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路明非忍不住打断了程怀周的话，如果换在他脑袋正常的时候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但现在很明显他脑浆被之前程怀周的话给搅了。

“等等什么？卡塞尔学院怎么样跟你关系很大吗？你的反应感觉好像是朋友去国外当学伴了。”程怀周抬了抬眉毛多看了路明非一眼，又看了一旁的陈雯雯一下。

一旁服务员把三杯喝的东西放上桌了，路明非真想端着自己面前的淳冰乐扣到这家伙的脑袋上，但迫于那把能把天灵盖掀飞的大家伙，以及淳冰乐的钱是他自己出的有点舍不得，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在了膝盖上。

“我现在有点感觉你在借着卡塞尔学院的事扯开话题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东西是怎么弄来的吧，别用捡来的这种理由来忽悠我，如果这东西能随便捡到那么学院那边大概得忙得焦烂额了。”程怀周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上放在面前的斑斓注器。

陈雯雯一时间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看着程怀周拨弄注器的手法她也不难猜出了这个东西的真正用途，十分惊异地看了路明非一眼。注意到身边孩古怪的眼神，路明非也有些急了生怕被误会地辩解道，“我捡到这东西完全是意外啊，意外中的意外！”

“还真是‘捡’的吗？”程怀周有些疼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都被找上门了你还想嘴硬吗？现在的高中生90后是真不知道一些事里的利害啊。”

“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路明非瞪大眼睛。

“你真的不知道？”程怀周根本没有因为这小孩吹胡子瞪眼睛而感到信服，而是以更加严肃和威慑的视线反压迫了回去。

路明非一下就语滞了，但还是很不服输地盯着这个男吊起一副白眼...一旁的陈雯雯熟悉这副做派，班主任怒斥路明非属秤砣吊低班上平均分的时候这衰仔就是这幅模样，算得上路某为数不多的绝活了。

“属啄木鸟的啊？有考虑过下油锅吗？”程怀周眯了眯眼睛问。

“什么意思？”路明非没听懂下意识问。

“嘴硬骨酥，我倒是想看看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落到执行部的手里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不过倒是连累你的朋友了。”程怀周看了一眼陈雯雯摇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陈雯雯有些尴尬地开说道，一旁正想解释的路明非呐呐地收回了声。

“不是那种关系打一把伞么？现在的高中生同学关系真是友好啊，我们那时候男打同一把伞不负责可是要被挂上渣男的耻辱柱的。”程怀周喝着美式咖啡唏嘘着，但下一刻又感觉自己跑偏题了放下杯子一拍桌瞪向路明非，“老实代东西哪儿来的！”

“真是捡的！”路明非满大汗。

“那你给我编一下是怎么捡的？”

“我...”路明非哑住了，看了看陈雯雯，又看了看面无表的程怀周，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发言很可能成为社死的标准模板。

“小子，你现在说不出来，之后总会有让你说的，而且手段还不会太友好，你的暗恋对象还得一起遭罪，不为了你自己，你总得为你的暗恋对象着想吧？做男要敢作敢当，你已经把你身边的孩拉下水了，就别让她跟你一起溺死在水里，这叫死不悔改、又蠢又坏。”程怀周皱眉说。

“什么暗恋对象啊？”

程怀周一一个暗恋对象差点把路明非给吓飞掉，一旁的陈雯雯愣了一下后也是低下什么也没说，只留路明非一个坐在旁边感觉面红耳赤，耳朵根都热起来了整张脸都是烫的（现实真会出现这种反应）。

“你这种别太好懂了，往这里一坐我就知道你的荷尔蒙在往哪里飘了。”程怀周并无意继续扯这些年少时期的，“老老实实地说吧，东西哪儿来的，别让我先失去耐心了，这杯黑咖啡喝完你再不说，执行部的就得到了。”

“我以为我们只是在单纯地在喝东西！”路明非惊了，四下扭看向窗户外面大雨朦胧的街道差些站了起来。

“你真觉得我腰上少一块断两根肋骨不去医院而是陪你们坐在这里真是想喝咖啡？”程怀周古怪地看着路明非，“我只是想找个能让你们绪缓和一些的理由让你们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罢了，拿枪指着你们的脑袋太过凶狠了，有些不符合我公员的身份，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民警察。”

民警察都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那您能把这顿咖啡钱给我结了吗？路明非很想这么说，但这个槽也只是在脑袋瓜子里滚了一遍没说得出。

“之前我在案发现场已经打过电话让收尸了，收完尸他们就会按着手机gps的定位找来这里处理后事，到时候会发生两种况。”程怀周喝了黑咖啡提了提神，“第一种况是我把从你们身上获得的可靠有效的报进行一次汇总告知前来处理这次事务的执行部外勤成员，你们两个喝完面前的饮料拍拍就可以走了，只是事后得听从传唤去做一次心理辅导罢了。”

“我选第一种况。”没等程怀周说第二种况，路明非就举手了。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说东西怎么来的。”程怀周点了点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今天事解决了我好早点下班，就因为处理你们这事儿我都没去小学接我儿子放学了，再误点晚饭就不是跪一晚上键盘能解决的事了。”

“东西真是捡的。”路明非顿了一下说。

程怀周抬看了路明非一眼，而这次路明非没有其他七八糟的绪，也是极为认真诚恳地跟这个男对视了。

“继续说下去，我在听。”

路明非见程怀周摆出了认真倾听的模样，余光瞥了一眼陈雯雯咬了咬牙做好了社死的准备，“事出在昨天晚上，我放学没回家去了网吧...”

从到尾，路明非讲解了一遍昨晚发生的那些可以堪称“光怪陆离”的事，加卤蛋和火腿肠的泡面，忽如其来的腹痛，维修的厕所，甚至包括厕所里听评书有些便秘的大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间维修厕所中没法冲水的蹲坑...

可能是文学社的演讲和阅读习惯令路明非充满了讲故事的天分，整件事说得生动无比仿佛听者亲至，反正讲到杰作充不下去路明非着急的时候，程怀周原本端起来凑到嘴边的咖啡杯顿了一下就放下去了表很彩，而一旁陈雯雯的表更加彩。

“然后我打开水槽的盖子发现里面有个塑料袋卡住了冲水按钮，我就把东西取了出来打开门就直接走了...在离开的时候门外有个戴罩的男在等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应该就是...”

“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被我一枪轰脑袋的家伙了。”程怀周点。

在路明非一气呵成把所有事讲完后，程怀周的表很复杂...相当的复杂，在任职卡塞尔学院编外成员的这些年里，他遇到过很多光怪陆离、错综复杂的超现实案件，但没有哪一件事能“超现实”如现在这一件事上。

“把手伸出来。”程怀周忽然说。

“哪只手？”路明非愣了一下。

“两只。”程怀周伸手抓住了路明非的双手放在桌上，掀开了他衬衣的袖子露出了两截光滑白净的手腕，他沉默了几秒放开了手，“所以...这真是一场巧合？一切都源于你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