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滨被他点心事，不觉大惊，眼珠子转了几转，遂压低声音道，“大，此事是断不能讲与旁听的，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岂不是丢尽了颜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赵子迈见他惶恐不安，忙安慰，“你放心，我谁都不会告诉的，只是你才华横溢，又何必韫椟而藏？”

江滨抓着脑袋，苦笑两声道，“此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大，这摞年画还望你帮我给张公公，我不敢委托他，大我倒是一百个放心。”

赵子迈有些疑惑，“你不亲自在这里等他？如果事办得顺利，他们明儿一早就要启程了，我们也随后就走。”

“我今天要到画院去，已经跟掌柜的告了假，”江滨说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见晨曦消散，一浅红色的太阳已经跃上了东南方，便忙不迭地朝外面走去，中还冲赵子迈道，“大，我赶着走，年画的事就劳烦您了。”

***

这一天江滨都过得不甚踏实，不知是因为昨晚那个怪异的梦，还是连夜作画，身子太过疲劳的缘故。

画院的画师们见他神不济，作的画也不如以前，都纷纷凑过来问他怎么了，江滨想起昨晚上的梦，于是便向其中一个年纪大的画师问道，“先生，您见多识广，我正有些事向您询问。前年的时候我和父亲到扬州去，在一家铺子中见过一张年画，画中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婆，偏又打扮得和小姑娘似的，穿着花衣裳，上扎着双垂髻......”

哪知他话没说完，那老画师倒笑了，“这年画又不是什么罕物，我小时候也常见的，对了，我本就是扬州士，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了。”

江滨丢下画笔，喜得抬起来，“先生，那老太太，是何方神仙？”

老画师呵地一笑，“神仙嘛，倒算不上，可若不是她老家，再过几，你就收不到压岁钱咯。”

江滨皱眉，“这是何意？”

老画师捋着胡须一笑，“没有她，谁还能过年呢？”他说着站起身来，执笔在画布上随意勾了几下，就画出一条长蛇来，“看到这条蛇怪了吗？它就是年，年兽的年。”

古时候，海里有一只怪兽叫做‘年’，它长得异常丑陋，身长三丈，如巨盆，从到脚布满倒立的鳞片，就像一条大蛇。

年吃，据说，尤其吃的脑袋，就好似我们咬栗子似的，咯嘣脆响，一一个。每当没有月亮的黑夜，年就钻出海面吃，一吃就是一家子，大小孩包括牲畜都不放过，所到之处，不留活。

们非常害怕这个凶残的怪兽，所以一到没有月亮的晚上，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小心把守，生怕成了它的腹中之物，更有甚者，为了躲避“年”的侵扰，携家带奔逃至外省，背井离乡，不敢归来。

可凶恶的“年”仍旧闯进家去抓吃，搞得村民们心惶惶，却无计可施。

村子里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膝下无子，寡居多年，因她为亲善，所以平多受到乡里乡亲们的照拂。这一天，她看到村民们又在为年的事忧心忡忡，议论着要迁移出此地，便站出来冲众道:“年能吃这么多，是因为大家都怕它。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备好武器，等年一来，大家齐心，全力对付，一定可以把年灭掉。”

众都到：“哪里像您老家想得这般容易了，我们已经被它欺凌了多年，若有能对付它的法子，何不早使出来？”

老婆婆于是欣然一笑道，“昨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位老神仙告诉我，年这东西，最怕异响和火光，我左思右想，不如我们将竹节扔进倒满了热油的坑里，等年一来，便点火将它们引，其他则敲响锣鼓，趁它受惊之时将它斩杀，以绝后患。”

众听说有神仙前来相助，便都信了，可是那老婆婆却接着道，“神仙说了，异响和火光还在其次，要想战胜这年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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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忙问是什么，于是那老婆婆正色道，“心齐，一箭易断，十箭难折，那妖怪是只横行了千年的凶兽，只有万众一心，才能打败它。”

大家听了都很赞成，便立即行动起来，做好各路准备，就等着年的到来。

这一夜，是数九寒冬，天上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似乎都因为害怕而躲进乌云的后面。果然，后半夜，年又从海里爬上来了，带着大海的腥风，从远处蜿蜒而至。它左右四顾，认准一户家便要闯进去，可是这时候，身边忽的一声怒吼，紧接着，锣鼓响起，似惊雷绵延不绝。

年看见，它的四面八方皆涌来了举着火把、木棍和刀枪的村民，他们大声吼叫着，向自己冲了过来，每个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好似一片火海。可年虽受了惊，但它却是嚣张惯了的，更何况这些平见了他都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它怎能容他们在自己面前狂妄。所以，它竟一甩尾，径直朝群游弋了过去，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对准那领的第一个便咬下去。

见那个的脑袋瞬间便和身体分了家，村民们被吓呆了，惊呼了一声后，气势顿时就弱了。更有甚者，丢了火把朝后方跑去，却被那怒不可遏的年兽一一个，咬掉了脑袋。

形势大变，一方是立直了三丈长的身子，恼羞成怒左右攻击的年兽，另一方，则是已经彻底被吓傻掉的村民。没有防护，眼看着一村的命就要代在这里。

可就在这危机之时，一个老婆婆从群后面挤了出来，她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根持以行路的拄杖。

“老蚯蚓，你作恶多端，早已惹得天庭震怒，今天，就是你受死的时候两。”老婆婆的声音虽然苍老，但是里面却蕴藏着一力量，她直视着蛇怪，毫无畏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