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还没有做好充分应对的手法和措施。”

“有的事，只能一步一步来。”

乌宪看着他：“怎么一步一步来？”

“试点。从济南府开始，如果济南府可以作，并顺利过渡做了一个好的先例，那么过上一两年，就能立法到全国通用。”

“这个法子好，将来但凡查办冤案，都要按照损失的程度对照赔偿。”

过了两，单凯递上去的案件，过了大理寺后的核准回到宋宁手里。

念及毛孟氏家中有幼儿、年老的婆母需要照顾，念及她认罪态度良好又留存了证据一事，笞她三十后释放。

孟昌平因为是大案，还要在牢中等一等，但宋元时递上去的判词是向着他的，便是郑红申和单凯审核的判词也是多有同，望从轻罚惩。

以宋宁的经验，秋审后孟昌平多半会送去充军。现下和辽金的战事虽不要紧，可随时要，送过去既能增添手，又能减轻牢狱负担。

大周充军分两种，一是斩立决改判充军，会作为马前卒杀在最前面，通常上场就是必死无疑。

二则是判定为充军，有年限划分，三年五载或终身，去到前线除了没有身自由外，和常无异，由总兵小旗来分派具体要做的事。

烧火做饭喂马做鞋都是有的，也有读书去的，直接报了教谕，戴罪立功在戍边教子弟们读书认字。

窦骅一家的充军是第二种，终生不得还籍。但还是可以努力，由看管的目上报他们的表现，再具体减刑或一直下去，直到死去。

所以窦骅需要打点，不停地一层层的打点，他回来的可能很大。

毛孟氏从牢中出来，由老童执鞭，笞了三十。

老童下手轻重极有分寸，也就是走个过场，回家去两三天红痕消了就没事了。

“谢谢大。”毛孟氏给大家磕，“谢谢赵捕，谢谢元先生谢谢大家。”

宋元时将她扶起来，在她的袖中放了一个荷包：“去吧，你家在外面等你。”

“先生，”毛孟氏知道荷包里钱，她不敢要，宋元时道，“我们大家私下行事，你不用挂记，便去吧。”

毛孟氏感激地大家，宋宁摆手道：“去吧，等闲依旧能看来孟昌平。”

“谢谢，谢谢大。”

毛孟氏虽受了点苦，模样也说不上净，可神还算不错。

她一出去，就看到在等着她的一家。

一家又是哭又是笑。

北平路上聚了不少百姓又是恭喜又是陪着哭的。

宋宁站在衙门门，看着站在一边拄着拐杖的毛炳军，笑着挥了挥手，毛炳军给她行了礼。

毛志宏上去将毛炳军背着，一家说着话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