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隐隐透着一青色。

仿佛死尸。

“你一心想要回长安，有杀我的功劳，或可在那里立足，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雷瀚缓缓说道：“我死了，对长安来说，你便失去最大的利用价值，需小心明同辉兔死狗烹，斩除根，这种事，他得多了。”

说话同时，其身体渐渐失去力量支撑，从半空中向下落去。

霍一鸣下意识伸手接住雷瀚：“你……”

“不像我会做的事？”

雷瀚声音渐渐低沉：“我也这么觉得，但忽然就想起你当初还在襁褓里的样子，小小的，也不哭，反而看着我笑……”

霍一鸣张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将自身气劲注对方体内，希望能吊住对方的命。

但努力半天，都只是徒劳无功。

“不必了，方才引炎黄，如果波及了老七、十一、十二妹，我也该给他们个待。”

雷瀚轻声道：“倒是你，切记防之心不可无……不管跟谁动手最后关都不要手软……”

他声息渐渐微弱，直到最后彻底断绝。

抱着他的霍一鸣呆滞不动，仿佛变成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