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可没有当你是弟弟。”

说着走了。

杨正本痛苦不已。

宋宁和大家一起在杨正和的书房里开会，杨正和的妻子杨苏氏带着丫婆子在正院外面哭着。

“当天夜里他应该是在练琴又或者是故意弹琴给我和苗苗听的。”宋宁想到那天她和鲁苗苗在屋顶上偷听的形，杨正本大约是认为他们在府外，所以故意放出琴声来。

那天他就决定要认下这个罪。

当时她听到兄弟二聊天，杨正本要杨正和立刻一起去江南，杨正和说还有事没有处理完再等一等。她当时认为是杨正本想要逃走，所以喊上哥哥一起，现在看来，他实际是想让杨正和避开这里去江南。

“两个案子，现在我们来重新梳理一下。”宋宁和大家道，“我们以设定杨正和为凶手的来梳理。鞋码的大小、簪子和手镯、文公子的称谓、时间、年龄以及苏芸娘从苏青娘中听到的关于考学的事。”

“刚刚查证，五年前杨正和的父亲去世，他正舍弃了学业接手家中的买卖，那年过完年他就出差去青州的，一直到四月左右回来，在时间上是吻合的。”

家中服侍的不记得具体的期了，但月份知道。

“杀苏青娘以及和苏青娘在一起，所有的细节上没有出，现在所缺的，是能定罪的证据或证。”宋宁道。

苏青娘案子保留的线索和证据太少了，又时隔了五年，其实很难再找到可以定罪的证据，这也是她为什么盯着杨正本说的原因，如果杨正本能反过来作证，提过证据，那么这个案子就直接简单很多。

但可惜杨正本不开。她继续道：“现在去查十六个荷包的主，我们自己查，不用王捕他们手。”

他们是外地，对于这些当事的子来说压力应该会小一点。

“此事我们来做吧。”阑风道，“让王捕辅助就行了。”

宋宁颔首。

“关于苏青娘的案子其他的没什么可说的，查完这些再说。”宋宁道。

大家应是。

他们去做事，宋宁和赵熠带着鲁苗苗继续搜杨正和的书房，鲁青青去陪着宋元时搜竹屋。

杨正和的书房常年有打扫，处处收拾的净整洁。

宋宁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这个家里估计什么都不会找到。只能从他身边下手，即便他们不知道案件，但也一定能知道外不知道的事。

她将杨苏氏喊进来。

杨苏氏很瘦，风一吹就能倒，面色青灰色无光泽，宋宁请她坐，开就问道：“……你夫君和你小叔子被关押，你心中如何想的？”

杨苏氏非常地确定：“他们不会杀的，他们兄弟两个都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大，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求大明辨！”

宋宁问她：“你不能生育，他没有催促或者嫌弃你吗？”

“没有，我夫君说了，这辈子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不会不要我的。我要给他纳妾他都不愿意，说家里多一个他不舒服。”杨苏氏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他就算出门也从不在外面沾花惹。”

“我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你们不知道他的好，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宋宁想到杨正和的那张脸，俊朗还温润确实像个极好的谦谦君子。她继续问杨苏氏：“你为什么不能生育？”

“大夫说我宫寒。”

宋宁道：“你从来没有怀过还是怀过后伤了身体呢？”

“怀过的，后来摔了一跤出了不少血……就再没有怀过了，这几年一直断断续续吃药，身体也没有见好。”

“当时孩子几个月？你几岁？距今几年了？”

“当时孩子三个多月，民十九岁，三年前的事。”杨苏氏道。

“以前身体好吗？”

“以前身体很好，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我一次能踢几百个毽子。”杨苏氏想到以前，虚弱地笑着。

十九岁滑一胎就变成这样了？宫外孕的难活的，这样的机会都不会给她，但身体健康的年轻孩，如果变成这样就一定有原因。

宋宁觉得奇怪，打量杨苏氏的脸色：“你的脸色铁青，嘴唇的颜色这么，大夫只说你是宫寒吗？”

“啊？”杨苏氏惊愕地看着她，“也、也有一点别的小毛病吧……到底还是虚了，那一次伤了身体。”

宋宁凝眉喊鲁苗苗进来：“换条街随便找个大夫来。”

鲁苗苗跑去赵大夫。

杨苏氏很惊讶，她身边的一个年纪大伺候的婆子也很惊讶，紧着道：“大，我家夫看病一直是徐大夫的，他就住不远，还是喊徐大夫来吧。”

“本官又不是来探亲的，得到你来建议反驳？”宋宁瞥了婆子一眼。

婆子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着急，额是汗浑身哆嗦。

杨苏氏倒是没看明白。

一会儿大夫到了，宋宁示意他给杨苏氏号脉。

婆子团团转，想拦不敢拦。

大夫把脉，问杨苏氏：“你寻常有什么症状？”

“晕无力、睡不着、也没有胃，有时候还会恶心想吐！”杨苏氏道，“徐大夫说我宫寒，还有脾胃失调致失眠晕恶心。”

大夫点又换了一只手。

“是中毒吗？”宋宁问大夫，她看杨苏氏的面色加上她形容的症状，像铅中毒。

杨苏氏应该不化妆，那就应该是服用的药物里，现在铅中毒最常见的就是红丹了，无色无味放吃的药中也不会察觉。

“中毒？”杨苏氏不敢相信，看着大夫，大夫收了手道，“回大的话，这位夫确实脉搏无力，脾胃虚弱，观之嘴唇面色紫沉，指甲透青，又加之她寻常的晕恶心等症状，应该是慢中毒无疑了。”

“为什么会中毒？”杨苏氏不敢置信，看着服侍自己的婆子，“我为什么会中毒？”

鲁苗苗将婆子押着跪下来，吼着砍了她，婆子吓得差点晕过去，结结地道：“是大老爷吩咐的，让婢给夫煮药的时候每次放一点。”

杨苏氏晕了一回，醒来后疯了一样抽了婆子几耳光：“你是我带来的，居然跟着别来害我？”

婆子哭着磕：“婢也没有办法，婢跟着太太您陪嫁来这里就是杨家的，一家子的命都在大老爷的手里啊。”

杨苏氏跌坐在椅子上。

婆子扛不住，全部招了出来。结果是给杨苏氏喂毒，从她滑胎开始足有三年了，徐大夫说再吃一年必死。

杨苏氏崩溃了，又晕倒醒来折腾了几次，宋宁帮她将家里所有伺候的下捆起来一个一个审。

宋宁问伺候杨苏氏的婆子张氏：“你说是杨正和要下毒，你有什么证据？”

“有的，每次红丹都是老爷给婢的。吃药的时候就放在药里，不吃药就放在汤里。”她说着，又道，“在婢房里，婢去拿来。”

宋宁让鲁苗苗陪着她去取来。

一共有十二张包药的牛皮纸，上面盖着药铺的章。

宋宁让去将药铺的掌柜来，掌柜听到就知道出事了，揣着出库的册子就来了。

两边能核对的上，一共十二包，从三年前四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