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翻了个白眼给他：“你哪里看出来我关心你了？”

她靠在椅子上，将半睁的眼睛又合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赵熠在她对面坐下来。

闷闷地道：“我把她怎么样了，她也不会死心的。”

“再说，我也不敢啊，就躲着了。”

这话的语调多奇怪，还有一丝委屈无辜，宋宁睁眼看他：“你这语调我品了品觉得不对，你莫不是想要求我出面帮你解决感纠纷？”

“你要是愿意那当然好了。”赵熠翻着手里的卷宗，也不看，“你出面效果好。”

简直是委屈又无助。

宋宁不睡了，翻过桌子探着身子盯着他的脸，赵熠侧目看向她扬眉道：“发现我更好看了？”

“不是，为什么我出面效果好？”

赵熠扬眉一笑：“因为你们都是子，有话说。”

卷宗房内，光线并不亮，他侧转脸来冲着她一笑，笑容明亮清澈，这么近距离，如此神颜重击，宋宁目眩神迷，恍惚回到自己座位上，闭上眼睛道：“你、你不要说话了，我得睡觉，没睡好晕。”

赵熠转过脸上，眼中都是得意的笑容，又侧转过去，靠在椅子上，道：“那我也歇会儿。”

说着，靠着打盹。

宋宁睁眼睛，望着他的侧颜，想到了他们刚认识时，他让她画的骏马图，此刻，她所有画过的马在她心里奔腾，地动山摇。

……

郑红申将高欢案的卷宗看过一遍，和小马道：“证据都齐全吗？”

“都齐，小瞧着没问题。”

郑红申颔首：“那盖了章移给单大。”

小马应是，将理刑馆上来的凶案卷宗收拾妥当，出了衙门往提刑司去。

半道上，遇见了程之。

程之笑着打招呼：“马兄去哪里？”

“高欢案，大盖章了，我这就送去提刑司衙门。”小马道，“判的斩立决，估计这个月就能砍了，毕竟证据充足。”

程之冷笑着，道：“宋大可真是神速，一个凶杀案，两天就案三天就过堂审了。”

“他向来如此。”小马道，“我去做事了。”

程之目送小马走了，他晃悠着走到科院街，在科院街的巷子里，看到一对姐弟模样的正在吵架。

姐姐脖子红红的，像是被掐过，捏着帕子在哭，弟弟吼着道：“你哪一次不被他羞辱？你清醒一点，他根本不喜欢你，无论你怎么努力，他都不会动心的。”

“更不会对你怜香惜玉。”

“那他喜欢谁，他不是石，他有心，他总有一个喜欢的。”姐姐道，“让我知道了，我……我也能死心。”

弟弟吼道：“好，我就让你死心，他喜欢子慕！”

姐姐猛然抬，惊恐地看着弟弟：“他喜欢子慕？”

“对！”弟弟显然也不是很确定，目光有些闪烁，但依旧要把这件事说的足够真实，“他为什么在衙门捕，他为什么对别都不耐烦，唯独子慕能顶着他说话。放眼朝堂，就是圣上也不敢指挥他做这事做那事，他什么子，他要是放一把火烧了乾清宫，你会意外？”

姐姐摇，确实不意外。

“可他愿意和子慕一起，做他的捕，他那么娇气挑剔怕脏的，他愿意风吹晒又脏又累的做捕吗？我才不会相信！”

姐姐脸色煞白，抚着脖子，摇摇欲坠地靠在墙上。

“姐，你那么骄傲的，他羞辱你的时候，你就不丢脸吗？”蒲汉生抽着自己的脸，“就是我这个做弟弟的，都恨不得钻进路边的老鼠里。”

蒲惠安望着蒲汉生：“所以，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因为他不喜？”

蒲汉生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也很好，说不定用这种说法，能彻底让蒲惠安清醒。

也没有那么残忍。

他点：“对，你很优秀，只是他不喜欢你而已。”

“呵！”蒲惠安看着弟弟。“我的十年就这样错付了吗？”

是你自己要付出的十年，十年前他就拒绝你了。这话蒲汉生不敢这么直白的说，他柔声道：“回吧，以你的条件，爹娘会给你找一个良配的，虽不一定有王爷那样的气质和俊美，可却一定是适合你的。”

蒲惠安挥着手，道：“你不要说了，我去牡丹园住，你让我自己想一想。”

“姐！”蒲汉生想跟着去。

蒲惠安用帕子遮了脖子，带着两个丫鬟，直接出城去了牡丹园。

白娇娇正在书院忙，看见她来了就叹了气，柔声劝着道：“要不……你和我在牡丹园住几可好？”

虽说没什么姐妹谊了，可……

白娇娇叹气。

“好。”蒲惠安道，“你先忙着，我去待会儿。”

白娇娇应是，让连翘去伺候着。

蒲惠安和白娇娇晚上都没有回郡主府住，蒲汉生心虚，趁着宋宁没有回家，早早洗漱躲自己房里不敢出来。

宋宁好几天没睡自己屋里，高高兴兴睡了个好觉。

第二书院开业授课，宋宁去走了一遭。王夫身体好了，由其他几位夫陪同也在那边坐镇。

第一年招够六十名学生。课业很简单，主要以写字和识字为主。

所以分两个班两个先生。

以一年为一个周期，一年毕业，目标是让她们能自主读书，并在一年内，将先生列的十本书读完，每一本上一篇自己写的读后感。

第二年再新招学生。

这个想法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开了两次会所得的最简单直接的授课方式。

“平上课时间，把院门锁着，闲杂等不许进出。”宋宁代大家。

众应是。

宋宁逗留到下午回城，和王夫在城门分别，王夫叮嘱道：“……得空一定要去家里坐一坐，我家老爷昨天晚上还提到你了。”

“是，改一定去。”宋宁笑着道，“夫您慢走。”

第二天，宋宁真的去王家做客，蹭吃中午饭，王福贤又将单凯请来，两个被宋宁劝酒，大中午的三个喝醉了。

王夫哭笑不得，陪着熬醒酒汤，哄着三个喝，又铺床让三个睡觉。

宋宁一觉到申时才醒，还是被王夫用湿毛巾擦脸弄醒的。

“夫，怎么了？”宋宁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道，“出什么事了？”

王夫实在是喜欢宋宁，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儿子，且比她儿子争气多了。她道：“方才理刑馆你的属下来了，说梁田、是叫梁田吧？”

“高欢案的凶手，是叫梁田。”宋宁道。

王夫道：“梁田在牢里吞石自杀死了。”

宋宁一下子清醒了，惊讶地道：“死了？”

“是，还留了血书，你属下让你赶紧回去。”王夫担忧地道，“会不会出事？”

宋宁一骨碌爬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冲：“夫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帮我和二位大说一声。”

她飞一般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