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突然沉了下来，沉默片刻，道：“林意，你要我说实话还是索不要问了。”

林意的心也骤然沉了下来，道：“实话。”

“她已经不在世间。”石憧吸了一气，慢慢说道：“我听说她比你过得还不如意，她家里讨好宁州黄家，她嫁给了黄家长子做妾，但那对她并不好，她又染了肺疾，郁郁寡欢，前年病故了。”

林意很难受，胸堵了块石一样。

生老病死是难免之事，但他没有想到就会如此发生在那么年轻的好友身上。

林鱼玄的音容笑貌还依稀在他的眼前。

他还记得，有次他在学院里只是偶尔帮林鱼玄提了些重物，林鱼玄便记在心里，经常帮他打扫座位，而且都是提早在他和所有到课堂之前。

不只是对他一，所有对她好的，她都记着，都会做力所能及的事回报，而且还不会想着别能够知道她做的这些事。

她是个分外善良的生，但没有想到不只是这次同窗会见不到，是今后永远都见不到了。

“宁州哪个黄家？”林意慢慢问道。

石憧愣了愣，道：“就是黄太仆卿他们黄家。”

“她家里和黄家的这个帐先记下了。”林意点了点，说道。

他面色很平静，但是语气很寒。

“果然还是我的好兄弟林意，一点不变。”石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心中当然也不痛快。

“石憧，林意，什么事谈得这么开心？”

这个时候，热洋溢的声音响起，却是始终满脸笑容，长袖善舞的斐玉和几名同窗端着酒杯走来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