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低着。

脸色看上去有些暗。

于是，整个都显得有些沉。

这一切都被王文亮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点。他认定六师兄是内的嫌疑最大。

“唐松，你嘛不说话呢？难道你想把小师弟出去？”杜青质问道。

六师兄缓缓抬，直视着所有。

“这次与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恶虎门倾巢而动，显然动了真怒。若不把凶手给他们，恶虎门定会与我们九兽门死磕。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而是所有。”

六师兄冷静的分析着眼下的形势。

不可否认，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所有都沉默了。

“大家不必害怕，咱们每年给万兽仙宗那么多岁贡，万兽仙宗绝不会看着我们被灭的。”妖强自镇定道。

“门主，您就别再自欺欺了。万兽仙宗若真的会管咱们的死活，又怎会允许其它宗派屡屡杀进我们九兽门？若是我们不躲进这地道内，只怕早就被灭了。”

唐松第一次反驳门主。

她一时语塞。

是啊。

弱者总是天真的幻想着能被强者保护。

只是强者又怎会在意身边的一只蚂蚁死活呢？

就算九兽门被灭了，还会有其它新的门派出现。对万兽仙宗来说，只不过是向它献岁贡的门派换了一个而己。对它不会有任何利益损害。

“现在唯一让担忧的，就是恶虎门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如果不知道的话，我愿替小师弟顶这个包。我知道，只要小师弟能够活着，九兽门就有希望。”

被王文亮视作内的六师兄，居然说出这么震撼心的话。

王文亮对他的印象也是彻底颠覆。

可能误会六师兄了。

“唐松……”妖看着他，目光微微泛红。

“门主不必替我悲伤，我当初拜九兽门的初衷就是为了娶到门主。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根本没那个能力替您振兴九兽门。小师弟有这个潜力。我替他顶包，让他活下来帮您振兴九兽门，这是我心甘愿做出的选择。”

唐松这是抱了必死之志。

否则，也不可能吐露这些真言。

妖是个泪点很低的，她已经开始啜泣，紧咬着鲜红似血的樱唇。

“小师弟，大家都是爷们，我就不婆妈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娶门主当老婆，这个愿望只能寄托到你身上。好好活着，加油！若真有一天振兴了九兽门，我死也就值了。”

唐松的语气、表都是特别真挚。

从没想过，这位看似平凡普通的师兄，居然如此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