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真正愁的是沈权背后的目的，沈家虽然也做汇兑，但双方并不存在竞争关系，沈家的汇兑是帮忙质，江南出才子，官员遍及天下，沈家的汇兑业务，主要是这些在用，当官清贫的需要家里接济，从江南汇出银子到外地，当官当的有油水，也要把钱汇回家乡，沈家做这种事，完全是维持脉的考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靠着江南官员遍及天下的优势，沈家在各地的买卖做的也红红火火。真正赚钱的，其实是当铺，九出十三归，做高利贷买卖。

沈家是有钱，别说一千万，一个亿也拿得出来。问题是，沈权有没有能力动用这么大金额的款项，刘知易觉得不太可能。沈权个的沈家，或许有个几十万两，撑死一两百万两。可突然存一千万，不可能没有沈家宗族在背后支持。

沈家到底想要什么？刘知易的银行业务，是为嬴悝筹集变法经费，他们能从赢郡变法中得到什么？显然没多少实际利益。或者他们想开拓赢郡商业，那把一千万两砸在赢郡不香吗？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沈家的利益所在，刘知易脆不想了。

有了这笔钱，银行的业务可以更快展开，跟姜兴利一商议，开始将渐理顺的业务，向更大地方拓展。

东市和南城的银行还没建好，但可以开展业务了，在附近租房子，然后派几个成熟的业务员负责开拓，等银行建好了，在那一片就马上有业务基础。

经过姜兴利的推荐，刘知易挑中刘知田去南城甜水巷哪里，租房开展业务。

刘知田知道自己高升了，斗志高昂，通过抄卖刘知易的诗集，他最近狠狠赚了一笔。拉到了上万存款，抽成高达百两，这比他以前一年的收还多。

刘知易让刘知田去甜水巷，找一个叫红豆的小孩家，在孩左邻右舍租房，沾一沾孩的福运。

刘知田果然找到了红豆家，拿了三百两银子后，红豆母亲并没有搬离甜水巷，虽然在京城安居，可只能住在南城这一带，因为这里物价最低。母二，在甜水巷东买了一间宅院，花了八十两银子。

刘知田找地保帮忙，问过这里的家，发现根本没出租房子。倒是小孩旁边有几间宅子要出售，主急着拿钱，不出租。回来报告给刘知易，刘知易索让全都买下来。

晚上刘知易出外赴宴，很近，就在及第楼。地方选的很正，因为事很正。谢韫这个竟然做官了，因诗会上文采出众，博得榜第一，太后下旨招宫中，做了司记。

官制度，自古有之，到了夏桓帝时期，走到巅峰。原因很简单，桓帝荒，让这个制度有些变味。桓帝死后，官大量被裁撤，同等职司大多被相应职务的太监接替。魏太后掌权，也没有补充官，这次借机招募了三个官，谢韫是其一，那个姜玲珑也是其一，还有一个子竟然是金川郡主，她终于宫了。

谢韫是司记、姜玲珑是司言，而金川郡主是她们的顶上司，官居尚宫。

官可不好做，遇到夏桓帝这种君王，她们实际上就是没有名分的妃嫔，一不小心就办公到了床上，着妃嫔的活儿，没有妃嫔的待遇。遇到正派的君王，一不小心触犯宫规，就要受罚。

上官婉儿当初当官的时候，受武则天信任，武则天跟宰相谈事的时候，常常让她卧在案裙下记事。如此受信任，可是有一此，上官婉儿忍不住偷看宰相，被皇帝发现后大怒，将甲刀扎到她额，不许拔出来。上官婉儿写了一首《乞拔刀子诗》才被放过，额上留下了疤痕，为了遮丑，在上面纹了一朵梅花，结果引领了唐朝的红梅妆。

大户家都有规矩，更何况皇家。与皇帝见面，别说宫了，就是大臣，都不能直面龙颜，大臣们在大殿上奏事，都是低着，不能看皇帝脸色，不然就是犯龙颜，可轻可重，看皇帝心。

那谢玄提醒刘知易低，就是怕他直视太后，被惩罚。

不过金川郡主跟魏太后是闺蜜，加上岭南王府在背后撑着，除非太后想动岭南王府，杀给猴看，否则是没什么危险的。江南谢家同样如此，姜玲珑就有些危险了，姜氏的背景有些不够看。

除了这三个官外，还有十几个史，正是当那些京城才，大多数其实不是京城，只是家中有在京城当官，这些都是官宦家的小姐。不由让联想，魏太后招这些子做官，目的在他们身后的家族。

做了宫中官，更要谨言慎行，宜春院那种地方，谢韫以后是不敢去了，哪怕男扮装，也不敢去。所以选了及第楼。

席上，恭喜谢韫之余，刘知易故意跟谢玄、沈权探讨起赢郡变法。两都很感兴趣，尤其是沈权。

赢郡的借债已经走上正规，一年到期的债券，也在借新债还旧债的作下，成功偿付，信用更加坚实，借债更加容易。刘知易现在借给嬴悝的银子，利息已经压低到了十五分。这可是市价，赢郡已经不需要刚开始那种，强迫商购买债券，但公开抛售的债券，利息涨到十五分才有看得上。

有了充足的银子，嬴悝提前将公室领地恢复，同时摸索出了一套制度，强势在公室领地推行，变法之初，他推行起来，阻挠极大，被迫中止。这次则相对容易，一方面嬴悝大权在握，许多公室领地遭受了各种冲击，十分虚弱，另一方面，嬴悝做了大量修整，他的目的是推行统一的律法，而不是完全剥夺领主权力，也早就放弃了均田这种革命手段。

于是士大夫还是士大夫，在自己的领地上，还是官老爷，只不过他们现在不能为所欲为，必须执行统一的法度。嬴悝等于以放弃治权，换来了法权。尽管如此不够彻底，这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沈权对那些遭受战波及的豪门世家很关心，刘知易告诉他也不全是坏事。以前赢郡的士大夫们，只知道从土地里搜刮，一手抓紧土地，一手抓紧。一场大后，一些中小士大夫地两空，不得不转向其他渠道。不少开始从商，靠着脉关系，短期内聚敛了一大笔财富。攫取了第一桶金后，有的士大夫随着局势平稳，重新回到自己的封地上，有的依旧经营商业，大淘沙，大多数士大夫做的不好，可有极少数做到了顶尖。

刘知易提出一个词汇，财阀，来形容他们。一边是学会了商业的能力，这点不难，士大夫家族诗书传家，文化水平很高，一旦拉下脸面从商，很快就能摸到一些门道；一边还懂得利用官方资源，他们的出身，让他们跟掌权的阶层更加紧密，许多生意是普通商做不了的，而他们则如鱼得水。这样的商，可不就是财阀吗。

实际上沈家就是一个财阀，只是政治权力不能跟赢郡的士大夫家族相比罢了。

一顿饭后，刘知易依然没有摸清沈家的图谋，颇为可惜。

第二天在密室，他又见到了宋玉华，宋玉华还是有些羞涩，但已经可以偶尔抬专注的盯着刘知易看上两眼。

刘知易引导她探讨法理，她很感兴趣，眼神带光。

“有送一病弱到医馆施救，救活之后，病弱称该将其打倒。该称路遇病弱倒地，仗义相救。双方各执一词，既无证，也无物证，官老爷该如何判？”

宋玉华想了想：“查两过往，若病弱品低劣，则必是病弱诬告，当反坐；若该品不良，必是行凶，不然为何救！”

这逻辑，扶老去医院，就意味着撞了老？

刘知易摇摇：“品低劣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