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率兵赶到照白沟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粗略扫一眼,大约四五百具尸体,全是他和王士郢、张益祥的亲兵。
王士郢的尸体摆在一架骡车上,
颅已经被砍断了,端端正正地摆在尸体旁边。
关帝军早已不见踪迹,那十万两白银,也一并消失无踪。
“找车辙子和马蹄印,快。”
刘良佐无暇顾及王士郢的尸体,只急声催促部下去寻找骡马车离开的痕迹。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银两追回来。
数百骑和十几辆骡马车的痕迹没那么容易掩饰,他的部下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对方离去的车辙子和马蹄印。
只不过,印迹有两路之多,一路往东北方向,一路往西北方向,各有好几辆骡马车留下的车辙子,还有四五百匹马的马蹄印。
也就是说,往这两条路而去的关帝军
数和骡马车数量,是一样多的。
据回来报信的探马所说,这批关帝军
数并不多,只有五六百左右,但马匹却一点也不少,因为护送白银的五百名亲兵的马匹,都被他们缴去了。
有了足够多马匹,他们完全可以把那十万两白银分散装在马背上运走。
可是那些白银会走哪一路?
亦或是分成两批,分两路运走了?
刘良佐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兵分两路追去。
反正对方兵力不多,自己有两千兵,哪怕兵分两路也仍一边有一千兵力。
只不过,他这两千兵当中,只有不足四百骑兵,余下的都是步兵。
以步兵追击骑兵,短距离内不可能追得上。
只能让那四百骑兵先行一步,先找到对方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后,刘良佐亲率两百骑兵往西北方向追击,余下八百步兵在后
跟着,另外的一千
则往东北方向追去。
追了将近一个时辰,胯下马匹开始大汗淋漓之际,刘良佐突然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了两辆车轱辘坏掉的骡马车,车上还有几个大木箱。
这就是之前用来装白银的大木箱,但如今已经空空如也了。
应该是关帝军逃到这里的时候,骡马车突然坏掉,被他们扔在这里,但车上的白银却全都拿走了。
“他们应该没走远,继续追!”
刘良佐全然不顾胯下马匹大汗淋漓,只猛一踢马肚子,继续策马前行。
他手下两百骑也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山谷上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响。
刘良佐周身一震,直觉一
巨力猛地撞在胸
,将他生生撞落马下。
紧接着,一
剧痛由胸
传来。
“杀!”
两侧山岭上响起了喊杀声和轰隆隆的马蹄声。
刘良佐猛然醒悟,自己被那十万两白银冲昏了
脑,只顾盲目地往前追,已经中了对方的埋伏。
“撤……撤兵……”
幡然醒悟的刘良佐忍着胸
的疼痛,吃力地喊了两声。
早已
困马乏的两百骑,听到他的话之后,如蒙大赦般一哄而散,纷纷掉
往后逃。
他几个亲兵则急忙将他抱起来,横在马背上,然后猛地一鞭抽在马
上,那匹战马吃痛,撒开蹄子朝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两侧山岭上,数百关帝军如
水般涌下来,朝他们逃跑的方向截去。
这场伏击战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半刻钟左右,战斗就结束了。
因为一路追击而来,战马早已疲惫不堪,刘良佐带来的两百骑根本就跑不过关帝军,最终得以逃出生天的不到五十骑。
刘良佐很走运,那枚子弹击穿了他的铁甲和棉甲,然后镶在他胸
的肋骨缝了。
他胯下战马乃
挑细选的良驹,硬是驮着他跑出了十多里路,让他跟那八百步兵汇合,得以保住了小命。
这时,西北边突然传来探报:范三拨等
在寿阳城以北中伏大败,几乎全军覆没。
听到这消息,刚由手下帮忙取出子弹的刘良佐惊得差点跳起来,急忙让部下调转方向,往孟县的方向撤走,并派
去找另外那一千兵马,让他们赶过来汇合。
范三拨等
好歹也有一千三百多护卫,能打得他们几乎全军覆没,证明那支军队
数并不少,很可能是秦川的主力。
那厮既然到了这一带,就必然会攻打寿阳城。
那座小小的县城城墙低矮,守军不足,火器等守城器械奇缺,哪里挡得住秦川?
所以,刘良佐不敢回寿阳,打算跑到孟县去避一避,上奏疏的时候说自己率兵救援范家却不幸中伏就行了。
他手底下的兵早就没有了战意,一听说去孟县,个个跟打了
血似的,以从未有过的行军速度直奔孟县。
另外那一千
马很走运,并没有中伏,接到命令后便如蒙大赦般飞快地赶来跟刘良佐汇合。
刘良佐的两千
马就这么走了,寿阳城只剩五百守军,还有张益祥的两百多衙役,城里豪绅的数百家丁护院。
……
寿阳城北十五里,上曲沟。
这里的战斗也很快就结束了。
有四十支线膛枪和二十门火炮在,范三拨等
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被砸断一条腿的王有翊,早早投降的翟钲和田生奇,还有战场上被生擒的范三拨,这四
很快被带到刘有柱面前。
“好汉,小
这就修书一封,让翟家带钱粮过来赎
,好汉只需稍待几
即可。”翟钲很机灵,刚见面便主动跪了下来,讨好地对刘有柱说道。
“还有我田家,好汉想要多少钱粮,尽管说个数,只要我田家给得起,就绝不含糊。”田生奇也陪着笑说道。
因断腿而痛晕好几次的王有翊吃力地抬起
,本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凄然地苦笑一声。
跪在旁边的范三拨则脸色灰白,一言不发。
“呵。”
刘有柱面无表
地扫了一眼这四
,淡淡道:“我们将军说了,对于张家
堡你们这几家的
,就不用费心思要赎金了,直接砍掉,一了百了。”
“啊?”
脸色大变。
刘有柱也不跟他们废话,淡淡道了声:“只留范三拨,其余都砍了。”
话音刚落,翟钲和田生奇身后的关帝军手一挥,两颗大好
颅应声而落。
躺在地上的王有翊闭上眼睛,身体想筛子似的哆嗦不止。
很快就有关帝军扯着他的
发,将他拉起来,然后刀光掠过,
落地。
范三拨同样双目紧闭,面如金箔,周身冷汗直冒。
“范公子,知道我为什么独独留你一个吗?”
刘有柱忽然走到他面前,低
俯视着他。
范三拨没睁眼,也没回应。
“因为,我们将军要亲手取你脑袋。”
刘有柱自问自答,又瞥了一眼范三拨,然后径直走开。
这一战,不但把杨业兴的铁锅铁料都夺了回来,还缴获了两千石粮食、五千多两白银和一千一百多匹战马,两百多匹拉车的骡马。
粮食是范三拨等
在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