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济南时，济南下了第二场大雪，一夜未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宋宁跑步回来，发都冻成了冰柱子。

“十月就冷成这样。”宋宁都不想打拳了，换了衣服缩在炕上，白娇娇给她端燕窝来，也坐在她对面，小声道，“阆中没有这么冷吗？”

宋宁点：“阆中？”她想了想，“没有这么冷。”

她没在阆中过冬。

去年十月的时候她已经到京城了。

“阿宁阿宁。”白娇娇小声问道，“你说我过年能去平凉找余余吗？”

宋宁正喝燕窝，闻言停下来看着她：“不行！”

“为什么！”白娇娇哼了一声，“说好的同意我两个月去一次，你们说话都不算话。”

宋宁劝着道：“越汉的年关，那边战事就越频繁，你在那边，要是沈闻余出去打仗岂不是还要记挂你的安危？”

“我会小心翼翼保护好自己。”

“他要分心了呢？”

白娇娇吞了吞水，点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那我不去了。”

“那我要把他的棉袄和冯将军，刘总兵、马总兵他们的棉袄都送去。”

宋宁好奇地道：“怎么送这么多？”

“那你就不懂了吧，你们男……不对，你不是男。”白娇娇道，“这叫往来走动，余余在他们手下当兵，又是特别有能力的那种。这样的最容易出事，能力差的上峰嫉妒打压，能力好的上峰眼高于顶处处挑剔打击他，总归，我得打点。”

宋宁佩服不已，行礼道：“郡主事想的太周到了。”

“那当然了。”白娇娇摇摆尾地整理自己的衣裙，又忽然扑上来抱着宋宁，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什么去了？”

宋宁瞪眼：“工作啊。”

“工作？”白娇娇挑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爷……嘿嘿。”

宋宁敲她：“冬天没花养就去教课，在家磨洋工。”

“磨洋工是什么意思？”

“磨蹭。”

“阆中的方言吗？”

宋宁不理她，收拾了去了衙门。

理刑馆扩大了规模，又调来了四个书吏，乌宪则正经开始读书。

“你明年真的不去考？”进门内，宋元时在炉子前烤火，听到她说话，递给她一只烤地瓜，“刚烤好的。”

宋元时至今还是白身。

宋宁接过来两手倒着吹：“你什么时候来的，地瓜都烤好了？”

“嗯，睡不着就早早来了。”宋元时从她手里接过来给她剥皮，又指了指炉子里，像做坏事的孩子，“还烤了栗子。”

宋宁最吃两样，一点炉子她就想放地瓜和栗子，她能一天不吃饭，就吃这些。

“太贴心了，正好早上就吃了一碗燕窝。”她说着接着问，“你真不去考？”

宋元时把剥好的地瓜给她：“废话这么多，快吃。”

宋宁凝眉望着他：“宋阁老如今不香了，虽还在内阁，可不过坠吊着尾又没什么实权，三年后等我回京，宋府大权我就能掌在手里。”

“你那三十年的合约，我做主作废了。”

宋元时望着她，她和他说着，眉眼之间都是关切他的认真，他给她倒了热茶放在旁边：“慢点吃，噎着又要闹。”

“说的我仿佛不讲理一样。”宋宁无语，“你打岔专业户。”

宋元时夹出栗子放在边上冷着，一边道：“我不仕。你不是要做首辅吗？我在你身边做你的副手、做你的幕僚就好了。”

“你不需要我帮忙了吗？”

说着，望着她。

宋宁摇：“需要，完全离不开。”

她这个推官做的太舒服了，只要查案，文职的工作一概全部是宋元时的，就连案件卷宗上的判词，也都是他的事。

严格划分，其实这个推官是她和宋元时两个一起做。

“那就不行了。”宋元时起身，一边拿小碟子一边道，“我也离不开你。”

宋宁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望着他：“什么？”

“我说我也离不开你们。”宋元时笑着坐下来，赵熠掀开帘子卷着寒风从门外进来，看了一眼宋元时，道，“在聊什么？”

宋宁道：“我们在聊互相离不开彼此的事。”又望着赵熠，“吃早饭了吗？”

赵熠盯着她手里的地瓜：“吃了，没吃饱。”

说着抢过来开始吃。

宋宁一脸无耐，道：“自己剥啊！”

“你吃栗子吧。”宋元时笑着道，“剩下的地瓜还没有熟。”

赵熠倒不饿，以前也从不吃这些粗粮，但现在看宋宁在吃，他就想吃。

“圣上有没有继续给你来信要军饷？”宋宁问道。

赵熠摇：“没有，邀请我今年回京过年。”

“那你回去吗？”宋宁问他。

赵熠吃完最后一：“你呢？”

“瞧瞧！”宋宁指着墙上挂着四个大字，“我可是忠孝之臣，我应该为国为民三过家门而不。”

宋元时失笑。

赵熠又问道：“你为什么三过家门，大禹治水你什么？”

宋宁丢了栗子在嘴里：“我治父啊。”

宋元时笑了起来，赵熠也无语，拿帕子给她擦了手，道：“宋大，没案子就去读书，都快对不起这忠孝二字了。”

宋宁道：“这些书都不适合我。”

“那你什么？”

宋宁道：“我琢磨我的大作。”

她去了仵作房。

“王爷，把炉子给她提过去，一会儿就会冷。”宋元时道，“这里我再烧一个。”

赵熠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好。”说着一顿问道，“你真不去科考？”

宋元时问道：“王爷什么时候有听墙角的好了？”

“刚才在门顿了一下，听到的话颇多。”

宋元时无奈地摇了摇：“王爷不想想，贤王给的八月军饷，您不给九月确定合适吗？”

“我没钱了众所周知，我若有钱才叫奇怪。”赵熠提着炉子出了门，宋元时望着晃动的棉布帘子轻轻笑了，乌宪从门进来，抱着一大摞书，“诶，怎么没有烧炉子？”

“一会儿就烧，你怎么把书抱这里来了？”

乌宪回道：“有几处不大懂，想来和你讨论看看。”

“是吗？我看看。”

在乌宪隔壁坐下来。

麻六几个都出去办案了，这么大的济南府，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纠纷在发生。

乔四成了小捕，一些零碎的案件都归他们做。

时间长了，乔四小小年纪办事特别的老辣。

但宋宁也就歇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凌晨有发现路边倒了一具冻僵的尸体，尸体周身没有任何能体现身份的东西。

宋宁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和赵熠以及个秋纷纷几个出城办案。

这个案子办完就进了年关。

腊月二十六封印。

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