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钱,得让它们流动起来,除了规划必要的铁路,他似乎更盼着,将会有一条道路通往更西的位置。
现在的河套区域,一分为二,其中一大半被吐蕃
占据,他们横跨天山与高原,已成了丝绸之路的主要障碍,不只如此,这个时代的河套区域,和后世的荒凉戈壁可完全不一样,因为雨水充沛,大量的水土还未
坏,所以河套区域,说是塞上江南也不为过。
吐蕃
在此大量的种植粮食,驯养骏马,有着大量的
。
以至于在历史上,终唐一世,吐蕃
都是大唐无法切割的梦魇。
陈正泰之所以想要解决这个心腹大患,是因为吐蕃
对于朔方,有着巨大的威胁,而且……大量的移民,聚集在朔方,必须得向西,谋求更大的空间,若是能夺取河套,那么整个关外之地,就有了一处真正的粮食基地,以及丰美的巨大牧场!
而一旦有了铁路,这些地方若能连接,那么未来……对于陈家在关外立足,便有了更大的根基。
所以陈正泰,最近正和吐蕃的使臣打的火热。
吐蕃使臣对于大唐很有兴趣,一方面是吐蕃
现在的心腹大患乃是党项和白兰
,正在围剿党项
的残部,所以有结好大唐的需要。
何况……大唐的朝贡体制,总能给吐蕃
带去不少奢侈品,吐蕃使臣似乎一直希望能够迎娶一位真正的大唐公主,为此,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在长安活动。
这使臣叫论赞弄,名字很古怪,因为大唐已将对北方诸部的外
大权
给了陈正泰,是以他不得不登门,寻到了陈正泰的
上。
陈正泰还是很喜欢和外国友
往的,热
的将论赞弄叫到了自己的府上,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先灌一瓶闷倒驴,这论赞弄便和陈正泰称兄道弟了。
要说这吐蕃
也实在,一看陈正泰都是兄弟了,那还有什么说的,自然开始大吐真言:“我家大汗,别无所图,只愿得大唐一公主,便心满意足。吐蕃与大唐,本乃世
,若能成秦晋之好,便是亲上加亲了。”
这论赞弄的汉话水平颇高,陈正泰听着,只是道:“礼部那边怎么说?”
论赞弄便老实地道:“那边……倒是说帮忙想办法,到时自会上奏。”
陈正泰张了张嘴,却没接话,最后只轻皱着眉
摇
。
论赞弄见陈正泰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打起了
神来,道:“怎么,礼部难道说错了?”
陈正泰叹息一声道:“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边说想一想办法,那就是没有办法。十之八九,是将你的事搁到了一边了。我也是驸马,归国的大汗,可是叫松赞
布汗吧。我实与你说了吧……这事……悬。你可知道当今皇帝,为何要将公主下嫁于我?”
论赞弄听了,心已凉了半截,他还以为这事儿会有好的回应呢,可听了陈正泰的话,显然陈正泰比礼部的
要真诚的多了,便道:“为何?”
“因为我陈家有钱呀。”陈正泰道:“这个你应当略有耳闻的吧。”
“听说过,听说过的。”论赞弄不断点
:“本使是久仰殿下富甲天下之名的。”
陈正泰为难地道:“所以说……罢罢罢,还是不说了。”
论赞弄怎么可能放过陈正泰,追问道:“哎呀,请殿下一定要好好说一说才好呀。”
“这个……我说出去,可能不太好听,我家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势力,喜欢有钱
。”陈正泰说到这里,便
笑,打哈哈道:“咳咳……不能再往
里说了,再说……我便要犯错啦。来来来,喝酒。”
论赞弄此时却也颇为得意:“我吐蕃国,牛羊成群,粮食堆满了谷仓,府库之中,珠宝也是无数,所以……以财富而论,可能不及殿下,却也不容小觑。”
论赞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钱?
我吐蕃国还缺这个吗?
陈正泰却是笑道:“那么,你们吐蕃有多少个
瓷?”
“什么?
瓷?”论赞弄一愣。
陈正泰随即一笑:“什么才是钱呢?有牛羊,有粮食就叫富庶吗?老弟啊老弟,这长安,玩法早就变了,大家论财富,只问瓷瓶几何。你看这长安的富裕之家,哪一个不是家里有几千上万个瓶子的,若是连瓶子都没有,算什么财富?不过徒增
笑也。”
瓷这玩意,论赞弄在长安这些
子,还真听的耳朵出茧子了,只晓得这玩意很值钱,和珠宝美玉差不多,当然,这玩意更厉害,还能涨价,更厉害的是,你若是兜售珠宝和美玉,你还需需要寻有缘
,
易起来格外的繁琐,可
瓷不一样,只要放售,立即就有
去抢。
看陈正泰鄙视的看他,这让论赞弄顿时有一种乡下
进了城,被
鄙视没有见识一般。
他道:“那家里得有多少个瓶子,才能娶个公主?”
“这……不好说。”陈正泰摇摇
:“可是堂堂吐蕃国,若是比我大唐一个小小世家家里藏着的瓶子还少,只怕陛下……会对吐蕃国有所成见。当然……我对
瓷是有看法的,我不喜欢这个东西,关于
瓷的事,我一听便
痛,懒得去说了,你若是真想打听,自己去打听便是了。”
噢,原来这位郡王不喜欢
瓷。
可论赞弄却不得不留上心了。
他现在细细想了想,难怪自己来了长安,礼部的官员表面上客气,实际上总觉得差这么一层意思,原来是在敷衍俺呀。
吃罢了酒,陈正泰送他出门,不由道:“你我乃是朋友,今
来了府上,还送了不少吐蕃的特产来,我年纪虽小,托一个大,称你为贤弟。不过……礼尚往来却是必须的,来……送你两个瓶子带回去吧。”
送瓶子……
这些大唐
……真是疯了。
果然,陈正泰身后的陈福便将两个瓶子送到了论赞弄的面前。
论赞弄只好抱着上了马车,他所下榻的地方,是在二皮沟的客栈。
这也没办法,别的使臣都住鸿胪寺,只有陈正泰负责北方诸邦的事务,也懒得招待他们,让他们自己住店。
可一到了客栈,许多
看到论赞弄,眼珠子便挪不动了。
论赞弄带着几个随扈,正待要上楼,却突然一个商贾上前来:“兄台留步,你这瓶卖吗,一百零三贯,怎样?”
一百零三贯……
论赞弄立马倒吸了一
凉气,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固然觉得这瓷瓶很好,这工艺,也只有强盛的大唐能够制出了,可是一个瓶子一百零三贯,真是疯了。
当然……这是那位很重要的郡王所赠,这玩意是不能卖的,将来问起,便失了礼,论赞弄只能摇
。
那商贾顿时露出了遗憾之色。
论赞弄这几
待在客栈,开始苦思冥想起来,他在琢磨如何完成大汗
给自己的使命。
到了第二
傍晚,突然有
气喘吁吁的拍门,这令护卫们一下子警惕起来,论赞弄却是淡定,开了门。
却见还是昨
的商贾,他激动的样子,双手比划着道:“兄台,瓷瓶在不在,要不这样吧,一百一十一贯,我买了。”
论赞弄一时呆住,昨天还是一百零三贯,今
……就
涨了?
这玩意……搁在手上价格还能节节攀高?
他皱了皱眉道:“不卖,不卖。”
商贾失望道:“我这价格,已是很公道了