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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衢一行
出城这天,刘夫
带着儿子刘子珩,儿媳梁氏和小
儿刘婉姝回祖籍。
尽管刘家出行的阵容已经极尽低调,还是被一伙山匪给盯上。
十来个蒙着面的山匪手握砍刀,从林子里冲出来就和刘家护卫扭打在一块儿。
刘夫
吓得脸色大变,刚想让车夫调
,车夫就被山匪一把揪下去,手臂上挨了一刀,顿时倒在地上。
丫鬟小厮们惊得四处逃窜。
刘夫
、刘子珩、梁氏和刘婉姝都坐在马车里。
眼瞅着自家护卫就快撑不住,刘夫
当即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老二媳
,你带着老二走,我带着囡囡走,咱们分开,往林子里去,能跑多远跑多远。”
梁氏嫁
刘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
子,哪里得见过这般凶险的
形,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当下听到婆婆的话,抓着男
的手就掀帘下车,趁着山匪们被护卫拦住抽不开身,拼了命往林子里跑。
刘夫
趁机拉着刘婉姝,“囡囡,跟娘走。”
刘婉姝也被外面的打斗
形吓到,可她不愿意往林子里钻,皱着眉,“能不能不去林子里?”
“保命要紧。”刘夫
没空跟她解释,拉着闺
下了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往林子里钻。
这个季节多雨,林子里又落了不少松针,踩上去湿滑湿滑的。
刘婉姝长这么大,走路都怕脚底沾灰,何时跑过这么远的路,她实在没力气,没抓紧刘夫
的手,脚下松针一滑,整个
往下一扑,被松针带着往下滑。
下面是个急坡。
刘婉姝都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已经滑下去好远,视线早看不到刘夫
。
……
出来郊游的姜云衢几
在林子里挑了个风景好有小溪的位置准备野炊。
同僚之间分工合作。
有
负责抓鱼,有
负责捡柴禾,姜云衢负责捉兔子。
他先前追着一只灰兔过来,然而脚下太滑,他抓着树枝躲在松树后,准备等兔子不注意就扑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行动,上面就有什么东西砸下来,直接将他砸倒在地上顺着斜坡往下滑,最终在一处平坦的
坪上停了下来。
兔子早就被刚才的动静吓跑了,姜云衢胳膊上和脚踝上也有多处擦伤。
他疼得“嘶”了一声,心下恼怒,坐起来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就看到旁边躺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她身上的衣裙多处撕
,沾染了不少林子里的湿泥,左边脸颊上有一处小小的擦伤,
已经昏了过去。
刘婉姝!
姜云衢:“……”
上次“撞车”就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没想到第二次碰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姜云衢心里不待见刘家这位娇娇,可他又不好就这么一走了之。
到底,对方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若是不管不顾,她的家
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她一个
待在这种地方,晚上能被狼叫声给吓死。
“喂,你醒醒!”姜云衢挪过去,伸手晃了晃刘婉姝的肩膀。
刘婉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喂!”姜云衢又喊了几遍。
刘婉姝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姜云衢眉心微蹙。
他现在十分纠结。
他不能撂下她不管,可她昏迷不醒,他要走,就得带上她。
他总不能带她去见自己的同僚吧?
刘婉姝这副模样,若是跟他一块儿出现,所有
肯定都会以为,他怎么她了。
内心挣扎了半盏茶的工夫,姜云衢不得已,打横将刘婉姝抱起,沿着林子一直走,最终找到个能暂时休憩的山
。
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把刘婉姝放上去躺着,他马上出去拾柴禾,打算回来生火。
抱着柴禾回来时,刘婉姝还没醒。
姜云衢叹
气,她再不醒,他们俩今天晚上就得在山里过夜。
火堆燃起,姜云衢坐了下来,仔细检查着胳膊上的擦伤。
外面有溪水,他刚才简单洗了一下,这会儿才觉得疼。
姜云衢又看了眼刘婉姝,这姑娘昏睡得很到位,半点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只好又出去采了几株车前
回来,用石块凿出枝叶涂在擦伤处,勉强止住了血。
刘婉姝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面前是个火堆,有
用木棍穿着鱼在烤,烤得滋滋直冒油。
看清楚火堆对面的
是姜云衢,刘婉姝傻了,随即扯开嗓子啊啊啊地惊叫起来。
姜云衢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已经自我麻木了一遍,看过来,“醒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刘婉姝一面说,一面低下
扫了自己一眼,裙衫是穿好的,但因着当时摔下来时被树枝刮到,划
了好几处,满身狼狈。
“这事儿该问刘姑娘吧?”姜云衢面色冷淡,“我当时捉兔子捉得好好的,刘姑娘突然砸下来,吓跑了我的兔子不说,还把我砸下斜坡,最后你还昏迷了过去,我连个说理的
都没有。”
刘婉姝怒瞪着他,“说什么理?谁让你站在下面的?”
“……”果然是个不讲理的。
姜云衢已经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只淡淡道:“上次撞翻了刘姑娘的晨露,是我的不是,这次刘姑娘撞翻了我,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吧。”
刘婉姝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碰上这个
都没好事儿,她拧着眉,“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
来?”
“
来?”姜云衢上下扫了她的小身板儿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没兴趣。”
刘婉姝顿时怒红了小脸,“你,你混蛋!”
她太过愤怒,牵动了面部表
,这才察觉到左脸上有些疼。
刘婉姝一向
护自己这张
致的小脸,不允许有一点点瑕疵。
可是现在……
她顿时慌了,忙问姜云衢,“我的脸上有什么?”
姜云衢没搭理她。
“哎!”刘婉姝气呼呼地又喊了一遍,“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脸上到底有什么,好疼呀!”
姜云衢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疼还能有什么,只能是受了伤。”
“啊?”刘婉姝彻底慌了,眼泪马上滚下来,呜呜呜地哭着。
姜云衢再一次:“……”
他实在是不懂刘家这位的脑回路,碰到这种
况,一般姑娘家都会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办,亦或者出去以后的名节问题。
她倒好,最先关心的竟然是那张脸?
刘婉姝哭了好一会儿,姜云衢都没作声,她抹了泪,直接朝他瞪过来,“都怨你,每次碰上你都没好事儿,我的脸要是毁容了,我跟你没完!”
姜云衢烤了两条鱼,递一条给她。
“我不要!”刘婉姝将脸歪向一边,她才不要吃这种脏兮兮的东西,脏死了!
姜云衢没勉强她,把烤好的鱼从木棍里取出来,自己捧着就开吃。
他们出来野炊,是准备了调料的,有一部分在他腰间挂着,好在摔下来的时候没弄丢,这会儿往烤鱼上一撒,有滋有味儿。
刘婉姝没想到,有
能把鱼吃得这么香,她肚子里咕噜噜叫,望着姜云衢吃鱼的样子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