啊。”程怀周摸了根烟叼在嘴里也没有点燃，坐在沙发上左手按着腰侧的伤，右手平放桌上审讯似的盯着路明非，视线锐利而具有贯穿，在注视的同时眼里就像有一把刀子慢慢切开了路明非表面柔软的躯壳。

起码就这幅作态路明非立刻就有些相信这家伙好像真的是警察了...没审过百八十个犯是没这种气魄的。

“我先说明一件事。”男说道，“我的确是市警察局的一级警督，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搜索我的编制。但今天，我这第一个身份其实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我说出这个身份只是想获得你们的信任，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就直接聊我第二个身份了。”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路明非低声问。

“算也不算。”程怀周点，“但我还是有一部分责任需要担任，所以我需要搞清楚你们对这个地方的所有事，报的来源，获知程度以及目的。”

“我...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在卡塞尔学院读书。”在路明非还在犹豫的时候，陈雯雯开了帮路明非说了他迟疑想说的话。

“......”程怀周叼着烟安静了几秒，抬手挠了挠眉心，看向陈雯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陈雯雯被这一句话吓得脸都白了。

“事先问一句，你们知道卡塞尔学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程怀周沉默了一会儿，又开问道。

“...位于美国的一所私立大学？”路明非尝试地说。

“然后呢？”

“然后...”然后路明非就哽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卡塞尔学院的认知就仅限于这一点了，硬要让他再说，他就只能说，听说好像很他妈豪华诶...这种烂话来。

“看起来你们不知道。”程怀周点，“你们到底怎么知道卡塞尔学院的？说实话，这取决于之后你们会遭遇的对待...你们是仕兰高中的学生不假，我跟踪那个男到仕兰门，亲眼看着你们从校门出来然后被他跟上的...所以我不是太想你们两个高中生落到本部来的审讯员的手里，毕竟那些审讯员都是从“执行部”里出来的，那地方虽然我不清楚细节，但没会喜欢他们，想必你们也不会。”

“大哥，我们真没说谎啊，我们真有一个同学在卡塞尔学院里读书啊...他的名字叫林年，林年你听过没？”路明非听见审讯员、执行部这类的词脸都有些白了，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一旁的陈雯雯更是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林年？”在这个名字说出后，程怀周皱了皱眉，坐在原地抱着手歪着脑袋，老一会儿才抬看向路明非，“不知道，不晓得...”

“怎么会不知道啊？我听林年说他在学校里还挺出名的啊。”路明非差些哑住了，“你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吗？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也的确是卡塞尔学院的...但也只是编外成员，你懂什么叫编外成员吗？”程怀周说，他想了想又问，“你说的你的那个同学，叫林年那个，能打吗？”

“...啊？”路明非呆住了。

“你听到我的话了的。”

“......”过了好久路明非才迟疑地说，“啊？”

“我说，你说的那个林年，能打吗？”程怀周无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应该算是很能打...？”

“那他打得过我吗？”程怀周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淡淡地说道。

“这...”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之前程怀周跟那怪物似的黑衣男正面对撞撞裂了一棵大榕树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林年虽然很能打但好歹还是个正常，面前这位一级警督很明显已经不算了，那淡金色的眼眸噬如鬼的模样路明非还没忘记呢。

“也就是打不过咯？”程怀周说，“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异于常的地方？像是能火吐水什么的，像是葫芦娃里的二娃和三娃一样。”

“您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