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青青道：“要不，将杨正本带到京城去再审吧。”

因为苏青娘的案子是唐太文办的，他们有必要将这个案子好好查证，以打响唐太文的脸。

“去将薛文他们都请来，包括孙绍文！”宋宁道，“我要知道这些在知道杨正本是凶手时的反应。”

王捕亲自带去请的。

一行六个学生并排站着，都很年轻，每个的脸上都是惶恐和不安。

“杨正本被抓，并且承认了他是杀苏青娘的凶手了。”宋宁看着六个道，“你们什么感觉？”

她说完，对面六个除了有仇的孙绍文外，都是一脸惊疑。

“这、这怎么可能，杨正本杀苏青娘？”张定云摇道，“这不可能啊，其中一定有误会。”

王捕将杨正本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孙绍文喜欢苏青娘，于是他假装文公子，去勾引苏青娘，还想赢取你们的赌金。”

“他得手后始终弃，还将她杀了，这些都是她亲招供，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六个都不知道。孙绍文道：“学生虽不知道，但他这样的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张茂怒道：“你不要胡言语，这可是命关天的大事。他要是杀凶手，他就要砍的，你和他的仇恨，真的已经到了你生我死的地步了吗？”

孙绍文怔了一下，又道：“是男就要敢做敢担，又不是我害得他，和仇恨没有关系。”

“你这个怎么这样？！”薛文道，“你觉得他会杀吗？你摸着良心说！”

孙绍文嘴动了动没说话。

“觉得不会吗？”宋宁问他。

孙绍文有点不愿，闷闷地点了点：“不、不会吧，我觉得我们都不是大大恶的。”

“那文公子是谁？”宋宁问大家。

王捕小声对宋宁道：“大，您总不能听他们的吧？他们说不是也没有用啊。”

“有几个疑惑，想要得到答案。”宋宁面露疑惑。

她觉得这个案子走到这一步，应该是可以结束了。杨正本承认他杀了苏青娘但不认廖苗氏的案子，她也没有去核对时间线，甚至，在廖王氏初十的夜里看到那个男时她也有没有去核对钱少恩以及杨正本的时间线，但直觉上她想相信杨正本的话。

廖苗氏的案子不是杨正本做的。

因为杨正本在提到“廖家嫂子”时，他的眼中有敬。

“大您还有疑惑？”王捕也疑惑，宋宁来到这里第一天到现在，一直强调的就是她有疑惑，她她在寻找答案。案子查到这个地步了，还有疑惑吗？

宋宁颔首看向赵熠：“王爷，还坚持认为两个案子是连环杀案吗？”

“嗯，依旧这么认为！”赵熠颔首道。

这一点王捕没有什么证据但不想反对，解决案件才是最终的结果。

但张茂几个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薛文道：“王爷，连环杀案？那、那意思是说杨正本杀了很多？”

“嗯。他不但骗了苏青娘还骗了其他十几位子。”宋宁道。

大家都是目瞪呆，薛文道：“我们认识的是杨正本吗？”

他们几个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来，毕竟时间线都很模糊，宋宁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赵熠对王捕道：“都这么久了，杨正本应该写出来一些子的信息了，去拿来。”

“也正好，请他的同窗好友看一看。”

王捕去取，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张纸，黑着脸回来：“王爷，他、他就写了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纸上写着一个素娘的名字。

“素娘是谁？”薛文问自己的朋友，大家都不知道。

宋宁忽然停下来，问薛文他们：“杨正本身边，有没有叫文公子的？”

“他身边？”薛文摇，“没有吧？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没听过啊！”

“文公子？我就知道我是文公子啊，还有谁呢？洛阳书院就这么几个……”孙绍文念叨着。

“琴呢？”宋宁引导他们，王捕着急了，“不是，大，您是觉得杨正本不是凶手吗？”

宋宁等薛文他们说话，没理王捕。

王捕接着道：“您不是亲耳听到杨正本弹琴了吗？”

“弹琴！”宋宁突然想到什么，走着圈儿想事儿，大家都看着她，忽然她停下来问薛文，“你说他琴棋书画都通，那么琴好不好？”

薛文摇：“不、不算好。”

“原来如此。”她被杨正本耍了。

他大半夜练琴、去竹屋、都是故意为之。

她拿到那个乌木的匣子时，在灯下看到了面上有新鲜的指印，这说明在她拿到前有拿过。

另外，十几个荷包颜色各异，但有好多都很新，她当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杨正本是不是调换了或者隐藏了什么。

现在看来，一切都通了。

“去将他带出来，当着他昔同窗的面，我们一起讨论吧！”宋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