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我走。”

“囡囡，你别任。”刘夫软声劝着，“姜翰林是你的救命恩，又是你爹之前就选中的乘龙快婿，品是绝对过关的，他要想扔下你，后面就不会带去救你了。”

刘婉姝嘤嘤嘤地哭，“当时在山里，我说渴，他不给我弄水喝，也不帮我敷药，他是坏，我才不要嫁呢！”

刘夫哭笑不得，“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他想碰你的脚，你没让，你都不让他碰，他怎么给你敷药？还有，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带回去，你是不是现在都还待在山里？”

刘婉姝的哭声卡了一下。

——

姜家。

“大郎，你刚刚说什么？”

姜明山一听说儿子同意跟刘家的这门亲事，喜得从圆凳上跳起来，但随即又发了愁，“你要是去给做了上门婿，那姜家岂不是要后继无？”

“大哥，你真要赘去刘家呀？”姜柔有些鄙夷地看着姜云衢，“好歹是新科进士，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就是！”老温氏冷哼一声，“我大孙子可是高中进士的，凭啥给当上门婿？我不同意，今儿谁劝都不好使！”

“看你们一个个激动的。”姜云衢道：“我没有说要赘，跟刘尚书商量了一下，让刘三姑娘嫁过来，但是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得给抱回去。”

“那这跟赘有什么分别？”老温氏还是嚷嚷，“万一刘家姑娘只生一个就不生了，你上哪捡个儿子去？”

姜明山倒是觉得此法可行，能不能生不要紧，第一个儿子抱回去也不要紧，只要媳儿是娶进姜家门的就行，关键在于，不能错失礼部尚书这么个背景强大的亲家。

至于子嗣，正妻不能生，再多纳几个妾不就得了。

“只要刘家那同意，那我没二话。”姜明山道。

老温氏气得要死，“明山，你疯了吧？姜家的孙子，凭啥抱回去给刘家？”

姜明山瞪了眼这个没见识的老东西，“二婶知不知道，礼部尚书是多大的官？”

老温氏怔怔，“多大？”

怕老温氏听不懂，姜明山尽量往通俗了说，“咱家大郎就算再奋斗三四十年都不一定能混到这个位置上。”

“真有这么厉害？”老温氏张了张嘴。

“不然你以为呢？”姜明山冷哼，“没见识就少说话，我是大郎他爹，他的婚事，我做主，我同意了，就这么着。”

一听是娶进门，不是给当上门婿，姜柔心里那叫一个酸，“大哥的婚事是有着落了，那我呢？”

上次让大哥带她去参加郊游，大哥也没让，分明就是故意的，见不得她好！

二娘一死，这个家里谁都不把她当回事儿。

“你大哥都还没成亲，你着个什么急？”老温氏神愤愤，“见过恨嫁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恨嫁的，跟没要了似的。”

“你说谁没要？”姜柔快气疯了，“爹，二凭什么这么说我？”

“哎呀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每次这俩一对上，不是掐就是吵，姜明山脑袋都快被烦了。

——

下衙后，姜旭来了姜家，说想介绍个给姜云衢认识，请他出去吃饭。

姜云衢笑看着他，“谁啊，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姜旭道：“跟你一届的，新科状元邹衡，你不是在庶常馆造吗？学术上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没事儿可以去请教他，他为很随和。”

邹衡？

姜云衢怔了下，随即垂下眼皮，说行，让姜旭等会儿，他去换衣服。

姜旭等在外面，见姜柔拿着扫帚在扫落叶，想到待会儿去酒楼吃饭，邹缨也在，便道：“柔娘要不要跟着去？”

姜柔一听，有些不敢相信，“我？我能去吗？”

“我请了一对兄妹吃饭。”姜旭说：“待会儿会有个小姑娘，她一个肯定会觉得无聊，你去陪陪她，顺便认识认识，就当个朋友。”

姜柔乐坏了，“表哥，那你等我，我去更衣。”

……

半个时辰后，姜旭、姜云衢和姜柔三乘坐马车抵达和丰楼。

包间是一早订好的。

这家酒楼，姜柔不是一次来，已经很熟悉。

客还没到，她进去后便站在窗边，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

京城的富庶繁华是涿县那种小地方比不了的，大街上车水马龙，随处可见有钱。

姜柔轻咬着唇，大哥马上就要攀上刘家平步青云了，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去过锦衣玉食的子？

正想着，包间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柔回，就见门进来个身着青色直裰的俊美少年，身后跟着个年龄与她不相上下的姑娘。

见房里有这么多，邹衡歉意地拱了拱手，“对不住，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儿，快座吧。”姜旭招招手，让守在门外的小二进来，吩咐可以上菜了，又跟姜云衢介绍，“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说的，新科状元邹衡。”

姜云衢道：“我认识他。”

“是吗？”姜旭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云衢眼眸微闪，说：“传胪大典上，他是新科状元，名儿要传三遍，所有都看到了。”

“原来如此。”姜旭恍然，笑了笑，“邹大状元，这位便是我跟你说的，我表弟，他今年也中了进士，二甲，被选了庶常馆，今儿请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介绍你们互相认识认识，往后他要有不懂的地方来请教，还望你能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