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赵熠出声道：“你说的没有错，张彪的可能最大。”

“那、谁抓的姚珊？”宋宁反问。

宋元时摇：“这我不知道，或许……是张彪的儿子？”

张彪的儿子卖掉画以后举家搬迁走了，还没有找到。

案子陷了死结。

“还有个问题。”宋宁对宋元时道，“张彪虽壮硕，但他的身高却不如唐家兄弟二个子高。”

宋元时想到唐家宴席室内，墙上的血迹。

“身高？”赵熠回道，“那就排除法……”

他话刚说到一半，王庆同跑过来，喊道：“大，韩烁中毒了。”

众一起去了牢中。

牢已经灌药催吐了，韩烁还在吐着，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地面上有一只碎碗，周围落着黑汤散着药气。

“大！”看见他们进来，牢带着所有狱卒都跪下来，牢浑身发抖，“药是韩烁的儿子送来的，使了钱，属下见他不要进来见，就同意把药拿过来给韩烁。”

“原本想，亲儿子送来的药难道还能害老子。”

“大，属下认罪，属下该死。”

宋宁喝道：“你知道我的底线，也早早告诉各位，在我手底下做事，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却是一点不能碰。”

“如果韩烁没死，你收拾包袱滚回家也就结了此事，如果他死了，他死的这间牢房，就是你养老的地方。”

牢在地上磕。

“自己去关着。”

牢自己去关着自己跪着，不敢说话。

徐大夫来了，接着灌药。

韩烁吐了不少，但却昏迷着。

“大，死应该是死不了，救治的还算及时，立刻催吐了。”徐大夫道，“还是砒霜，但因为药多又喝的少，所以中毒不。”

宋宁松了气：“辛苦您了。”

“不辛苦，正好来了，小去看看松山。”

韩烁被平放在炕上，面色青紫，呼吸也很孱弱。

韩烁的长子韩连江被押送进来。

乔四上来就是一脚，揪住了韩连江的衣领，骂道：“狗东西，公然往牢房里送毒药，你活腻了？！”

韩连江惊恐万分：“什么送毒药，小没有送啊。”

“你自己看看。”乔四将他扯进去，摁在他自己爹的面前，“砒霜！”

韩连江吓的嚎啕大哭，摇道：“没有，我怎么可能给我爹下毒，我爹可是我一家的依靠，他死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是喝了你的药才中毒。”乔四喝道，“不是你还有谁？”

韩连江惊恐地看着他爹，真的是怕他爹死，紧紧抓着他爹的胳膊，脑子里将家里所有都想了一遍，忽然道：“我、我在路上遇到了张志超。”

“就是张捕的儿子。”韩连江给大家解释，“如果真的有下毒，那肯定是他。”

“张志超？”宋宁笑了，“他回济南了？”

韩连江点应是：“是，他说他说他有点要紧的事，办完就走。”

“小就在朝凤街上看到他的。”

“很巧合了，他偷偷回济南还在江山碰见你了。”赵熠扬眉看向宋宁，道：“请来吧。”

还出来打招呼。

“我去请。”沈闻余带上乔四出去，吆喝了衙门里的弟兄们，出去找张志超。

其实很好找，他现在回来，必然是听到了他爹户里有一万两。

去钱庄等着。

韩连江跪在地上，抓着他爹的手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