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恶先告状之嫌，但那些确实是死（废）于凌九霄之手。尽管众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知道凌九霄多半是被迫自卫。

否则，执法堂绝不会不闻不问。

但自卫就一定非要直接弄死打残？

留下证据，给执法堂处置不行么？

当然，别既然想要你的小命，你反杀之，说起来其实并无多大毛病。

圣母，确实混不了黑道。

但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斩杀七，弄残五（包括温长安），下手未免太狠了点。

无论此刻的温长安，在众眼里是多么的不堪。

但事实，总归是事实。

谁也无法抹去。

因此，现场五名九品、三名八品看向凌九霄的眼神中，忌惮之意更浓。

显然，他们已被温长安说得有些意动。

……

张老黑的眉越锁越紧。

他和孔明凡、王恒都非常清楚内，都知道凌九霄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但却苦无替凌九霄洗脱罪名的证据和手段。

就算他愿意强行替凌九霄背书，但空白牙的，恐怕三位长老、四名堂主也是服心不服。

即便强推凌九霄上位，但如果得不到他们的配合和支持，凌九霄即便手握重权也会举步维艰。

……

温长安‘哭诉’结束之后，议事厅就陷了沉寂。

张老黑沉着脸不说话，其他哪会自触霉？

原本气氛活跃的议事厅，顿时变得极其压抑。

当众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过‘被告’凌九霄时，却发现其一脸坦然，竟然比局外还要淡定。

这份沉稳的心，再次让众叹服。

叹服之余，众皆疑惑：他为何如此淡定？难道笃定了帮主会力挺他？或者，他对堂主之位不感兴趣？又或者，他手有自己并非滥杀无辜的证据？

……

见众不时瞟向自己，见张老黑气到炸，见气氛已经足够压抑，凌九霄终于缓缓开：“事实，终究只是事实，它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各位前辈都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未必就真的是事实。

有些事实，他只是表象。

而真相，往往隐藏在表象之后。”

张老黑眼前一亮：“这么说来，你手握真相？”

凌九霄起身，伸手怀，紧走几步将留影石双手递向张老黑：“帮主一看便知！”

“留影石？”张老黑眼睛一亮，当即夹手夺过。

越看眉毛越是舒展，看完后不由长松一气，顺手给身旁的孔明凡：“都看看。”

……

凌九霄刚开说话时，温长安面露冷笑。

虽然空着两眼的脸上，挂上一丝冷笑，看起来不那么令舒服，但他哪管得了那么多？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都这样，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你毁了家一生，家不让你好过也很正常。

即便打不死你，那也要恶心死你！

这，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