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了荆棘和藤蔓。

离得远的时候根本没发现，如今近了才看得到。

他们发现得晚了，来不及拉住马匹，就这么纵马冲进了那片荆棘和藤蔓中。

眨眼后，李彪风感觉身下一矮，胯下坐骑被藤蔓绊到马脚，硬生生栽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他看到张可望和其他也无一幸免地倒了下去。

后面的流寇老营则硬生生撞了上来，很快便一片仰马翻。

“杀！”

这时，后面响起了秦川那支马的喊杀声。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标枪呼啸而至。

李彪风扯掉扎在腿上的荆棘，忍着痛，踉踉跄跄地爬上旁边的山坡，啥也不顾，只顾往上爬。

爬着爬着，他忽然发现左边有一道影子正朝他爬来。

他扭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那正是秦川。

“李彪风，别来无恙。”秦川淡淡说道。

“秦……秦川……”

李彪风手脚一抖，身体沿着陡坡缓缓往下滑。

秦川也滑了下来，道：“李彪风，念在曾经出生死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死法。”

说罢，秦川踩着藤蔓，走到前方的空地，示意曹变蛟的手下让出一片空地，然后转身，手持长刀，冷冷望着李彪风。

李彪风没回应，只死死望着他。

良久，李彪风忽然一咬牙，站起身，提着刀子穿过藤蔓和荆棘，来到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