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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皇上,立刻,马上!”
白安柔死死的捏着拳
,她
痛欲裂,一刻都不想耽搁。
今天,她必须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弄清楚。
“这……万万不可啊!”
林公公惊讶不已,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安柔。
眼看着要出事,他必须得知会李赦一声。
若是别
,他大可以将
轰出去。
可是,此
是白安柔,他不敢有半分不敬。
李赦看重的
,又岂是他可以得罪的?
“容
才进去通报一声,白医师先行等候。”
林公公轻声商量,他也很是为难。
此时,白安柔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再为难林公公。
“林公公,我可以等,刚刚是我失态了,给你添了麻烦,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白安柔略表歉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鲁莽行事。
如此,林公公才终于松了一
气。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林宛央终于走了出去。
也便是在这个时候,白安柔有了面见李赦的机会。
“你来做什么?”
李赦
也没有抬,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只觉得诸事不顺,很是难受。
白安柔快步走到他跟前,劈
盖脸的问道:“我父亲为什么会中毒?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今天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这一刻,白安柔根本顾及不了许多。她只知道,这其中一定是隐藏着许多秘密。
李赦不禁一怔,他愣愣的看着白安柔,一脸的痛苦之色。
该来的迟早会来,纸终究包不住火,有些事
早晚是会真相大白的。
李赦并没有打算一辈子隐瞒白安柔,他只是缺少一个适当的时机。
有些事
一旦说开,很有可能会成为巨大的伤害。
“你非要知道不可吗?”
李赦沉默了良久,他看向了白安柔,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疼痛。
这个小
,她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呢?
白安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坚持道:“我必须知道弄清楚这一切,这几年以来,我
夜难寐,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父亲被斩首时的样子……”
一说起这些,她就陷
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饶是她告诉自己要坚强,眼泪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流下。
“凌霄。”李赦从身后抱住了她,语气之中多有些酸涩的意味,“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告诉你。”
这是
一回,李赦在白安柔面前没有以“朕”自称。
感受着李赦带来的温暖,白安柔的心
渐渐平复下来。
她本应该很厌恶这种感觉,却莫名的贪恋,贪恋他给的温暖。
“为什么?为什么?”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李赦胸
上,白安柔下手极重。
她想要发泄一番
绪,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李赦硬生生的承受着白安柔对他的捶打,他甘之如饴。
这一次,他想牢牢的抓住眼前
,再也不能让白安柔从他面前消失了。
“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他是心甘
愿赴死的,你会信吗?”
李赦也有着他的痛苦,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对外
说罢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白安柔泣不成声,她是一个不孝
,她对父亲的了解竟然那样少。
看着哭成了泪
的白安柔,李赦心如刀绞,最终却是只能够给出不是答案的回答。
“当年的事
很是复杂,一时半会之间,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知道,在这个世上,你不是孤单一个
。你还有亲
在……”
说完这些,李赦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多说了。
苏沛儒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来了现如今的安稳场面,有些秘密一旦被拆穿,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亲
?”白安柔冷笑一声,“我哪里还有亲
?皇上,你该不会忘记了吧?我的兄长为救你而死,我的父亲被你下令斩首。我的孩子……呵呵,他尚未出生便被你嫌恶,直至后来胎死腹中……”
当心上的伤疤被揭开时,鲜血淋漓,痛苦和悔恨几乎要把白安柔淹没。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李赦将她抱得更紧了,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例不虚发,狠狠的扎
李赦的心。
白安柔挣脱不掉,她的内心已然崩溃,找不到发泄的出
,她狠狠的咬在了李赦的手上。
“呃……”
李赦痛呼一声,他咬牙忍耐。若是这样能让白安柔减轻一些痛苦,他甘愿忍受这一切。
很多时候,李赦甚至希望他可以为白安柔分担痛苦。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安柔才终于清醒了一些。
她松了
,脸上挂着道道泪痕。
“凌霄,你可有好受些?”李赦拍了拍她的后背,想要让她放轻松一些。
一天得不到答案,白安柔便一天无法安心。
直觉告诉她,李赦并不是无
无义之
。
从前,他误会了李赦。
回想起宁璇所说的那些话,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父亲临死之前可有什么话对我说?”
甫一开
,白安柔才发觉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她心中有很多的遗憾,她竟然没有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李赦点了点
,“岳父大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希望你能够安然的度过余生,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这是父亲的祈愿,白安柔如何能够辜负?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擦了擦眼泪,白安柔继续问道:“你说我还有亲
在世上,可他又在何方?”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白安柔不觉得李赦有哄骗她的理由。
“你的兄长他还活着。”
说出这一句话时,李赦猛地感觉轻松了许多。
一直以来,他都很想告诉白安柔这一切。他想,白安柔若是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然而,结果却未必会是如此。
苏烈云还活着,白安柔却见不到他。
“此话当真?”白安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欣喜,她紧接着问道:“兄长在何处?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这一切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白安柔做梦都希望这一切会是真的。
李赦不想让她失望,有些时候却是不得不如此,他在白安柔耳边低语,“时机未到而已,总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相信我,我会让你们兄妹再见的。”
这一次,白安柔没有再发疯,她选择了相信。
若是兄长还好好的,他一定能够认得出自己。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怀揣着这个消息,白安柔觉得她可以睡得安稳许多。
绪逐渐变得稳定,虽然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明白了一些事
以后,她的心
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