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跟在赵弢后面，问道：“殿下，确认城中没有齐王！”

“他能去哪里？”赵弢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石子，看着尹治，“你认为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尹治摇：“微臣觉得齐王不会丢下太后娘娘和小宋大……宋小姐不管。”

“宋小姐……好一个宋小姐！他可真是浑出了天，居然安排自己的做官。”赵弢道，“他就是被先帝宠坏的，他才是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包。”

“这一次他必死。”

“殿下去何处？”尹治问道。

赵弢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想到宋宁刚才说的话，他道：“去凤梧宫。”

“不找齐王了吗？”

“她说的对，只要她和太后在宫中，以赵云台的格，一定会回来的。”

……

平元三年四月二十四。

京城，城内外全部设下关卡，进出都严格，出动了许多兵。

但令费解的是，西山大营里的兵没有动用。

这一点就连魏训昌也觉得奇怪，约了宁文仁等几位阁老和官员，共七到他家中议事：“……太子殿下调用的是哪个营？”

分散出去许多找齐王，还在设了那么多关卡，这可要用的手可不少，仅仅当地民兵不够用不说也没什么能力。

“难道是把冯厉的五军营的调用了？宁文仁问完，魏训昌摇，“冯厉是随正的徒弟，太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相信冯厉而用他的五军营。”

“如果不是五军营，那就是太原的兵。太原的兵好调用吗？”

魏训昌摇：“那边的兵怎可调用，若让萧挞重元的知道，岂能了得？太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上一次，太子不是调用六百……”

“应该就是用的这些吧？”

几个没有聊这话，又重新说回宋宁的事上，就在这时，门外有敲门，魏训昌道：“进来吧。”

一位小厮端着茶托进来，上面摆着瓜果。

魏训昌蹙眉，又不是招待孺，摆这些东西成何体统，他正要说话，又进来两位小厮，门砰一声关上，魏训昌亲眼看到，一柄短剑从小厮的袖筒里掉出来，随即银光闪了闪，短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是扣押你们做质！”黑衣道。

魏训昌喝道：“你、你们什么，怎么进来我家的？”

他家也不是寻常可以随便进的，尤其他从三天前开始就加强手。

“我们想进来，易如反掌。”黑衣堵住了七个的嘴。

魏训昌在摁住趴在桌子上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衣服上的莲花，他脑子里有什么浮上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个标致？

他家？

他家有莲花？

有！他家有莲花，谁养的？他不记得了，但确定他家有。

惊骇中，魏训昌七个被关在书房中。

天色黑下来，这些穿梭街道上，迅速消失不见。

康青都盯着宋元时，眼中有怒意，宋元时笑盈盈扶着他的胳膊，道：“不管您满意还是不满意，永生教的主是我在做，我下的令您也得服从，不是吗？”

康青都眼中都是怒意，宋元时道：“您杀了那么多的，也为他杀，可解决问题了吗？”

“时间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康青都怒容满面。

“去吧，明天下午就有结果了。”宋元时不为所动，看向一侧的黑衣，柔声道，“劳驾。”

黑衣诚惶诚恐地回道：“不敢！”

黑衣半扶半拉将康青都带走，宋元时子柔和看上去很好说话，但其实并不是，如果逆了他的意思，罚时他也并不手软。

但也不过一两回，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温和可亲。

最重要的，他做的事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从来没有错过。

因为有他，永生教才在三年内迅速壮大广为知却又毫无威胁，地方官府就算关注了永生教，也从没有来涉。

这都是宋元时的功劳。

他说：“只有润物细无声才能做大。”

这也包括永生教的教义传播和演变，从简单求平安的长生，渐渐让教徒们相信并服从。

这也包括他们，对宋元时的服从。

宋元时用的方法从来不是压制，而是让用能力让大家信服。

康青都回去休息，但其他府中的黑衣走动却没有停过。

苏苏从一侧出现，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抱怨：“齐王到底回不回了？我怎么就看不懂当下形势了？”

“你要看懂了，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宋元时无奈道，“走吧，她在里面没水喝也没食物，估计很不耐烦了。”

苏苏将扇子塞给宋元时：“我太热了，你帮我扇一扇。”

“我没空！”

“你变化太大了，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

“可悲的是你，不思进取和改变！”

两说着话，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夜色渐，动着的远不止永生教的黑衣们，那忽然跳动的树叶，清脆一响的瓦砾，以及府衙和城门粘贴的抓捕齐王的告示被风掀起来，发出哗哗的响动。

告示有抓捕齐王的告示，还有明斩宋氏父子的告示被撕掉了一半只留下斩宋延徐的部分，风一吹纸哗哗响动，这些平让忽略的声音，在此时却格外的热闹。

城中许多没有睡，不但京城，京城附近的地方，们都听说了此时。

有的昨天后半夜就启程往京城赶过来。

有的今晚知道，套上驴车往京城赶。

济南府内，此刻已是沸反盈天，但几个衙门却一直很安静，百姓们聚集在街上，商量着对策。他们离的比较远，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个消息，更远的地方可能现在也还不知道。

“王福贤和单凯还有府衙可都是一点声都没有。”

“不但济南府没有，旁边几个州府尤其登州莱州那边都没听到消息。”

“呸！这些都是没良心的东西，都是走茶连的狗子。要不是齐王和宋大到济南到山东来，咱们能过的这么好？不提别的事，有个大好处可都是得利的，他们居然就不管了。”

都得利的好处当然是普及教育。这虽在全国慢慢在推广，可在济南府以及整个山东是做的最好的，尤其是济南府，两年后街上走动的男孩孩，是个里面至少有七个是识字读书的。

宋大说过，你读书你做不了官，可你多读书却有机会培养下一代。

他们信，这是最有道理的。

“登州那当时被骗钱的时候，他们可都是个个跪地磕送王爷和大十里路呢，现在都没有一个。”

“他们不去我们去！不能叫外地说咱们济南府的百姓忘恩负义，叫他们小瞧了我们济南的男。”

“子也不能小瞧！”吴林氏喝道，“不要忘了，大是子！”

她一说，听着的又被惊了一下，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还夹带着这个消息，男们不太敢想这个消息，他们尊敬的大是子，这个事……

“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就得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