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了。”

宋宁颔首。

“从骨骼信息、死亡时间基本和吴子毅吻合。”宋宁道，“也就是说，今年三月二十失踪的胡府小厮并非逃走，而是被杀害并埋尸在胡府外院的花坛。”

云燕盯着她，道：“你早就知道了？”

难怪那天金广予说她进门就问木棉花的事。

宋宁不置可否。那天乔素锦说完吴子毅后，她看到花坛就有了这个猜测。

吴子毅高马大，不论是云燕还是金广予，都拖不动！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云燕大声道，“我杀了罗瑟后，吴子毅威胁我，于是我杀了他灭，那天罗觅云又来质问我，于是我又杀了她。”

宋宁看着她笑了：“你杀罗觅云，为何在桔子林？”

“我约她去的，在家里杀不方便。”

“那运尸回来就方便？”

“你不要再说了，就是我杀的。”云燕道。

宋宁鄙视地看着她：“云燕，有的道貌岸然，内心冷漠，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眨眼。”

云燕的目光闪动。

宋宁说完，猛然转身指着胡清远道：“你否认也没有用！爽快的认罪了，你才是算是个，才不负世喊你一声先生，尊称你作老师。”

“胡清远，坦坦像个男吧！”

胡清远跌了一步，一脸死气地看着宋宁，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证据，便让我主动认罪？”

“笑话！”

宋宁有云燕移尸的证据，却没有他杀的直接证据，所以她才步步紧试图让他自己主动认罪。

赵熠听着，换了个姿势继续喝茶。

宋宁气笑了，但也只是笑了笑，忽然一转身冲着赵熠道：“求十爷做主！”

赵熠放了杯子，挑眉道：“我来阆中就是给你做主的？”

“这又是什么说法？”

宋宁笑着道：“您这不是给我做主，是给阆中的百姓做主。”她说着一顿，手一挥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在场百姓高呼：“是，请十爷做主。”

赵熠望着宋宁，道：“唉，盛难却。”

“梅成桥，把相关员统统关了，择开堂，审办！”

梅成桥一惊，胡清远喊道：“十爷，学生冤枉！”

“冤枉？”找挥了挥手，“这不关我的事，我只能为一方做主，可惜，你来迟了一步。”

胡清远跌了一步，被云燕扶住。

还有这样的说法？那正义呢？

“来、来！”梅成桥发令，喊了自己的差役，乔四和段毅主动带上来，几个分两边扣住胡清远和云燕，群外，苏墨如金广予也被控制。

胡府四皆被带去了衙门。

宋宁一脸奉承，给赵熠行礼：“谢谢十爷给我们做主。”

她这么做，大家就都跟着她行礼，齐齐高呼：“谢谢十爷。”

“一起，站着做什么。”宋宁指着娄明宇和苗庆安一众学子，“还不快谢谢十爷。”

那些学子一个个脸色煞白，僵硬着跟着行礼。

有禁不住愤怒委屈的开始哭了起来。

长长的街上，山呼海啸般的喊道：“恭送十爷。”

梅成桥上前去，弓着腰道：“十爷、微臣给您领路去行宫？”

赵熠没理他。

阑风压着声音，道：“走啊，啰嗦什么！”

梅成桥应着，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给常随打眼色，让他再去找窦万钊。

宋宁诚心诚意地送，鞠躬的角度堪称完美，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沈闻余：“我看不会错，真不错。”

沈闻余面色古怪。

“你要懂感恩，帮了我们省了多少曲里拐弯的事。”宋宁打了个手势，“就这么轻飘飘强权一压，这世界的杂音，一下就消失了。”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

羡慕十爷。

“是。”沈闻余一言难尽地点了。

宋宁忽然想到什么，道：“说起来还是我机灵，送了一幅画去，一定是这画起到作用了。”

宋宁话刚落，忽然就听到顶上方，赵熠悠悠地道：“宋宁，跟上！”

“啊？”宋宁心肝儿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